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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的女人

滴水宝石

上个世纪那个年代,如果说哪里有个孤身的女人,那一定是传遍千里百里的新闻。因为那年代,单身光棍汉遍天下都是,单身女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这可不是糊弄人,那时候的女人不论是瞎子、跛子、呆子还是傻子,如果说要是嫁不出去,恐怕连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

可是到了这个世纪这个年代,孤身女人随处可见,不足为奇。

  这些孤身女人中,有一种拥有绝对能力值的以女强人自居,傲视天下,把男人踩在脚下对着苍天问:“周郎何不再生耳?”

  另有一种孤身女人,是时代的潮流派,以单身为豪,孤芳自赏,自嘲自笑说:“快乐家族多好哦!”

还有一种孤身女人,曾经遭遇几次情感波折,不再相信世上还有真情切爱,于是对男人是满肚子的怨恨,常常挂在口中骂骂有词:“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余兰妹也是一个孤身的女人,但她却与这几类人截然不同,那么她又是属于哪一种呢?

和所有的少女一样,余兰妹也有她刻骨铭心的初恋,她爱上了哥哥的铁杆子兄弟杜志刚。杜志刚帅气、大方,有着男人那种诱人的成熟魅力,特别是把她当小妹一样呵护着,更是让她朦胧的少女之心燥动不己。

每当看到杜志刚来了,余兰妹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审视自己一番。她很自信,自己的身材和相貌还是没得说的,就是皮肤黑了一点,怎么补救呢?抹了几层白粉还是不行,因为皮肤太粗造了。她想,这脸上的皮肤还算滑嫩一点,可是衣服可不能脱了,身上有一大片皮肤像鸡毛蒜皮一般打着疙瘩,连自己也讨厌死了。

  一直到十九岁那年,看到杜志刚和别的女孩好像在谈恋爱了,她焦急万分,简直茶饭不思,脑子里不停的思量着,怎么办?怎么办呢?杜志刚和那女孩手挽着手像情侣一样在她面前走过,根本就没有关注她那双嫉妒的眼光,她决定孤掷一注了!

那天晚上,她守在杜志刚的卧室,一直等到半夜才见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来。

  “喂,兰妹,你怎么在这里?”杜志刚惊奇的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呢?”

余兰妹默不作声,不知怎么说才好。反正今天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不如来点实际的吧!

  杜志刚拉了一下她的手膀,说:“走,我送你回去!”

  余兰妹挣脱他的手,很犟的说:“我不回去!”

  “怎么回事呢?”杜志刚问,“跟家里人闹矛盾了?”

  余兰妹默不作声。

杜志刚相信猜测对了,说道:“那怎么办呢?这里只有一张床,只有一床被子。我让给你唾,这么晚了,我到哪里去睡呢?”

  余兰妹坐着,像若无其事一样。

  “哎呦,真是拿你没办法!”

  杜志刚打着呵欠,掀开被子倒头就睡,说道:“困死我了,懒得管你。”

待确认杜志刚真的睡了,余兰妹脱掉自己的外衣睡在他的旁边,很长时间根本就睡不着,慢慢把身子贴近他,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的体温和气息,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杜志刚翻动了一下身子,问道:“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不睡在这里,哪里能睡呢?”余兰妹反问道。

杜志刚不再理她,继续呼呼大睡。

余兰妹睡不着,推了推他,喊道:“志刚!”

“你干什么?”杜志刚翻身坐了起来。

“我睡不着,你必须和我谈谈。”

“谈什么?”

“志刚,你不能和我谈朋友吗?”余兰妹的语气带有许多哀求。

“你死了这份心吧!我是决对不会要你的!”杜志刚从床上下来,甩手就走了。

“为什么?”余兰妹特别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要我呢?”

余兰妹到如今也想不通,杜志刚为什么不要她。更可悲的是,几天后哥哥知道了这件事,甩了她两巴掌,吼道:“你这个贱货,把我的脸都丢尽了,给我滚!”

