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穗送完玱玹回酒馆,揉了揉肩膀。慢悠悠的在这无人的街道里走到回春堂。
玟小六看到扶穗就连忙跑过来拉住扶穗。像是见到瘟神似的回头看了眼扶穗的房间。叶十七跟在玟小六身边也有些不悦。
玟小六“小穗,那个九头蛇来了。”
扶穗看向自己点了烛火的房间,有些不太好解释的看着玟小六。
扶穗“没事哈,我去看看他。”
扶穗安抚似的拍拍玟小六的手背,然后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独留玟小六和叶十七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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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寂静的可怕,推门“吱呀”一声打碎了这份安宁。见相柳毫不客气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往日阴狠的男人此刻却有些苍白。
扶穗嗅着空气里的铁锈味皱了皱眉,就见相柳的白袖上隐隐的血迹。
扶穗“你受伤了。”
扶穗走到床前,相柳一如往日的平静和淡定的点了点头,扶穗叹了口气。
扶穗“果然啊,树大招风。”
扶穗从桌上倒了一杯清茶给相柳。相柳挑挑眉没有接过,他需要的不是这个。扶穗看相柳没接过刚要开口狗叫。
相柳迅速起身朝扶穗的脖子咬去,扶穗咒骂,把茶水泼在相柳的身上。怎料没有挣脱,相柳直接把扶穗摁在床上吸血。
扶穗“相柳!你是属狗的吗!”
扶穗“滚蛋啊。”
扶穗被压的喘不过气。等到相柳神情餍足的松开扶穗,擦了擦嘴角的血。
相柳“今天我睡在这。”
扶穗翻了个白眼,一个挺腰从床上盘起。扶穗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脖子残余的血迹,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褥给他。
相柳“咬疼你了。”
#扶穗“大人还会关心这问题。”
相柳睨了扶穗一眼,听出她语气里的阴阳,低头擦了擦衣上的水渍。
相柳“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
相柳冷声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今天天气如何,可往往这样最是危险。相柳眯着眼看向扶穗。
#扶穗“他像我一个故人。”
扶穗提及故人两字有些苦涩,望着那燃烧的烛火愣神片刻,再开口有些哽咽。相柳一贯不会安慰人,他只是注视着扶穗。
烛火下摇曳出的影子很是单薄,相柳第一次感受到,哪怕容颜依旧,时间流逝也是会改变的。她与自己活的太久了。
时过境迁,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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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穗端着一蛊粥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相柳正合着眼,身边白气环绕。
扶穗看着相柳运气疗伤,将粥搁置在桌上。突然玩心四起,报复似的从柜里东找西翻找出一个炭条凑到相柳面前。
相柳“…”
相柳睁眼看着眼前蠢蠢欲动的扶穗,恨不得下一秒把扶穗撕碎。可是此刻又能拿她怎么办呢,扶穗吐吐舌头得意。
此刻不报仇是王八蛋!
扶穗一边捏着相柳软乎乎的脸,一边在脸上画了一只王八。相柳气的眼睛发红,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极致忍耐着。
相柳“我、要、吃、了、你。”
相柳咬牙切齿的说道。
#扶穗“那你现在来呀。”
扶穗看着被自己糟蹋的脸哼哧笑出了声。而后又看着相柳额旁两缕银发有些不顺眼,脏呼呼的手直接伸向相柳。
嗯,非常美丽的蝴蝶结。
#扶穗“相柳大人,能不能把另外八个头也变出来给我画画啊。”
相柳“滚。”
相柳粗喘着气,就像是火山喷发前的征兆。扶穗拍拍手起身,朝相柳眨眨眼。
#扶穗“那相柳大人好好疗伤。”
扶穗莞尔一笑,转身将那蛊粥掀起放凉,割破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顺着扶穗的手指落尽粥里。
扶穗“粥里还放了些补品。”
扶穗没有转身看相柳,用勺子将粥搅和均匀,而后放下勺子走出门。
看着月亮尖尖,扶穗走到门廊的柱子边坐下。她轻轻靠着柱子阖眼。
很久没想他了。
我好像已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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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身处酒窖中,轻轻抚摸着木盘里一颗颗如珠似玉的青梅。随着青梅中幽微酸涩香气的弥漫,玱玹轻轻含下一枚青梅,让它汁液在口中流转,犹如品尝着一朵盛开的花朵。
玱玹“查的如何。”
万能人物“她是昆仑的神女,三百年前血洗青丘,身受针决后被堕入无间炼狱而后再无消息。”
从初入时,至百千劫,一日一夜,万死万生,求一念间暂住不得,除非业尽,方得受生,以此连绵,故称无间。
玱玹胸腔起伏,有些出神的听着手下的话,将手中的青梅糟蹋的不成样子。
玱玹“她和相柳在一起。”
万能人物“是。”
玱玹好一阵沉默,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心疼一个善恶不明的人,但那是无间炼狱。她看着柔弱的模样,竟然硬生生熬下来了。
玱玹“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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