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囚房内,女子一身素衣,长发垂肩,苍白如纸的面容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
艳红沾染素白在衣袖间绽开,一道道鞭痕,尤为醒目。
安溪双腿交叠,侧坐在凳椅上,单手托腮明媚的桃花眼呈月牙状,嘴角勾出诡异的弧度,眼前的惨状,对她而言,像变成了一种欣赏。
赛伊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冷眼观看,秀眉微微皱起,不耐烦道:“母亲明明可以就地了结了她,为什么还要留着?”
安希起身,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赛伊提出的疑问,走进挂在十字架上的女人,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开口道:“小伊,你看,我们像不像?”
赛伊上下打量,缄口不言。
像,但又不像,容貌、身形、音色都像,但……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嗯。”薄唇微启,有些底气不足。
“如果说,我是安奴,是赛文明媒正娶的发妻,你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嫡子。那么就算零和赛文终有一天相认了,也只能被沦为一个下贱的私生子,对我们便丝毫够不成威胁。”
“我可不认为他能活到那个时候,母亲多虑了。”
话音刚落,安溪勾了勾唇“但愿如此,所以小伊属于我们的东西,别人永远得不到!”
安希捧起赛伊稚未脱的小脸,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他是自己和赛文唯一的关联所在,母凭子贵,小伊绝对不能输给零!
午夜时分,夜微凉,积满落叶的墙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片碎瓦,深灰色的墙壁上顿时出现一条细长的划痕。
“还打吗?”少年单手捂住腹部,鲜血从指缝中溢出,精致的五官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眼底的戾气敛去,无力的依靠着树干,握住血迹斑斑的冰斧,不停地喘着粗气。
“有凶器了不起啊?你个废物!”对立的人望着散着寒光的利刃,鲜血沿着刀锋滴落,瞳孔骤缩,吓的倒退两步。
“没人要的杂种!你母亲把你丢在这里,你以为……以为她还会来接你吗?别天真了!看到门外刻的三个大字没有?这是哪?是福利院!”
“闭嘴!”零怒目,一个箭步将其逼到墙角,锋利的刀刃抵在脖颈上,瞬间一阵眩晕,头痛欲裂,其人眼前一亮,抓住零握住冰斧的手,刀刃瞬间旋转,在空中挥舞两下,滑坡少年的皮肤,零本能的松手,其人趁机抬腿踢中少年的腹部,将其踢出几米远,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得以停下。
零狼狈的倒在地上,腹部一阵翻涌,瞬间喷出一口血雾。
指尖轻触脸颊的刀口,霎时,染上一抹腥红。
嘴角的血渍弯出可怕的弧度,零强撑着身子,匍匐着向前,抓住安静躺在地上沾满血渍的牌子“Ultraman 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