  她真的从家里滚出来,从此再也没回去,在外面过起了流浪的生活。刚开始还找了几个工厂打工,但是没能力、没文凭,做的都是枯燥的苦力活,没干几天就坚持不住又跑了出来。

  她在街上闲逛着,注意到有男人在一条小胡同里经常进出,一个满脸粉白的老女人笑容满面的迎来送去。她走到近前,老女人连眼角也没瞟她一下,眼光只顾搜索过往的男人。

  “阿姨,你这里招人吗?”余兰妹问。

  老女人没理她。

  “你这里招人吗?”余兰妹提高了声调。

  “一边去!一边去!”老女人不耐烦的挥手。

  “你怎么这个态度呢?”余兰妹很生气,争辩道,“难道你这里不需要人吗?”

  老女人笑着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不先把你脸上的黑碳团去刮干净,不把我屋子的墙也染黑了?”

  余兰妹从未受过这样的污辱,伸手就去抓老女人的脸。老女人也不甘示弱,俩人纠缠在一起推推搡搡起来。

  “算了,算了,吵什么架呢?”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上前来把俩人分开,趁机在老女人身上摸了一把,说道:“有客人进去了,你还不赶快去做生意。你这样吵架,也不怕把穿制服的人招来了?”

  老女人想想也是,一直是小心慬慎的和气生财,今天头脑怎么出现电路故障了呢?她马上改变姿态回到屋里去关上了门。

  在一个没人的地方,那个男子又把余兰妹截住,说道:“走吧,一起去吃饭。”

  “你请我?”

  余兰妹正在为肚子发愁,因为走投无路了才考虑去那样的地方。

  男子拿出一个钱包说:“不是我请你,这趟水也有你的份,理所当然要分给你!”

  “刚才你偷的?”余兰妹眼里惊异的发光。

  “就是刚才和你吵架的那个老鸭头。”男子很坦白的说,“你们俩人吵架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剪了她的羊毛。”

  “活该!”余兰妹还不解气。

  俩个人吃一餐饭吃了一个多时辰,那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是嗅味相投一点也不为过。男子介绍说,他叫常昆,一辈子吃的江湖饭,问余兰妹愿不愿意和他做搭档,今天这一趟水总结了宝贵的经验,男女搭档那是精彩绝伦的妙招,如果俩人合作,一定会大展鸿途、“钱”景无量!

  当然,这个主意是一拍即合,从此俩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并且余兰妹的手艺是越来越精湛,几年时间,她落得了一个“千佛手”的名号。

  但是,由于俩人来往过于密切,有一天,一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你这个小妖精,我让你勾引我男人,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那个女人肥胖胖的特别有力气,上来就是一脚,把她蹬倒在地,然后抓住她头发按在地上问:“老实给我交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勾引我男人的?”

  余兰妹被她压住动弹不得,问道:“谁是你男人?我怎么样勾引了你男人呢?”

  胖女人“啪啪”就给她两巴掌,打得她嘴角流血,说道:“你还敢狡辩,常昆就是我男人。”

余兰妹被打得晕头转向,待清醒过来却是火冒三丈,看她那副五大三粗的身材,并且年轻这大了己是年老珠黄,与常昆搭配起来真是格格不入,自信自己比她有优势多了,于是倔强的说道:“我勾引他又怎么样?你自己的男人自己守不住算什么本事?”

  胖女人举起手又要打,常昆一把抓住,把俩人扯住分开,嚷道:“打什么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

  “你还敢护着她?”胖女人把矛头转向常昆,说道,“常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是要我还是要她?”

  余兰妹被她打得一肚子气没地方出,这下有些解恨了,心想,不论如何来说,自己总比这个女人强吧?今天非要出这口气不可。

  “常昆,今天你要是说要我,我就嫁给你!”

  胖女人被怔住了,死死的盯着常昆。

  余兰妹也是信心满满的等着常昆的回答。

  常昆瞪了余兰妹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了?简直乱弹琴!”

  “你……”

  余兰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他说道:“常昆,既然你不要我,我们从今以后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余兰妹睡了几天几夜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说:“杜志刚不要我情有可原,只怪我自己颜值太差;你常昆一个老混混凭什么也不要我呢?你娶的是一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老婆,何况己经珠老色黄,如何和我相比呢?还有,你的年龄己经是我的大叔了,我肯答应嫁给你,是让你占尽了天大的便宜,这样的买卖你怎么傻到不知开窍了呢?”

