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女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一个胡子邋遢的高大男人，神情憔悴，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希望的人偶。

“他是赵刚？”慕白皱皱眉，“是。”南凌也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林芳和木林的少量描述，及他们查到的一些信息，可以看出赵刚遇一个极其狂妄自大的人，但此时他们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完全相反。

“姓名。”

“赵刚。”赵刚垂着头，声音嘶哑。

“你……”警员的话还未说完，赵刚抬起头，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警员，打断了他的话，“人是我杀的，你们把我抓了吧。”说完，他又垂下头，无论警员问他什么，他都保持沉默。

“是他了。”慕白叹了口气，“带我去见下林芳吧。”他不再看赵刚。

“为什么要去见她？”南凌非常不想去面对那个女人。

“去了就知道了。”南凌深吸一口气，二人离开审讯室，到了接待室，里面的林芳随意坐着，正在涂指甲油，鲜红似血，看到来人，她一挑眉，“有事？警官不是问完了吗？还有事？”林芳勾唇。

“问你几个问题。”慕白似是没有听懂她语中的暗讽。

“好啊，我很乐意哦，小帅哥~”林芳向慕白抛了个媚眼，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南凌。

“划烂朱丽脸的时候，很爽吧？”慕白摸了摸脸，像是在想象那种感觉。

“你在说什么？抱歉，我不懂。”林芳脸色僵了僵，压抑着怒火说。

“呵呵，整个案件中。我一直有一点没弄明白，直到见到赵刚后，我明白了。”慕白笑道。

“什，什么。”林芳下意识的一颤。

“为什么朱丽出轨了木林，她被赵刚强奸杀害后还毁了容，木林却一点事都没有，因为出轨这件事，是假的。”慕白深深地看着林芳。

“我查过你们的背景，赵刚是个孤儿，这没什么异样，但奇怪的是，你是你们家唯一的女儿，却不是唯一的孩了，十三年前，你的哥哥，林飞失踪，算一算的话，赵刚的年龄刚好对上。”慕白扳了扳手指，让林芳背上生凉。

“你这只是猜测。”林芳稳了稳身形，冰冷地说。

“确实。这并不能成立。”慕白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你真的很爱你哥哥呐，可惜，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朱丽。”慕白嘲讽地说。

“不，他爱的是我……是我，明明是我先遇到哥哥的……为什么，都是那个贱人勾引哥哥，啊！”林芳再也撑不住，有些疯癫地说。

“这些并不能判你的罪，不过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包括赵刚对你们情，你做过的事，他都知道，当然，也不知道，但他不欠你的。”慕白走前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走在路上，南凌疑惑地问，她听的，可是云里雾里。

“猜的啊――”慕白傻笑，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哼，不想说就不说。”南凌冷哼一声离开。

“唉。”慕白好笑，不过，他似乎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