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 海

听过张雨生的《大海》后，总有一种兴奋的感觉，浩瀚无边、逍遥自在。

我喜欢大海，蓝蓝的像绚丽滚动的宝石，尤其在日出时，波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金光向沙滩慢慢走来，仿佛少女羞涩的笑容。那样的场面令人陶醉与疯狂，就像爱丽丝漫游仙境时那样。

小海，稍比我低些，鼻梁上架一副眼镜，看起来有些斯文，头发微卷，老天其实对他也比较照顾，不用花钱就可以达到理发店烫发的效果，虽然这效果看起来并不理想，但毕竟比假发强多了。

没想到这小子和酒也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他的字典里，酒就像情人一样，在你需要的时候挥之则来，在你厌恶的时候挥之则去，丝毫没有影响没有背叛。而女人则不同，女人的思维是缜密的，是跳跃的，她会想很多事情，甚至简单的也会想的复杂。女人难以琢磨，女人又容易让男人琢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是说不完的话题，女人的世界里男人也是谈论的首选。

我，对酒有自己看法，酒是用来助兴的，偶尔小醉一回无所谓，人生得意需尽欢，只要不把自己的青春完全挥霍在酒精上就好。否则哪天去献血，血样检测酒精含量过高，这血可就没得用了，如果真用了，也就省得打麻药了。

小海很喜欢母亲做的面条，每次来家里吃面条一定要用汤盆来盛，而且每次都吃不够，我也喜欢面食，但和他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我不可能像他那样用筷子把面条拧成绳状，顺着嗓子眼丢掉胃里，我要慢慢的品尝，品尝“卤”的味道，那味道很鲜美，鲜美的令人忘记某些东西的存在。母亲喜欢看我们吃饭的样子，而且看得津津有味，也总是问我们够不够，不够在煮，直到我们都沟满壕平挺着肚子时，才自己煮来吃。母爱就这样在生活中慢慢体现出来，我深深的记得，儿时多病的我趴在母亲背上去医院输液的情景，那画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令我无法忘怀。

小海是一个比较有个性的人，他抽烟喜欢把烟嘴在酒里沾一下，然后慢慢点燃享受，在吞云吐雾中品尝烟与酒混合的味道，好像酒花在烟雾中舞蹈，湛蓝的天空飘过一丝薄云如梦如幻，如风轻盈，令人陶醉，只是这种陶醉是否像吸食鸦片一样，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鸦片这种东西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男人可以好色、好玩、好吃，绝对不可以好赌、好毒，因为这两样都会让人走向不归路。

赚钱难难于上青天，离开校园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打工、学习、跑出租车都各自忙碌着。

小海和小超向家里人借了一些钱，支起了他们的烧烤摊，这也成了我们的据点，夜幕降临星光微闪，大大小小的烧烤摊沿着马路边一字排开，烤烟袅袅，整条马路都泛起了淡淡的蓝。我们的夜生活从此又丰富了。除了对烧烤有了些新的认识外，最满足的还是那张贪吃的嘴。因为我们这帮人经常光顾，小海他们的烧烤摊，是人气最旺，气氛最浓的，以至于是否赚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无关紧要，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我情有独钟的是烤鸡翅膀，那感觉就像行政主厨把自己精心制作的佳肴献给品尝的客人得到大指称赞一样，很有成就感。可这种成就感没有维持多久，我本以为豪的虚荣心就变得荡然无存了。烧烤摊经营不下去了，由于入不敷衍，这兄弟俩只好另寻它路。在卖掉了烧烤摊使用的炉具后，我们在馆子里又小聚了一次作为散伙聚会。这次聚会，却有些伤感的味道，这伤感不是因为女人...

酒，促进了伤感的情怀，酒，让伤感变得惆怅，让惆怅变得无奈与失望...

“来，哥几个，走一个，让所有点不愉快随着这杯酒烟消云散，我先干为敬。”大个有时候总会让人惊喜，可是这次的惊喜却让人感到可气。

“真有你的大个，这烧烤摊可是被你天天吃，天天喝，搞成这样的，怎么着今晚这顿你来请吧！”小翠的话里带着一些不屑和气愤，他深吸一口烟，将所有的不快与愤怒全部吸入肺里，狠狠的压碎挤扁，再痛快的吐出来，好让身边的空气都畅快起来。

“靠！你也没少吃喝，还装什么好人，我们大家都有份，别往我一个人身上推。”大个独自抱着瓶子喝着闷酒，原本愉悦的场面在几句不和谐的话语后变得安静了，变得让人有些闷了。

“好了，都别吵了，今天在一起为了高兴，哪来这么多废话！钱要赚，兄弟感情也别丢，来，走一个。”小超说完一饮而尽，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金黄色的液体瞬间在杯里泛起了泡沫，象极了鱼缸里加氧机吐出的泡泡，一个追一个的飘到杯口化成涟漪散开。

在一片碰杯声响过之后，关于女生的话题多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谈的津津乐道，更多是熟悉的名字：李靖宜、陈紫婷、王怡贞等曾经被我们称为花儿一样的女生。

我喜欢在一旁听大家说，无论是胡说还是乱说，那种感觉像是在听评书似的，当然酒也照喝。用小海的话来说：阿森喝酒有一个特点，开始喝酒时相互敬着喝，喝到一半时抢着喝，最后自己喝，喝完酒后话多，一旦喝醉没话说，基本在梦里当三陪了，陪周公聊天、唠嗑、说话，但从不说梦话。

细想一下他的说法还真对，只是有些夸张罢了，我基本喝多了以后，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有点睡生梦死的意思。周公吗？梦里基本没有见过，倒是张曼玉、关芝琳的身影曾经闪现过，拥抱过，性福过，只是梦太短，时间总会把我从梦里拉回现实，可现实又让我回味梦里发生那些美好事情，如果梦也可以成为电视剧的话，那快乐将是无穷尽的。

我骨子里好色，不然也不会有美梦。只是平时没有表现出来，这也应了那句话“食色性也”既然古人都这么说，我一俗人又有何惧。广义的讲“色”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写照，“色”也讲述了男女之间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

酒醒之后我一定吃水果，无论鸭梨还是桔子，那感觉就像口渴极了的人忽然找到水暴饮，把自己灌个肚大溜圆美美的打着水咯喘着粗气。然而，我的肚子不会因为吃水果而变大，毕竟适可而止这道理我们都懂，谁也不愿意自己像金鱼一样傻了吧唧，吃东西不知饥饱搭上自己的命，那才是得不偿失。

小海酒醒后冰棍儿是他的专利，无论天气如何？十几根下肚后比没喝酒时还清醒，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他，内蒙的冬天零下十几度，冰棍进他的嘴里，就像进了火炉一样瞬间化的一干二净，“冷”这个字在他身上根本无法体现，但凡换成别人准得去医院打点滴。

在喝过多次酒以后，有些事情就要分析了，酒一旦喝多最能体现的是肾脏功能，厕所是必须要去的，白酒相对好一些，啤酒是最要命的，喝的快，去的也快，一趟趟穿梭于饭桌和厕所之间，在影响了同桌人进餐的情况下也影响了其他客人，但凡在座的客人多看你一眼的时候总让人产生一系列联想...“肾亏”这个词成了我们酒后必谈的话题因为肾关系到女人和爱情。迄今为止，凡涉及到肾的问题，不仅是男人的问题，也是女人的问题，毕竟床地之欢还得靠这个我们烧烤时称为“腰子”的东西来支撑，一点马虎不得。

正如女人要丰胸，男人要补肾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