余兰妹在感情婚姻方面彻底失去了信心。要说这类女人最后会产生一个共同的特性,对男人恨之入骨,理由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甚至像杀人魔王李莫愁一样,见到花心男人格杀勿论!而她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她的想法不是对男人失去信心,而是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再也不奢望有男人能看上她。

  从此以后,余兰妹过上了“独行侠”的生活。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这一行的,偶尔也会失手的,于是她在各类江湖好汉的“聚义厅”也成了常客。不过,她的看家本领经过千锤百炼,越败越勇,越斗越狠,“千佛手”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第三个男人,她的命运和生活方式才有了彻底的改变!

  这个男人就是阎王罗,那时还没有人这样称呼他,就是领教了他的恶毒凶残、惨无人性的手段之后,才被余兰妹叫出这个绰号的。

  这天,阎王罗找到余兰妹,说道:“久仰千佛手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在余兰妹的眼里,阎王罗给她的第一印象是高大英俊、举止文雅的高端男人,这样的男人是绝对不会与她有故事发生的,她也不会存在这种不切实际、意想天开的想法。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余兰妹面无表情的问。

“我叫罗家驹,从宝石镇来的,想找你合作做笔生意。”阎王罗开门见闩的道明来意。

  “免了吧!”余兰妹想起常昆,“我再也不想和男人合作。”

  阎王罗从包里拿出一捆现金放在余兰妹面前,说道:“我让你做的是一笔大买卖,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小儿科。现在有个人手里拿着一幅画,我要你帮我把这幅画弄到手。这里是拾万元现金,是我先预付给你的定金,事情成功后,我再付给你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这确实是笔超级大买卖!余兰妹的记忆中曾经走了一趟水斩获二万元,为了庆祝这一单的辉煌成果,她踏踏实实的“金盆洗手”了一个月。每当双手戴着一对硕大的“金手环”被审问时,她总是回答说:“谁愿意吃这门饭呢?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要吃要喝,我每天睡在床上看看电视玩玩游戏,哪还会去操这多闲心?”她看着面前的这拾万元崭新的票子,心想:“哪里管他后面还有没有一百万,只要有了这拾万元,也够我悠闲自在一年了!”

  “说吧,这个人在哪里?”她急不可待的把钱拉过来问道。

  “不急,”阎王罗说,“听说你有母夜叉孙二娘的手段,不知是不是真的?”

  余兰妹吃了一惊,脸色由黑变红,说道:“那可做不得,杀人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阎王罗笑了笑,说:“我没叫你杀人,只要你让他睡一觉就好!”

  “这样是可以的。”余兰妹放下心来,问道,“不知你想让他睡多长时间呢?”

  “一个晚上。”

  “可以。”余兰妹说,“这手段我一般都是不轻易出手的,今天就破例用一回。”

  俩人终于达成了口头协议,再具体一番谋划之后,一切比想像的还顺利,余兰妹轻而易举的接触上了唐老鸭,坐在他对面蹭上了一顿饭,再把迷迷糊糊的唐老鸭扶进了酒店的客房。

  看到唐老鸭睡得像死猪一样,阎王罗急不可耐的打开画,看到《少女与宝石》这画名没有丝毫反应,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少女与宝石》是轩云大师的巅峰之作,但是当看到轩云的大名和印章之后,他惊呼起来,欣喜若狂。谁不知道著名的国画大师轩云老先生呢?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唐老鸭攥在手里拿去献给黄翠玉的定情之物,岂能是一般的寻常宝物?

  “我们可以走了吧?”余兰妹问。

  “走?”

  阎王罗瞟了她一眼,说:“那可不行,你的工作还有一半没有做完。”

  “还要做什么?”余兰妹不解的问。

  阎王罗说:“你也不想想,如若你就这样走了,这个人一觉醒来,发现他的画不见了,要是报了警怎么办?”

  “他会报警吗?”余兰妹有点紧张起来。

  “怎么不会呢?”阎王罗问,“你知道这幅画要值多少钱吗?”

  “多少?”

  “你猜猜!”

  “应该最少有二百万以上吧?不然你怎么会分成一百万给我呢?”

  “嘿嘿!”

  阎王罗奸笑着,说道:“怕二千万也不止。”

  “哇!”余兰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叫起来,她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做了一单比天还大的买卖。

  “知道了吧?”阎王罗严肃的说,“这么值钱的画不见了,你说人家会不会报警呢?”

