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笑的满面春风。
又一看他身后跟了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老鸨子眉头都皱了起来,这姑娘生的国色天香,明艳动人,眼尾泪痣又天生的妩媚勾人,就是她这里的头牌红月也不能及十分之一,这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温客行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自家小姑娘能得别人这般惊恐,不骄傲是不可能的,他从袖中拿出一只荷包递过去。
温客行我带这位姑娘来听歌赏舞,麻烦清个场。
老鸨子清场?
这么壕横?!
老鸨子许多年没接过这样的生意了。
又惊又喜,仿佛看见了财神爷,她一双眼睛盯紧了那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圆滚滚的金豆子。
温客行不知够不够?
老鸨子顿时喜笑颜开,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笑的合不拢嘴。
老鸨子哈哈哈哈哈公子里边请,快请。
她扭着水蛇腰走进楼里,一进去就开始招呼着店里的伙计赶人。
来寻乐子的男人们怨声载道。
温客行揽着她的肩上楼,用宽大的袖袍挡着她的视线不让她往左右看。
一楼大厅里各种淫乱的场面应有尽有,尽管伙计骂骂咧咧的赶人,还是有客人抱着怀中衣衫不整的女子做最后的冲刺。
叫喊声,喘息声,各种靡乱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叫人羞的抬不起头。
苏清浅脸都红了。
苏清浅(卧槽…)
她真是想不开,居然半夜三更跟他来逛花楼。
她算是知道温客行为什么让老鸨子清场了。
早知道刚才就在门口多呆一会儿不进来了,竟然看到,不,竟然听到这么刺激的场面。
温客行倒是没什么反应,脸上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肩,极为亲密地姿势,把眼睛耳朵都给她遮上了。
到二楼,老鸨子引他们去了一间雅室。
一向抠门的精明老女人难得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嘱咐下人拎几壶上来。
楼下混乱的声音渐渐止息,一群穿着绯红色纱衣的姑娘们扭着风情万种的小蛮腰,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最后进屋的是位穿着大红纱衣的女子,脸上系着一方纱巾,半遮半掩,欲说还休。
温客行来一首江南春。
温客行很惬意地坐着,扫视了一眼站成一排嗯姑娘们,声音温润地开口道。
舞女是,公子。
最中间的那名戴面巾的女子盈盈施了一礼,声音娇媚的应道。
苏清浅听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转头去看温客行,温客行笑着与她对视一眼,示意她看歌舞。
苏清浅……
她嘴角抽了抽,转过头去看那群舞女。
一群人姿色平平,除了穿的少了点还真没什么看头。
要说脸,也就中间那位有几分姿色吧。
不过戴着面纱,脸上的脂粉又涂的厚,也不知到底好不好看。
那位红衣舞女一双眼眸狐狸似的,媚眼含秋波,扭着纤细的腰肢几个舞步转到了温客行跟前。
苏清浅拿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她和温客行分别坐在两张桌子前,中间隔的有一段距离,她转过头才能看清楚那边的情形。
她仰头饮了一杯酒,酒杯放在桌上时,无意的力道稍微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