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不……不可能!
百晓生江湖上早有传闻刘太守之女怀有身孕期间就被刘太守发觉,觉得过不去面子亲手手刃了自己的女儿,而在她肚里的孩子自然也是死了,怎么……怎么可能冒出个你呢?
百晓生眼睛瞪的大大的,显然是对田下雨说出来的话不可置信。
田下雨看着二人不相信的眼神,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道:
田下雨.真的~没有骗你们……
田下雨.等一下你们自然会知晓了。
田下雨无力地吐出几个字,眉眼低垂,双手抱臂,躲在树荫下,在炎炎夏日下有气无力地打量着太守府的牌匾。余恣染和百晓生见状也是没有说话,双双进入了树荫,企图让自己凉快些。
不一会儿,太守府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衫,腰系翡色玉佩,若有高山流水之音的男子,眉目俊朗,温润如玉。
他出来后对田下雨几人微微颔首,露出一个起到好处的微笑,礼貌却又透露着淡淡的疏远。他淡粉色的薄唇亲启,道:
慕义乐在下一介书生,姓“慕”,名“义乐”,奉太守的命,到此处迎接各位贵宾,各位,请跟我来。
慕义乐说话行事之间透露着他办事果断利落的特点,从他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具体介绍给别人就可以看出这个人不愿与麻烦的事务打交道。
田下雨,余恣染和百晓生三人在他的引领下,穿过古朴朱红的大门,路过铺着青石板的幽径,绕过栽种着奇花异朵的小花园,步行几百米,马上要到了刘太守办公的正堂。
田下雨仰着头问慕义乐,
田下雨.慕公子,请问刘太守有跟你说什么吗?
慕义乐说什么……?
慕义乐顿了一会儿,思忖了片刻,然后冷漠的答道:
慕义乐说什么你自己到时候再问不行吗?
田下雨.呃……这不马上就要到了正堂,我提前打探一下敌情吗?
慕义乐冷冷地撇了一眼田下雨,抬眼轻轻地从余恣染和百晓生身上掠过,亲启嫩唇,说:
慕义乐既然带了那么两个帮手过来,想必是算到了府里的状况,那么进都进来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谓而又愚蠢的作为呢?
慕义乐说罢还轻蔑地白了一眼田下雨,“这种无畏而又愚蠢的作为”自然是指田下雨问这儿问那儿。
一转眼的功夫,众人就绕到了刘太守所在的办事的地儿——太守府正堂。
慕义乐站在门口,身子微躬,作了个揖,开口道:
慕义乐太守,门外女子一行人已经带到。
慕义乐话一落下,从屋内传来一阵沙哑又苍老的声音,说道:
刘太守进来。
余恣染抬头看了一眼田下雨,田下雨点点头,然后迈着步子,伴随着“嘎吱”一响,走进了正堂。
田下雨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沟壑,历经沧桑的老头,他眉眼深沉,也在打量着田下雨,不一会儿,刘太守放在椅子上的手,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嘴唇上的胡子随着他要说的话而激动的抖了起来。
刘太守你……你真的是我的孙女儿!
刘太守心里想,
刘太守(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诺然生前最喜爱的玉镯,随时带着她的身边,死后却没有在她身上发现这枚玉镯。这女娃的眉眼带笑,和诺然却有七八分相似,这……这真的是我的孙女!)
刘太守双目含泪,颤颤巍巍地走下了正堂上的太师椅,来到田下雨身前,像是一个找到家人的小孩子,激动却又害怕许久不见的家人疏远他,他握住了田下雨的双手,说:
刘太守孩子啊,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田下雨有一丝尴尬,毕竟这不是她的外公,而是这副身体的外公。
但是为了他们此次前来的计划,面对刘太守的嘘寒问暖,田下雨添油加醋地把自己这十七年的“辛酸”农女生活统统都告诉了刘太守,“可怜”的刘太守听见田下雨的话,“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一时间老泪纵横。
于是哽咽着说:
刘太守孩子,你这几年这么辛苦,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我会尽最大的能力满足你的!
余恣染.!!!(我去!下雨这招真是太妙了!)
百晓生!!!(田下雨干得漂亮!这样借兵力一事就快有着落了!)
慕义乐!!!(太守真是太愚钝了!万一有心之人趁机占便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