  “那怎么办呢?”余兰妹不再想钱多钱少了,现在担心的是拿这笔钱是不是会扎手。

  阎王罗盯着她开始恐吓起来:“怎么办,酒店里到处是摄像头,你刚才扶他进来的过程,只要警察一打开监控录像就会看得一清二楚。你知道偷窃二千万要判多少年吗?”

  “多少年?”

  “如果没判无期,最少二十年!”

  余兰妹真的有点怕了,她自己觉得也奇怪,平日小打小闹都无所谓,怎么今天做了一个大单子反而害怕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圈套里。

  “你是在害我吧?”

  阎王罗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害你呢?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我们都会平安无事。”

  “怎么做?”余兰妹心中又来了希望。

  阎王罗神秘的说:“你今晚睡在这里!”

  “为什么?”

  阎王罗说:“只要你把衣服脱光和他睡在一起,我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余兰妹瞪大了眼睛,“我听不懂!”

  “你听说过黄家小姐黄翠玉`寻宝招亲'吗?”

  “这个事情谁不知道?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人就是拿这幅画去应聘招亲的。”阎王罗说,“但他特别爱面子,你只要和他睡在一起,他的画丢了,既不敢去报警,也不敢把这件事传出去,更不想让黄翠玉知道。”

  “为什么?”

阎王罗走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唐老鸭的衣服剥了个精光,说道:“明天早上起来,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和一个光身子女人睡在一起,你说他还敢报警吗?他说他的画不见了,黄翠玉会相信吗?黄翠玉还会招一个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的男人吗?”

  余兰妹默不作声。

“怎么样?”阎王罗说,“只要你依计而行,拿警察和黄翠玉来威胁他,我量他不敢把你怎么样,并且说也不敢说一声。”

  “我做不来。”

  余兰妹把头偏向一边,不敢看唐老鸭赤裸的身子。

  阎王罗把被子给唐老鸭盖上,问道:“没见过男人?和男人睡过觉么?”

  “没有。”

  余兰妹硬生生的回答。

阎王罗眼里放出奇特的光,露出一副猥琐的笑脸,猛地把她抱起来抛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余兰妹惊悚的问。

“你这大的女人连男人也没见过?”阎王罗阴森森的笑,说道,“你还算个女人吗?”

  余兰妹闭着眼睛想起杜志刚和常昆,这两个可恶的男人!

阎王罗一边剥开她的衣服一边说:“我帮你过了这一关,让你今晚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这一生你都会感谢我对我念念不忘的!”

余兰妹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眼角流淌出一线泪水。几年前的那一天晚上,她就渴望做一回女人,那时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甚至激动得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就像一堆熊熊烈火在噼噼啪啪的燃烧,可惜被一盆冰凉的冷水毫不留情的浇灭了!这多年了,似乎己经麻木,身体淡定得就如冬眠的白花蛇,不再奢望有一块自己的绿茵地,在温暖的阳光照映下,盘缠、温存甚至翩翩起舞!

  随着另外一条毒蛇的舌信子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肆无忌惮的游动,留下一串串粘腻得毛绒绒的分泌物,雌性的荷尔蒙就铺天盖地的散发了一屋子的芳香。一切温暖又重返大地,满山的野花在争奇斗艳,绿叶上的露珠在滚滚欲滴,草原的骏马在狂野奔跑……

  杜志刚的手伸过来把她的身躯有力的托起,在空中旋转了几个来回,然后抛在伊旬园的绿草地上,整个身子压上来,让她的呼吸窒息着不能自拔。她就如守候等待了多年的王妃,毫无选择的迎合着君王的爱宠,心里却在呻吟的呼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志刚….志刚……”

  一场暴风雨之后,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又归寂于平静。

  阎王罗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不错嘛,还挺有激情的!”

  余兰妹闭着眼睛还在回味着,杜志刚怎么突然回心转意了呢?

  “我要走了……”

  阎王罗把她的手拉过去搭在唐老鸭的身上,说道:“就这样,抱紧他,今晚不要放松了。不能什么时候都是做演员,等他明早醒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做一回导演,把刚才的激情片换个演员重新导演一次,那么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听到了吗?”

