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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牵手(改完)

民国奇探之一生所爱

第二天早上。

陈蕴怡被闹钟吵醒后,一进客厅,就看白幼宁爬在地上刷地毯,路垚这时从厨房走过来。

路垚大早上的你洗地毯?这味儿太大了,你把门关上,别影响我吃早餐!

陈爱颐你懂什么?这地毯上螨虫很多,很脏的(走过去蹲下)来,我和你一起刷。

白幼宁嗯嗯,我螨虫过敏很严重的。

陈爱颐是吧是吧?我也对螨虫过敏!之前路垚根本不管,都是我一个人刷的地毯!

白幼宁以后咱俩就可以一起刷啦!

陈爱颐嗯!

路垚算是发觉了,自己在这两个女生面前毫无存在感可言,只好无语的走了。

没过多久,路垚就做好了早餐,而白幼宁和陈蕴怡则循着味儿,溜到了他身旁……

白幼宁趁路垚一个不注意,就眼疾手快的撕下一块面包填到嘴里。

白幼宁嗯!没想到你还手艺不错嘛!

陈蕴怡见状,也跟着抢走一块面包塞进了嘴里。

陈爱颐三土!还是你做的早饭最好吃了!

路垚(护着盘子里的早餐)我吃饭的时候请你们不要和我说话!

陈爱颐哎呦,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白幼宁(装可怜)对嘛,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你失业的嘛。

白幼宁首先,你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吧?你有没有划人车?有没有用沙逊的名声恐吓过别人?那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作为记者,我、我当然要如实报道啦!那换作是你,你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对吧?

路垚(气的切鸡蛋)我!

这时,乔楚生走了进来。

白幼宁楚生哥?暖房趴不是今天啊?

陈爱颐乔探长,这么早也来蹭饭呀?

乔楚生蹭什么饭呀?我是来找你的,哦对了,还有他!(看了看路垚)

乔楚生路先生,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

路垚(切着盘子里的培根)对不起,没空。

乔楚生这么忙吗?

路垚我得出去找工作呀!

乔楚生我付钱的。

路垚我想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陈爱颐三土,二十大洋呢!

路垚(凑过来问乔楚生)……怎么结

乔楚生破案就结,一天破了你就赚大发了。

路垚按天结,每天三块大洋。

乔楚生那不行,你拖一个月,我得付九十呢。

路垚你放心,十天之内,我肯定结!

白幼宁大哥,现场您都还没去呢,哪来的自信呀!

路垚哎?破不了也照结,否则,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陈蕴怡无奈的对着乔楚生耸了耸肩膀。

案发现场。

乔楚生昨晚凌晨,一辆满载纺织厂电车的女工,连人带车离奇失踪了,我们老爷子在这个电车公司有股份,所以这个案子必须快点儿破,如果乘客找不到大话,公司得赔很多钱。

陈爱颐(忍不住捂了捂鼻子)这是什么味道啊?

路垚(挥手扇了扇)熏死了!

三人还没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案发现场围了好几层人在那儿看热闹。

路垚这前面是钟楼,周围都是居民楼,怎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呢?

谁都行系列某一围观大妈:昨天这儿起了好大的雾喽,啥子也看不到清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的呀?

谁都行系列大妈:哎?(指了指旁边)我就是住在那栋楼上的呀!昨天晚上,我听到电车开到一半,好像就停住了!等我打开窗子,却啥子也没得看清,还有各种各样的怪声音!

陈爱颐什么怪声音?

谁都行系列大妈:就是叮叮咣咣的,还有野兽的嚎叫声呢!哈色人了(吓死人了)!后来……雾散了,那辆电车就消失了!

陈爱颐(一脸的难以置信)怪兽的嚎叫声?!

几人走进被封锁的案发现场,在地面上发现了巨大的恐龙脚印。

路垚霸王龙?!

乔楚生那是什么动物呀?

路垚一种已经灭绝的史前生物,身形巨大、生性残暴,在它所生存的年代,没有天敌。

乔楚生………可能性有多大?

路垚嗯……霸王龙重返地球……

陈爱颐哈,可能性当然为零啊!这个罪犯也太天真了吧?霸王龙有数吨重,踩在柏油路面上不可能没有塌陷。

路垚很明显,有人想用霸王龙来混淆视听,现场的这些轨道、脚印、还有满地的泥土,应该都是刻意为之的。

陈爱颐这么大规模的行动绝不是几个人就能完成的,可幕那个后的主使者如此费尽心力,就为了劫持一个电车?

乔楚生可坐电车的大都是上夜班的女工,家里一般出不起什么赎金。所以,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绑架案。

三个人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这时,白幼宁走过来,非拉着陈蕴怡和她一起去采访路人。

路垚啧,这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呀!

乔楚生这是公共场所,她是记者,当然有采访权了。

路垚这姐们儿哪个学校毕业的呀?

乔楚生复旦呀。

路垚学文的呀?

乔楚生商科。

路垚那她干嘛当记者?

乔楚生你问她去呀!

白幼宁和陈蕴怡在采访一个老太太时,竟真的打探到了点有用的信息:三年前有一个酒鬼,半夜走到这里时,被从电车上掉下来的电线给电死了。

乔楚生你要不要查查那个被电死的是什么人啊?

