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陆川又接了个电话，语气很急的样子。江嚟看着所剩无几的甜品，犹豫了会，“要不你先去办事吧，我自己回家也行。”
陆川把手机放进兜里，没有丝毫犹豫，起身把江嚟拉起来，“没事，我先送你回家。”
把江嚟的手稳稳地牵在手里，“走吧。”
“好。”
很快到小区门口，江嚟怕耽误陆川办事，一下车就轻轻甩开陆川的手，“那我回去啦，拜拜。”
还没走出两步，陆川突然一把抓住江嚟的手臂，有点用力地把她拉进小区后面的体育器材室。
一进去江嚟就被摁在门板上，腰后抵着门把手。还没缓过劲来，一片温热就贴在了江嚟的唇上。
“唔……”
吻得很急，唇齿相磕，江嚟被磕疼了，轻轻推了推身前的人，被压得更紧。
“疼……”
最后一个音还没说出来，就被陆川乘虚而入，把舌头伸了进去，找到江嚟的舌头，又像是调戏一般，慢慢地搅着。
吻到动情时，陆川把江嚟盈盈一握的腰揽住，另一只手从下衣摆探了进去。
陆川手指上的薄茧轻轻摩擦着江嚟光滑细腻的背，像点火似的，激得江嚟一阵战栗。
滑到暗扣处，江嚟睁大了眼睛，盯着陆川半闭着的眼。
满满的欲望。
在那处留恋了一会，陆川还是把手划了下来，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江嚟的后腰。
松开江嚟的唇，陆川把额头抵在江嚟肩上，呼吸有点急促。
江嚟被亲得脑子一片空白，愣愣地大口呼吸着空气。
陆川把手抽了出来，“江嚟。”
“嗯？”
“你成年了。”
“嗯。”
“那为什么我还得忍？”很认真的语气。
“……”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半分钟，陆川把头抬起来，看起来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走了。”
江嚟看着他呆呆地点了点头，嘴唇泛着水光，眼睛湿漉漉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
“？”
陆川微微弯腰，伏在江嚟耳边。
“你这样……我会想欺负你。”
————
江嚟捂着脸坐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情景。
啊这男人。
认证的狐狸精。
国庆快到了，也就是说，陆川的生日也快到了。
江嚟边补着课边数着日子，终于熬到最后一天，江嚟几乎是冲回家里，把礼物整整齐齐地码在床上，看了好久，才又放了回去。
放假前两天江嚟在家瘫了两天，陆川要约也死不出来，原因是：
等到生日那天比较有仪式感。
陆川：？？？小丫头挺事儿
10月3号那天江嚟起得很早，一起床就把前几天加急买的裙子拿出来，换好衣服调口红，调完口红调鞋子……
一直折腾到十点，江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少女长相偏艳丽，但被身上一袭白色的娃娃裙压了压，倒显得乖巧可爱，圆领将锁骨半盖着，可爱又有点小性感，泡泡袖下是细白的手臂。脸上不施粉黛，好在五官很精致，嘴上的胡萝卜色也很显肤色。
江嚟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了看时间，江嚟又在沙发上枯坐一个小时，十一点刚到，江嚟就把小粉袜小白鞋换上，再背上一个跟袜子同色系的包包。
照了照镜子，像个陶瓷娃娃。
把礼物码在茶几上，江嚟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卧，舒女士最近都在家里休息。
“妈，我今天跟同学出去玩。”
“嗯。”舒女士背对着江嚟，看不清表情。
轻轻地关上门，江嚟摁开手机，给陆川打了个电话。
“现在来接你。”没有多余的话。
“好。”
拿好生日礼物，江嚟快步走到小区门口，等了十来分钟，一辆纯黑色的机车开到江嚟面前。
车上的人把黑色的头盔摘下，手套还带在手上。
是陆川。
江嚟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纯白色裙子。
“……”
陆川看了眼江嚟身上的裙子，把身上穿的远动风衣脱下来，“围着。”
“哦……”江嚟伸手接过衣服，慢吞吞地围了上去。
“戴上。”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美少女战士配色的头盔，看起来很可爱。
“专门给你买的。”像是在解释。
江嚟伸手接过那只头盔，戴到头上，刚刚好，看起来跟她今天的衣服也很配。
陆川敲了敲江嚟头上的头盔，“很可爱。”
江嚟扣上扣子，小心翼翼地爬上车，刚坐好，手就被陆川抓了过来，放到自己腰上，“抱好。”
江嚟抱紧陆川的腰身，绵软压在陆川低伏着的背上。
“走了。”
一路上很顺畅，江嚟低着头闭着眼一下就到了。
下了车，江嚟才发现过生日的地方就是陆川小姨的店。