  “你是个阎王罗!阎王罗!给我滚!滚得远一点!”

  余兰妹突然莫名其妙的大怒,双眼瞪着他,仿佛看到面前的是一个凶残的恶魔。

  “好,我走。”

  阎王罗一边快速的穿衣服,一边嘱咐道:“我说的话可不要忘了呀!”

阎王罗确实是个活阎王,不光是对大鬼小鬼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把人的命脉把捏得没有分毫的差厘。唐老鸭醒来之后是哑巴吃黄连,正如他所说的,连报警的勇气也没有。

  余兰妹也观看了那场“寻宝招亲”,几天前的晚上,和自己唾在一个床上的俩个男人却在这里为了另一个女人龙争虎斗,这世间的事情真是滑稽可笑!当她看到阎王罗败下阵来,站在那里气急败坏的嚎叫,心里不免莫名其妙的一阵痛快。

  当然,阎王罗承诺的事成之后一百万并没有给她,因为他带着《少女与宝石》回了宝石镇,把余兰妹这个整编的女人忘到了九宵云外。

  余兰妹也设有去惦记着那个一百万,因为她是个知足常乐的女人,手里有了拾万元的现金又开始“金盆洗手”了,快快乐乐的享受着悠闲自在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几个月后,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自己的身体就如电视剧中的女主角一样,突然一阵呕吐又跑进卫生间,到医院一检查,也是一个千篇一律的故事,恭喜你怀孕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确实是上天捉弄人,简直是令她哭笑不得!她盼望着做一回女人,没想到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人,并且这中标率是百分之百的高!这难道是上天的旨意,还是命运的安排?脑子里本来己经忘却了的那个“阎王罗”,如今又不得不把他重新找回来掂量掂量。如果把孩子打掉,她确实不甘心,而且于心不忍。这多年了,一个女人孤单单的流浪,有时真羡慕着有一个亲人来一句亲情的问候。如果有一个孩子,或许就是一个家……

  “不行,我要去找他!”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里,她的那股懒散劲也没有了,立马就准备行动。可是他叫什么名字一时真的没在意,只记得姓罗,好像还说了一句是从宝石镇来的。宝石镇是响当当的名镇,三无人家是非常奇特的神奇,就到宝石镇去找他,顺便去三无人家看看。

  余兰妹来到宝石镇见人就问:“请问你们镇上有没有一个姓罗的青年人?”人家告诉她姓罗的多得很,叫什么名字呢?她说不上来,比划着阎王罗的个头和样子。人家问她找这个人干什么呢?她最后逼急了,直接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人家都笑起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怎么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呢?她解释说,我脑子里总是想着叫他“阎王罗”,就把他的真名忘记了。于是宝石镇很快就传遍了这个新闻,一个怀孕的女人来找一个叫“阎王罗”的男人。

  那时候还没有建宝石大酒店,余兰妹先来到了无心殿。无心殿的女主人嬴大婶接待了她。

  “姑娘,你找的这个人记没有记错哟?他到底是不是宝石镇人呢?”嬴大婶也替她着急。

“没记错,没记错!”余兰妹肯定的说,“他说他叫罗什么,是宝石镇来的。宝石镇太出名,我当时只顾去想宝石镇去了,就没听清楚他叫罗什么。”

  “他和你交往了多长时间呢?”嬴大婶问。

  “一个晚上。”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是的,千真万确是他的。”

“所以你现在一定要找他?”

  “是的,我肯定是找他。不找他找谁呢?”

  嬴大婶说:“这样吧,你到无量天尊去算个命,郝半仙会算出来的!”

余兰妹的到来,给好久没有新鲜事的宝石镇掀起了一次新闻潮,很多好事者像注了一支兴奋剂,跟在她后面去寻找这个神秘的“阎王罗”,听嬴大婶说让郝半仙来给她算一命,那么这些人更是兴奋疯狂到了极点,热情的围着余兰妹给她介绍郝半仙,不用她问路,就屁颠屁颠的把她带到了无量天尊。

  这时无量天尊的郝半仙可不是闷葫芦,搭档女主人也不是尖嘴婶,而是老半仙的夫人。

  待余兰妹报上生辰八字又敬过香之后,郝半仙开始唱诺了:

  “贫家斗里三粒米,老鼠偷偷吃一粒。”

  女主人说道:“姑娘,你这个命不怎么好啊!这一家人本来就穷,斗里只剩下三粒米了,你还要投胎到他家来偷偷的吃一粒。所以你这一生像老鼠一样,一辈子注定的是个偷命。”

  余兰妹吃了一惊,这郝半仙怎么这样准呢?一开口就算出来我是个做小偷的。正因为家里穷,人要生存,每天想填饱肚子,要吃要喝才去偷呀!