白幼宁他叫孙鹏,四十岁,本地人,没有家属,平时以拾荒为生,被电死以后,是电车公司负责安葬的。

路垚(惊讶)你怎么知道?

白幼宁(自豪)十年之内,所有上过报纸的新闻,我都记得!

路垚看着白幼宁的样子,心里不禁对她有所改观,但表面上还是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路垚(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有闲工夫!

白幼宁(挥起胳膊)你!

陈爱颐(见这对冤家又要掐起来,急忙拉住她)幼宁,咱别理他!

白幼宁(白了路垚一眼)切!

乔楚生还有什么要看的吗?没有的话,你俩跟我走一趟吧。

陈爱颐去哪儿?

乔楚生东海电力,得让他们尽快恢复供电,恢复通车,不然再拖,就变成公共事件了。

东海电力,董事长办公室。

一进去,陈蕴怡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陈爱颐啧啧啧……电力公司这么有钱的嘛!

路垚则更夸张,一下子就扑到窗台边。

路垚这个窗帘,它竟然是绒质的!是法国进口很贵的唉!

路垚(扑到沙发上)这个沙发,是意大利的小牛皮,运过来都得半年呢!

乔楚生(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不然你以为,电老虎是白叫的呀。

陈蕴怡看到某人又跑到一旁的桌子旁,毫不客气的抓起一把瓜子掏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拿起好几块坚果酥塞到嘴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还是目光太短浅了,看我的!

陈爱颐(她偷偷戳了戳乔楚生)楚生哥,打听个事儿呗?

乔楚生(听到这位大小姐突然这样叫自己,挑乔楚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嗯?

陈爱颐(故作害羞的咳了咳)就是……这个电老虎……有女朋友没?

乔楚生完全没想到女孩会这样问,他愣是对着陈蕴怡干瞪了两眼。

乔楚生(想了想)噢!他人很优秀的,也没有女朋友。

陈爱颐(两眼放光)真的?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还没等乔楚生回答,路垚就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

路垚哥,一会儿人来了,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呗?

乔楚生(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说,你俩还真是一对儿啊!能不能都有点儿出息!

这时,有人进来了。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哎呀!不好什么意思啊!让乔四爷久等了,你说我这大早上从家里一来,就被叫过去,也也是刚开完董事会。

陈蕴怡一看到进来的那个“电老虎”,原本甜美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她被乔楚生给耍了!———什么“电老虎”?这明明就是个“臭老头”!

她压下心中熊熊燃烧都怒火,看到站在身旁的男人正波澜不惊的说些着客套话。

乔楚生没事儿,吴老板,我这次来呢就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尽快的给华康公司恢复供电。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抽着雪茄)这个……

乔楚生你就当给我个面子,这可真的拖不得了,毕竟大上海每天有成天上万人需要坐电车上下班呢!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好,那我帮你查查班次表,你们先坐。

(蕴怡和路垚都被雪茄味熏的直咳嗽)

路垚(小声嘀咕)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抽雪茄?这不是成心给自己找罪受嘛!

乔楚生(小声回答)这是丹纳曼纯手工雪茄。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拿着班次表走过来)这两位是?

乔楚生哦,我介绍一下,他们是巡捕房的探案助理……

路垚(打断了乔楚生,并急忙伸出手)吴老板好,我叫路垚,康桥大学毕业,最近在找工作,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吴天鹏瞥了路垚一眼,没有理他,转头色迷迷的看向陈蕴怡。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这位小姐是?(主动伸出手)

陈蕴怡看出来这老头其实很猥琐,虽然内心非常抗拒并极其恶心,但基于礼貌和教养,她想,还是简单是回握一下吧,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打招呼嘛,对方也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陈爱颐(职业假笑)您好,我叫陈蕴怡。

不过令陈蕴怡没想到的是,她刚伸出手来,就被乔楚生轻轻牵了过去,她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觉得脑袋懵懵的,但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让人很有安全感。

乔楚生(若无其事的样子)唉?这一款雪茄,应该是限量的吧?

乔楚生一边问着,一边坐到她身旁,挡住了吴天鹏投向女孩的目光。

办公室里,乔楚生和吴天鹏对视不语,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却是汹涌澎湃的暗流,就连路垚都发觉出气氛有些怪异。几秒后,吴天鹏只好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乔楚生也跟着盈盈一笑,随即就不着痕迹的松开了陈蕴怡的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高手高手,这是高手!(拿出一个小盒子)巴西皇家御制礼盒,古巴最好的烟丝,整个上海滩,就这一盒(递给乔楚生)尝尝?

乔楚生(瞄了一眼正捂着鼻子的陈蕴怡,他摆了摆手)我不抽。

路垚(突然伸出双手接过)我抽,我抽,嘿嘿嘿。

乔楚生你不是不抽吗?

路垚啧!皇家御制,闹呢?谢谢吴老板!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哦,班次表我查出来了,我一会儿派人去抢修,恢复供电。

乔楚生行,谢谢了。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甭来这虚的,怎么着,等哪天约顿大酒吧?(又看向她)这位小姐,一起吧?

