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商细蕊都是在北平混饭吃的，一我没阴损同行，二我没坑蒙拐骗，他们能把我怎么着？

宋清寻走吧，坐我的车去。

宋清寻带着商细蕊上了车，和商细蕊一起坐在了后面。握着商细蕊的手，到了梨园会馆外边。商细蕊就没让宋清寻跟着一块。

他也是怕宋清寻在里面会出什么事，还是让宋清寻在外边等着自己吧。

宋清寻我跟着你一起，有我在他们还不能把你怎么样。

商细蕊没事，这事儿我自己能解决。你放心吧，就在这儿等着我就是了。

宋清寻点了点头，看见杜七匆忙地赶了过来。给商细蕊跪下了，说是自己今天就拜了商细蕊为师，这儿样不就能和商细蕊一起进去了吗。

杜洛城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各位，今日我杜洛城拜商细蕊为师。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商细蕊先随为师去祭拜张师祖，张北斗第五代弟子商细蕊。

杜洛城第六代弟子杜洛城。

商细蕊前来祭拜张师祖。

宋清寻就在车里看着他们两个，无奈的笑了笑。商细蕊进去之后，就喊了各位师兄师伯，但是到了姜荣寿那儿，喊的就是姜会长。

陈纫香倚着柱子在那儿看戏呢，姜荣寿看见杜七，就说别让这下九流的地方污了他们读书人的圣明。杜七说着一流的文人，都是写戏本子的。

杜七拿了香，说自己刚才拜了商细蕊为师。就去祭拜了张祖师，又拿着香走到了商细蕊的面前。让他赶紧祭拜一下，一会儿还要回去排戏呢。

姜登宝七少爷倒是护短。

杜洛城商老板可没有短处让我护着，再说了就算是有，徒弟护着师父不也是正常的嘛。

杜七一直说个不停，气的姜荣寿把东西扔在了桌上。说杜七他爹在这儿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现在杜七写的那些离经叛道的东西，也就是商细蕊才会当个宝。

杜洛城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趁机给各位老板一个敞亮话。杜七不才，游手好闲二十年，荒废了家学。自然是不能和我爹打比方的，要不是遇见了商细蕊，杜七此生未必会写戏。

杜洛城遇见商细蕊之后，杜七再也不会给别人写戏本子。我的戏本子别人唱不了，也唱不出这个味儿来。

姜登宝七少爷这事被鬼眯了眼睛吧，偌大的梨园行除了商老板，别人都唱不了你的戏，这我得问问祖师爷答不答应。

杜洛城商细蕊冒着泼开水，砸场子，背骂名的风险，唱新戏。各位才知道有我杜七这个写戏本子的后生，那我不知好歹的问各位老板一句。没遇见商细蕊之前，我捧着戏本子到你们的面前，你们敢接吗？

杜七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回话。姜登宝说有什么不敢的，杜七就回了他三个字说他不配。姜荣寿就提到了杜翰林，问他杜翰林知道吗。

姜登宝说自从杜七在六国饭店写稿子，那杜翰林就没下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