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1

夜色中的小屋，一灯土豆。

田下雨和余恣染以及老翁围坐在木桌之前，桌上摆着一碟小菜，还有一盆菜羹，粗茶淡饭，但是也没有嫌弃的地步，田下雨表示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

田下雨.老伯，不知道能否问您几个问题？

田下雨双肘平放在桌子上，问道。

老翁抬头看了一眼田下雨，然后低头夹了些许野菜。神色平静地说：

邻村老翁你问吧。

田下雨开门见山，说：

田下雨.我们一路奔波，本想到邻村借宿的，但是见那儿荒无人烟，一片破败，就来到您家了，您知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翁听田下雨的描述时，余恣染就负责观察老翁的神态动作，发现他的表情有些愤怒，却又在隐忍着什么。

余恣染.（真是奇怪……）

老翁略呈紫色的嘴唇微微颤动，说：

邻村老翁唉!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近日在本县各地村里都有山贼来往，他们无恶不作，烧杀抢掠，我的妻子和女儿就是在上次山贼来时被搙到山寨去了。等我们去山里捡柴火的人回来，我们村也是没有一个人了。

田下雨和余恣染互相对视一眼，余恣染说道：

余恣染.既是如此，老伯您为何不报官呢？

老翁勾唇一笑，

邻村老翁呵，报官？

邻村老翁那些狗官，只知道压榨百姓，要想他们来抓山贼？不可能!

田下雨.真是岂有此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不知道当今皇帝是不是……（傻子）!

田下雨没说完话就马上停顿了下来。

余恣染好奇地问：

余恣染.是什么？

余恣染皱了皱眉，说：

田下雨.没什么!

田下雨.（还好没说出来，差点儿忘了这是封建时代了。）

余恣染.不过你说得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官之道，必须先存百姓，才能国泰民安，造就一个清明盛世。

余恣染.唉，只可惜……

邻村老翁官吏腐朽，剥削百姓。

老翁接着余恣染的话说着。

余恣染.对了，老伯，您说您一回来村里就没有人了，会不会那帮山贼把乡亲们都捉到山上去了。

邻村老翁不知道。村里没有任何血迹，显然那帮山贼并没有杀人，只是把家里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余恣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田下雨道：

余恣染.老伯，您知道山贼的老窝在哪儿嘛？

邻村老翁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个人肯定知道。

余恣染.谁!？

田下雨.谁!？

*

第二日

余恣染和田下雨坐在茶楼里，相对无言，田下雨看着对面松了口气的百晓生，说：

田下雨.原来老伯说的人就是你啊!!!

百晓生昂，怎么了？瞧不起我啊……

田下雨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道：

田下雨.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了，我就是想问你那些山贼的老巢在哪里。

百晓生这个嘛，我告诉你你又没有办法啊。你去了不就是羊入虎口嘛。

余恣染.喂，你是不是忘了我啊。

百晓生撇了余恣染一眼，

百晓生就你？瞧你那小胳膊嫩肉的，比女子都还精致，你去了，比田下雨还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