摸了摸手心上的汗，江嚟刚想回头看停车的陆川，就被抓住了手，“进去吧。”
是最后的一间包间，推门进去，房间很大，像是特设的，里面有男的也有女的。
“嫂子好！”其中一个男生注意到进门的江嚟，兴奋地冲江嚟喊了一声。
然后陆续——
“嫂子好！”
“嫂子好！”
“……”
江嚟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抬头求助地看了看身后的陆川。
陆川勾了勾嘴角，“行了，别把你们嫂子给吓到了。”
“……”我到底为什么要求助他。
陆川拉着江嚟坐到中间的位置，江嚟有些局促地搓了搓膝盖。
陆川把江嚟的手包住，“这是我舍友，苏远。”说完又用下巴点了点苏远旁边的女生，“这是他女朋友。”
“至于其他的人……不认识也罢。”顿了顿，“毕竟有些人我也不认识，来蹭饭的吧。”
江嚟看了看某些女生对她暗藏敌意的眼神。
“……”个屁，明明是你那张脸招的人。
一顿饭下来，江嚟说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倒是苏远话很多，一直问江嚟问题，最后被陆川眼神警告才住了嘴。
一群人吃得很慢，江嚟吃完就低下头玩手机，没有参与话题。
“很无聊吗？”陆川摸了摸江嚟的后脑勺。
江嚟诚实道：“有点。”
“那要不要看我写作业。”陆川从椅子后挂着的黑色背包里掏出一台手提。
江嚟把手机摁灭，把椅子挪过去，看着陆川——
写论文。
这几天因为太激动一直没睡好，现在又看着满屏的字，江嚟一开始撑了十几分钟，后来实在撑不住，靠在陆川肩上睡着了。
————
“江嚟？走了。”陆川拍了拍肩膀上的睡熟的江嚟。
江嚟睫毛动了动，眼睛还是没睁开。
没醒。
叹了口气，陆川把江嚟的脑袋扶住，另一只手拿起江嚟的东西，再绕过江嚟的腿窝，一把将江嚟抱了起来。
包间已经没多少人了，还剩下苏远的女朋友和几个面生的男生。
苏远女朋友看到陆川走了，也拿起包跟了上来，“陆哥，你这女朋友怎么睡着了呀。”
陆川极轻地瞟了她一眼，“可能高三太累了。”
“可是今天是你生日诶，怎么……”看着江嚟的眼神带了点鄙夷。
“不关你的事。”抛下这句话，陆川快步走出了包间，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把我车开回去。”陆川把挂在手指上的钥匙递出去。
“行。”
拦了一辆出租车，陆川把江嚟放上去，自己跟着坐了上去。
很快到了陆川家，陆川把江嚟抱到床上放好，开好空调，正准备盖被子，江嚟悠悠转醒。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嗯？怎么有点不对？
“诶？”江嚟懵懵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陆川。
“你醒得可真是时候。”陆川挑了挑眉。
“你怎么不叫醒我，直接把我带回来了。”江嚟眼神逐渐清明了点。
“没事，你睡会。”
“那你生日怎么办啊！”江嚟有些急，要从床上爬下来。
被陆川拽住乱动的脚踝，“没事，活动在晚上，他们现在也是去打发时间。”
江嚟松了口气，想到自己的礼物，“那我礼物呢？”
“给你带回来了。”陆川把那袋礼物提过来。
江嚟一把拿过来，认真地盯着陆川，“陆川，生日快乐！”说着又把礼物递给他。
江嚟：这该死的仪式感。
陆川把里面的鞋盒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出来。
“怎么样！你打开试试看看合不合脚，我听导购买的码。”江嚟眼神放着光。
陆川抬眼看着江嚟笑了笑，把鞋子拿出来试，前脚进去了，后脚跟露在外面。
小了。
江嚟看着露出来的后脚跟，有些懊恼，“啊……我应该先问问你的码的。”
陆川把鞋子小心地放进鞋盒里，“没事。”
江嚟试探着要把鞋盒拿回去，“要不我去问问能不能换？”
鞋盒被陆川摁住，“不用，你第一次给我送的——”
“我看着开心。”
江嚟手指扣了扣陆川的衣服下摆，脸有些发烫，声音小小的，“哦。”
“那你快试试另一个！”情绪转变得很快。
“好。”
打开盒子，一条红绳被摆得整整齐齐的。
陆川把红绳戴上，刚刚好。
“你自己编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红绳。
“嗯！”江嚟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谢谢，我很喜欢。”陆川牵住江嚟温热的手，揉了揉江嚟的手心。
“还有呢？”
“嗯？”
陆川一把扣住江嚟的后脑，没有吻上去，“你主动亲我一次，行吗？”
江嚟慢慢屏住了呼吸，思考了一秒钟，抱住陆川的后脖，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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