  围观的人见她不置可否默不做声,不知道准还是不准,所以没人敢支声,好事的心里也得不到满足。

  郝半仙又唱道:

  “五行命里独支木,头上兄长不融合。”

  女主人说道:“你五行里只有一个木,命里其它的八字没有一个能支撑配合这个木的,也就是独木难支啊!你头上有一个哥吧,就连你这个唯一的哥也是和你的命相冲相克啊!你们俩人不能长久住在一起,一定要分开。所以说你这个命是个孤独的命,一生无依无靠。”

  余兰妹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孤身一人独自在外流浪,受尽了没人知道的痛楚,泪水不经意的流了出来。原来这个哥哥与自己的命相冲相克,要不是他打我两巴掌还恶毒的辱骂,我怎会一人跑出去,从此不回家在外流浪呢?

  有人见她点头默认,知道郝半仙算准了,好戏应该又要开始了。

  郝半仙继续唱道:

  “二岁兴运不算早,玄关开水来泡澡。”

  女主人说道:“你是二岁兴运的,那一年有个开水关,一定会被开水烫伤,这一关是逃不开的。要是说得不错的话,你身上一定还留有被开水烫伤的伤疤,这疤痕应该还在吧?”

  余兰妹想,这郝半仙怎么这准呢?真是奇了,连我身上被开水烫的伤疤也算得出来,以前谈朋友的时候,就是担心这些伤疤见不得人伤透了心。我也是恨死了这些伤疤的啊!

  有好事者终于忍不住好奇,有人突然问道:“姑娘,你是不是真的被开水烫伤了,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呢?”

  余兰妹一时怒起,这几个人跟着老是想看自己的笑话,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伤疤是我心头之痛,二十多年了一直隐藏着,一个人自己独自承受。既然你那么想看,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看个够!她的愤怒就如火山般爆发出来,站起来猛地掀开后背衣服,说道:“看吧!看吧!你们都看个够!”

众人一看傻眼了,只见她背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青色斑痕依稀还在,就如一条条蚯蚓一样在爬行走动。要不是这多年了皮肤长好恢复,可以想像她小时是烫得多么严重的啊!

  这一来,想看的人好奇心一下子荡然无存,再也不敢吱声了。

  “你们这些人要是再这样说话,我就不让你们进来了!”

  女主人一面训斥,一面把余兰妹的衣服拉下来,劝说道:“姑娘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今天我就免费算你这个命不收你的钱。”

  郝半仙接着唱道:

  “六岁七岁不读书,八岁爬墙能上树。池塘水库能游水,打鱼摸虾捉泥鳅。”

  女主人说:“姑娘,你小时候是不是不爱读书呀?你的性格像个男孩,八岁就会爬墙上树,池塘水库到处是去划水,尽是喜欢做打鱼摸虾的事啊!”

  余兰妹还是点着头,对于这些童年小事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郝半仙又唱道:

  “直到十三不转弯,背着书包到处玩。老师不教坏人教,学校不要自己还。”

  女主人说:“十三岁就没读书了吧?”

  余兰妹还是点头,这些不怎么光彩的过去好意思回答吗?

  郝半仙再唱道:

  “爹娘打断三根棍,不吃不喝还是困。不务正业五六年,市井街头到处混!”

  女主人说:“这就是你的不对啊!大人打断几根棍子要你读书你不读,整天都是睡,甚至睡几天不吃不喝都可以。这样一直混了五六年哟!”

  余兰妹点头表示确实是如此。

  郝半仙唱道:

  “光阴虚度到十九,真心想要谈朋友。落花有意水无情,孤身一人远方走!”

  女主人说:“十九岁那年看上了一个男朋友,你有心他无意啊!就是为了这个事离家出走的吧?”

