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章二十一：宴会昔梦，龙曜与吉赛尔

“龙曜！”——by吉赛尔

“呵呵哒。”——by龙曜

这是一个异常华丽的舞会。

无数衣着华美、年轻而意气风发的男孩女孩互相客套、点头，其中最亮眼的之一，是舞会中央的那个四岁的小女孩。

女孩头发被梳成双马尾，一双堪称灵动却冰冷的黑色眼眸到映着交错的金辉。手上的一双黑色手套衬得她的皮肤有种略显苍白的美感。她挽着一把黑蕾丝长柄伞，踏着一双长靴。稚嫩的脸上却是与年龄不符的冷漠严肃；令人一看便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却又硬生生被女孩吓人的眼神憋了回去。

很多与女孩年纪相仿的孩子路过时都会又怕又讨好的看上她几眼，面对这些视线，女孩要么冷冷的移开头颅，要么冷笑一声表达不耐与轻蔑。

神色极其早熟，却有种叫作“暴躁”的特征。

女孩目光索然无味的在人们客套虚假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强忍住作呕的想法与脸上厌恶的神色。

目光停留在一处。

女孩冷笑一声，大踏步朝角落隐匿于阴影的餐桌末端走过去。

角落被层层交错的人影遮挡，不过女孩还是牢牢锁定了那道朝她看过来的视线。

至于为什么，废话，她一进场就感觉到了。而且看着她的人要么是没有什么反侦察意识、要么就是故意的，在英国将军的女儿面前“玩”监视，也不怕班门弄斧？

吉赛尔面无表情的朝着角落走去。

停下，立定。

“你看着我做什么？”

“龙曜？”

龙曜当初还像只怯生生的兔子，听到女孩的话，低着头而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

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女孩不耐且冷冷的看了龙曜一眼，神色仿若她头上佩戴的那朵黑玫瑰头饰，明艳而冰冷——这要是搁在平时，她早就发作了：“可以'麻烦'你以后别在这么看着我了吗？”

龙曜没有再说话。

吉赛尔也不想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事破坏了自己今天的舞会，毕竟那么多人的眼睛盯着呢！

念及此处，心口烦躁更盛，转身离开了。

龙曜有点茫然的望着女孩漂亮且孤单的背影，样子，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垂耳兔。

“我当时只是，觉得……”

“觉得你很漂亮……”

龙曜低喃自语。

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半垂着眼皮，比女孩子还略长的眼睫遮挡了一切情绪，晦暗不清的看着那道幼小却冷艳的背影。

他俯下身，温柔的摸了摸“龙曜”软软的小脑袋。

随即，大踏步的跟上了那个冷傲暴躁的英国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