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烟花绽放之时,苏清浅浑身颤抖着依偎在温客行怀里喘息不止。
温客行时间到了。
温客行轻轻笑着,替她把衣裳整理好,然后把她抱下床,苏清浅红着脸挣脱他,从他怀里下来。
苏清浅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她气息还有些不稳,颤颤悠悠地下地,快速地越过他小跑出去。
院子里灯火通明,大红的灯笼高高挂着,空房间也都点了灯。
张成岭开心地站在院里放烟花。
周子舒新的一年来了。
周子舒仰头看着天上五颜六色的绚烂烟花,脸上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张成岭师父,我今年可以喝酒吗?
张成岭期待地看着他。
温客行当然可以。
温客行的声音从屋子的方向传来,带着爽朗的笑意,他提着两壶酒过来,抬起手来把酒展示给他看。
张成岭太好了!
张成岭开心地笑道。
苏清浅开心地跑过来,灵活的像只兔子。
苏清浅哥!新年快乐!
她有模有样地朝周子舒行了一礼,然后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一眨不眨,波光粼粼地看着他。
周子舒给你。
周子舒摇头笑了笑,然后从袖口探出一只荷包,扔给她。
苏清浅哇!谢谢哥。
苏清浅开心地接过沉甸甸的荷包,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光洁白皙的贝齿。
张成岭师父…
张成岭也可怜巴巴地看过来,他也想要新年的压岁钱。
周子舒这……
周子舒皱了皱眉,忘了回事儿,他看向苏清浅,苏清浅赶紧搂紧了那只荷包,护着,抬头冲他道:
苏清浅不给。
周子舒无奈地摇摇头,对张成岭道:
周子舒为师身上的钱都给浅浅了。
张成岭一张小脸儿垮了下来,
旁边温客行笑声爽朗,纤长的手指挑起了腰间的荷包。
温客行我这里还有。
张成岭又开心起来,巴巴地望着他。
张成岭师叔……
温客行哎。
温客行抿唇笑着,然后把荷包挑到他面前,忽然用力往后一扔,荷包就扔进了苏清浅的怀里。
苏清浅哈哈哈哈哈…
苏清浅接到荷包笑的很开心,尤其是看到张成岭怀疑人生的表情时更是笑的直不起腰。
张成岭……
张成岭委屈地抿了抿嘴。
放完烟花之后,几个人围在一桌吃年夜饭,苏清浅头一回下厨坐了酒酿丸子,众人都觉得新鲜。
饭后坐在庭院里赏月饮酒,自在逍遥。
忽然,院墙边传来一声闷响,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人影从墙头上掉下来。
周子舒韩英!
周子舒认出了他的身份,惊叫一声赶紧跑了过去。
韩英庄,庄主…
韩英浑身是伤,黑色衣裳好几块儿都被染成了暗色,他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虚弱地伸手摸进衣裳里拿出一块儿琉璃甲。
韩英琉璃甲……
周子舒眼里含着泪,接过他递过来的那块沾了血的琉璃甲,声音颤抖着。
周子舒韩英,你要撑住。
温客行看了一眼那块琉璃甲,正是他叫人造的假琉璃甲,他张了张嘴,内疚地说不出话来。
韩英庄…庄主…拿琉璃甲…开武库……您一定要…要活着……
韩英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临死前想的还是要救活周子舒。
温客行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救你…我要救你…
温客行把他扶起来,用自己的内力输给他,替他续命。
周子舒温客行!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