  余兰妹这次不再点头,惊问道:“这样的事你也算得出来?”

  女主人笑着说:“你过去的事算得出来,未来的事也算得出来。不过,我无量天尊算命的规矩是客人只听不问。”

  余兰妹这才点头。

  郝半仙再唱道:

  “跟着酒鬼就喝酒,学着做贼多只手。凑到一起三年久,命里无缘又分手。”

  女主人说:“这是你遇到的第二个男人,跟着他三年做小偷小摸的事。可是不走正道怎么会长久呢?”

余兰妹想起常昆,就是因为认识他才走上做贼的路。但是话又说回来,不做贼不早就饿死了吗?

  郝半仙跟着唱道:

  “眼前又是一劫数,遇到恶魔做帮手。不犁不耕播种子,害人害己肚里有。”

  女主人叹了一口气:“唉,眼前又是一劫。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糊涂呢?帮着一个邪恶的人去害人,结果是害人害己了吧?你跟这个人又没一个交往,又没有一点感情,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他留了种子呢?”

  余兰妹睁大眼睛望着女主人,她丝毫不感到害臊和后悔,既然郝半仙能算出来,心中反而燃起了希望,期待着郝半仙快算后面……

郝半仙托着左手单掌放到胸前,念道:“无量天尊!”

  女主人说:“姑娘,你做的过恶太大,半仙不给你算了,你走吧!”

  “不行!不行!”

  余兰妹大叫起来,喊道:“你们为什么不帮我算完呢?你们一定要帮我算一算,他在哪儿?我要找他!他在哪儿呢?”

  女主人说道:“你不要闹了,无量天尊上千年的规矩是不给恶人算命的。你做了恶事,半仙就收了道口,再算也是算不出来了!”

  余兰妹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摸出钱来,说道:“我给钱还不行吗?快帮我算算,我给钱!”

  “给再多的钱也不算!我也说过,不要你的钱!”

  女主人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侍者连说带劝的把余兰妹拉了出来。

余兰妹感到一阵绝望,看热闹的人却是一番失望,这好的戏中断了!大家站在外面围着她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有人说:“那个男人姓罗,宝石镇姓罗的那么多,你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到哪里去找呢?”

  有人说:“你说那个姓罗的长得又高大又英俊,知道是哪一个呢?”

  有人说:“嗯,是有一点奇怪,你们发现没有,宝石镇这一代姓罗的年轻人个个都是长得高高大大又漂漂亮亮的。”

  有人说:“怪不得我们宝石镇的女孩子都喜欢找罗姓家族的人。”

  有人说:“姓罗的家族有点风水哟!”

  有人说:“你们没去看吗?姓罗的今天又有一个年轻人结婚,办了上百桌宴席,只要是罗姓的人都请去喝酒去了。那才叫热闹呢!”

  突然有人说:“嗯,是真的,你怎么不到那家去找呢?今天姓罗的人大部分都要到那家去参加婚礼,说不定在那里你就碰到他了呢?”

  余兰妹一想,也对啊,问道:“那家住在哪里?”

  “我带你去!”

  有人自告奋勇带着余兰妹走,没想到看热闹的人又来了劲头,像看戏一样跟了上来。

  办喜事这家人是个有钱的人家,独家独院的豪华别墅,酒席安排不下都安排到前后院露天摆设,人来人往的热闹得不亦乐乎。还未走到门口,又听到一阵编炮声刚刚炸完,沿路到处是鲜红的炮花,不难想像这家人把婚礼搞得是多么的隆重!

  客人早就各归各位坐定,临时搭建的司仪台上,主持人正在为一对新人进行祝福献词,新郎穿着西服戴着大红花,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与新娘幸福的秀着恩爱。

  余兰妹脚还未跨进院门,眼光就看到台上戴大红花的正是阎王罗。她激动得全身毛孔陡然张开,咽喉努力的吞咽着突如其来的哽塞,待确定确实没有看错之后,“蹬蹬蹬”的几步就冲上了司仪台,一把抱住阎王罗,“呜呜”的喘着气哭了起来:“阎王罗,我终于找到你了!”

  阎王罗一时不知所措,急忙之中用力扯开余兰妹,使劲把她一推,叫道:“疯子!疯子!哪里来的疯子?”