乔楚生(拉着陈蕴怡的手腕,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哎呦,改天吧,这案子还没破呢,老爷子逼得紧,我实在是没辙。再说了(看了眼陈蕴怡)这丫头整天在巡捕房跟着我,脾气大、也不会喝酒,到时候别再把您给惹急了,她就算了。

高手过招,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这个吴老头分明是看上了陈蕴怡,想让她来陪他喝酒。可乔楚生的一番话,无非就是三个意思:

第一,她是我乔四爷的人,你碰不了。

第二,这姑娘是有身份的,你惹不起。

第三,如果你敢轻举妄动,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吴天鹏看着乔楚生把女孩挡在身后,转了转眼珠子,心中了然。

谁都行系列吴天鹏:行,那你这公务缠身,我也就不留你了。

乔楚生(揽住陈蕴怡的肩膀)那我们就先走了。

三个人走出东海电力的大门,陈蕴怡难得一见的发了脾气。她虽然从小跟着姨妈长大,什么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什么三流九教的人也识过,但那些人终归是忌惮她北平陈家的身份。就算真的有人色胆包天,敢对她动手动脚,那他一定是不想活了。

可陈蕴怡忘了,这里不是北平,这吴天鹏也并不知道她是北平陈家的女儿,刚刚乔楚生若没有及时“出手”,她恐怕是要被那老头儿占便宜了。

陈爱颐那老头什么意思啊!他想干嘛呀!

乔楚生(忍不住想笑)你刚刚不还问他有没有……

(甩开乔楚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陈爱颐还、还不是因为你刚刚骗我!说什么很优秀,还说他没有女朋友?!

乔楚生(憋笑中)我可真没骗你昂?他担任公司的董事长,你说他优秀不优秀?而且他的确没有女朋友啊?不过……上个月刚刚娶了三姨太,和你之前一样是个女画家,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才……

陈爱颐(炸毛)试个屁!乔楚生!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乔楚生(有些扛不住,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个吴老头是出了名的好色,我刚刚已经警告过他了,放心吧,他不敢动你的。

陈爱颐(气闷闷的嘟着嘴)哼,我看啊,他就是那个凶手!

路垚哎?!你可不能因为个人情感就公报私仇啊。

陈爱颐你怎么知道我是公报私仇啊?我是有依据的!

乔楚生(笑了笑)什么依据啊?

陈爱颐首先,他脸色暗淡、面部发青、黑眼圈很重,说明他昨天一定睡得很不好,甚至有可能一晚没睡。

路垚这有什么呀?说不定人家昨天晚上是“在外面睡的”………是不是呀,老乔?(两个男人对视一笑)

陈爱颐哼,不知道上海滩哪个夜场子,能脏到让客人的鞋边都粘满了土的!你们平时穿皮鞋一定知道,土粘在皮鞋上,一段时间后一定会结成块状,自然脱落下来。可他鞋上的土,还留着好好的,说明他在短时间内一定走过土路、或者很泥泞的地方。

陈爱颐而他刚刚却说,早上从家里来的公司,一来就被叫去开董事会,那鞋子上怎么会沾到那些新土?很明显,他在说谎!

乔楚生和路垚只好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看来,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学过心理学的女人,否则下一秒,你就可能会被抓进巡捕房里!

巡捕房。

陈蕴怡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乔楚在把一份报纸狠狠的甩到白幼宁面前的桌子上。

乔楚生你这写的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路垚(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三岔路口冤魂索命,黑帮入股真相难寻?!

陈蕴怡走过去,从路垚手里接过来报纸,看了几眼,不禁有些佩服白幼宁的勇气:全上海敢这么起标题、这么写黑帮的记者,也就眼前这位了,要是别人的话,估计早就被尸沉黄浦江了!

陈爱颐幼宁,真敢写啊!

白幼宁哎呀~这期报纸卖疯啦!啊哈哈哈!

乔楚生白幼宁,你跟老爷子闹别扭可以,但别把我扯进去!你瞎写没事,回头挨骂的是我!

白幼宁(放下报纸)哎呦,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不起。

陈爱颐(急忙打圆场)是呀是呀,老乔,你看幼宁也道歉了……

乔楚生看了眼陈蕴怡,只好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

乔楚生还有,霸王龙他说的也就算了,这和尚道士都出来了!你搞什么鬼呀?!

白幼宁这我可真没瞎写!前些年电车公司铺铁轨的时候,和旁边寺院里起了冲突,打伤了好几个和尚,当时那件事还成为新闻头条,引起了大讨论,后来工部局的董事亲自出面,才把事情压下去……

路垚这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要走。

白幼宁哎?你去哪啊?

路垚(头也不回)去哪要你管,你是我娘呀?

白幼宁(深吸一口气)楚生哥,你那里有氰化钾吗?

乔楚生(不耐烦)你又要干嘛?

陈蕴怡一听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一边替白幼宁大声回答道:

陈爱颐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

一边把她往办公室外推,小声嘀咕道:

陈爱颐幼宁,在你哥把你轰出去之前,你还是快回报社吧!晚上见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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