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从那天以后，一直过了挺长时间，还有十七天就到比赛的日子了，在这个暑假里，余澈舞团的人拼命的训练，教练也在练新人，可是效果还是差强人意。

“这可怎么办…” 董教练眉间紧绷的，用手扶着脑袋。

“这孩子不行，差太多了!”

董教练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眼看就比赛了” 董教练双手掐着腰。

“教练，六个人不行吗？改个…”

“不行!”董教练打断了杜源的话，继续道

“如果这样，我们就输了!你知道吗？一中那边和两个评委已经搭好桥了，我们现在要用独立性赢得观众的投票! 他们不管你多辛苦，在他们眼里——舞台!就是一切的证明!”

“……”

教练双手环胸，低头叹了口气，又说到“余澈，你们家的学校怎么样，去看过吗？”

“……嗯，我去过。”

“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女solo的话…有是有一个，但她不感兴趣，我求她好久了……”

“啊？她不参加？不识好歹，哪个班的 我找她谈谈!”

“不是，教练，你别这么说，这是别人的自由吧？”

“你可真有闲心啊!” 董教练冲余澈发了一通邪火，旁边的人都劝阻者，余澈更是差点和教练吵起来。

一个拐杖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一步步离近了舞蹈室。

是袁茜

大家都一窝蜂的过去问平安，把董教练一个人留在那。袁茜一眼注意到了董教练和余澈，她把目光洒向他们，两人也识趣地走了过去。

“好点了？” 董教练问到。

“不疼了，只是……哎算了，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没事没事，我就发了一通邪火。”

“最近大家压力都挺大的吧”

袁茜是最懂董教练的，她知道教练不可能安于现状，不整新花样。

她又看向余澈

“聊聊？队长。”

“嗯”

余澈扶着她到了一家没有多少人的咖啡厅

“你懂我吗？余澈”

“啊？懂吧”

“你懂什么？”

“……”

“我这阵子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现在哭都哭不出来了，没有舞陪着我，我感觉，我心中唯一的意思灯火都熄灭了。”

袁茜的神情恍惚，眼里无神，就像是行尸走肉。

“我知道，你这阵子肯定很难熬”

“你不知道!”

袁茜喊了出来。周围没有人在意她，大部分都在谈事情。

“我……抱歉。”

“没什么抱歉的，我也不能逼着你去医院看望我”

“我也很忙啊，度过危险期前我还去过。”

“是吗？ 和那个苏玟约会？”

“……” 余澈眼里充满疑惑，又有一丝生气，可他还是压制住了。

“你什么意思。” 一句冷淡没有一丝温度的话，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我觉得你不应该把现在的时光浪费在谈恋爱上，所以…”

“所以你就跟踪我？”

“没有，不是的，不是的…我那天，我那天只是碰巧……”

“嗯？”

“那天我去图书馆，无意中就看到你的背影，对面还坐了一个女生，很眼熟 我就稍微问了一下……”

“哈？ 呵” 余澈冷笑到继续说

“还看见什么了？”

那天，袁茜在书柜后面看见了余澈一直盯着苏玟的睡颜，还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那种温暖是余澈没对任何女生有过的，包括自己。

我袁茜真的比不上苏玟吗？

——好像是吧。

“没什么了，我就走了。”

“哦，这能证明什么？”

“……余澈” 袁茜眼眶红润，左手指甲不断的在抠右手指，直到见血。

“我们认识这么久，比不上苏玟她来这的几个月吗？” 她的声音越发哽咽。

余澈良久才张嘴道

“我和你是朋友”

真是可笑……我和余澈从小学到现在都是一个班上的，那么巧，我那么幸运的成为他身边的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存在，可是……换来的只是

“我和你是朋友”

好崩溃……我好想让你知道……

余澈起身要走，走到袁茜边上时被她抓住了手腕，把隐藏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我不想做朋友……

“余澈”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