  余兰妹被他推倒,跌坐在地上,叫道:“阎王罗,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千佛手呀!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所有的客人全部看傻眼了,不知好端端的婚仪怎么来一个这样的插曲!

  阎王罗更是急了,指使家族的年轻人说道:“疯子,这是个疯子,赶快把她弄走!”

  有人来拉余兰妹,命令道:“快走,快走,跑来这里来捣什么乱!”

  余兰妹坐在地上哭道:“我不走,阎王罗应该和我结婚,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什么?”

  阎王罗勃然大怒,指着她吼道:“你这个疯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打烂你的嘴!”

  余兰妹毫无惧色,见阎王罗耍赖也急了,站起来对着客人叫道:“大家快给我评评理,那天晚上阎王罗把我睡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你们说他应不应该娶我呢?”

  新娘站在那里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掉转头哭着跑了。

  阎王罗气得头额青筋凸起,挥着拳头冲上去,几个年纪大的人把他拉住劝说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打人!”

  现场一片混乱,客人都站起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阎王罗见这多客人,来硬的肯定把事情闹得越来越糟,心生一计,转过笑脸,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是啊!”余兰妹说,“我不找你找谁呢?”

  阎王罗说:“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认为呢?”

  “谈就谈,只要你认账就好!”

  阎王罗说:“你先到前面湖边等我,我招呼一下客人就来。”

  “你不要骗我,等下你一定要来啊!”余兰妹边走边说,“反正找到了你的家,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余兰妹在湖边等了十多分钟,阎王罗真的来了。

  “走,我们边走边谈。”

  阎王罗说着沿着湖边走。

  余兰妹跟在他身边,看到宝石湖风光秀丽、景色怡人,不觉心旷神怡,心情又好了起来。心想,原来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叫浪漫就是这样一个味道,这还是第一次,感觉确实不错。

  “这宝石湖怎么样?”阎王罗问。

  “很美啊!”余兰妹说,“我嫁给你后,我们天天到这湖边来浪漫,好爽哦!”

  阎王罗懊恼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怀孕了?”

  “是啊!”余兰妹说,“就是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睡在一个床上,嗯,这么羞人的事,你怎么会忘了呢?”

  阎王罗皱了皱眉头,问道:“我走后呢?唐老鸭醒来没把你怎么样?”

  “没有呀!”余兰妹说,“那个人醒来后像个疯子,掐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掐死。幸好我急中生智,给他来个缓兵之计就脱身了!”

  阎王罗嗤之以鼻一笑,问道:“照你说,他是没有动你了?”

  “确实没有。”余兰妹摸了摸肚子,说道,“这孩子确实是你的。”

  “把他打掉!”阎王罗命令道。

  “你疯了?”余兰妹睁大了眼睛,说道,“这是你的孩子啊!难道你的孩子也不要?”

  阎王罗站住,横着眼睛凶狠的说:“实话跟你说吧,我的孩子多得很呢!有的五六岁了,又聪明又漂亮,我还没有去领回来,现在头痛得很!”

  “我的孩子还不是又聪明又漂亮?你为什么要我打掉?”余兰妹不解的问。

  “嘿嘿!”

  阎王罗冷笑着,嘲讽道:“就凭你也能生出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孩子?不要生出一个跟你一样又黑又蠢的复制品,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阎王罗说着一个人独自往前走。

  余兰妹彻底失望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跟着阎王罗后面追,喊道:“阎王罗,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死在这湖里!”

  阎王罗在湖中一处小桥边站定,眼里露出凶光,说道:“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再纠缠我,你就死定了!”

  余兰妹心里一阵颤栗,知道眼前这个恶魔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但还是不甘心,硬着嘴说:“你不要我的孩子,我就是要生下来。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阎王罗眼里放射着凶光,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要干什么?”余兰妹惊恐的向后退。

  “去死吧!”

  阎王罗双手伸过来把她抓住,一下子就举过头顶,向着湖中一抛,看着余兰妹的身躯坠落在湖面,溅起一片水花,扑腾了几下,然后快速的沉下去,说道:“做鬼怨不得我,你自找的!”

别来尘封说:这一章什么也不想说,因为这个女人本不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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