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系统（大修）

白色的布条结成蝴蝶，挽在族长门前宇智波团扇样式的家徽上。一转眼，竟已是一月之后。

宇智波两人的黑色衣服也早已在一月前变为了白色，他们时常裹着几缕烟香过来，又带着消散的香气离去。期间不过几分钟的光景，或许只是为了看几眼宇智波晔的情况。

宇智波晔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年幼丧母，这对一个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刚刚几月的婴儿可是致命的风险。

没错，未来大BOSS的母亲，也是宇智波晔的母亲在一月前离开了人世。

或许是因为本就虚弱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又一个儿子身死的消息受到打击，在生下宇智波晔不过几月，便匆匆离开人世，临死前也没有见到还存于世的三个孩子。

那是一个阴天，宇智波晔被宇智波斑抱着，见到了自己一脸疲惫的父亲。

妻子的离世让这个男人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几分悲凉，宇智波的族长没有对儿子们说些什么，只是指着身后的下属，注视着他们披上宽大白衫。

但宇智波晔是不用的，没有人会为一个不知道未来能不能活的孩子费心，即便他是族长的幼子，即便他刚刚失去母亲。

“你们，想去看看吗？”待两个儿子换上了白衫，宇智波晔在那位下属的怀抱里，听见宇智波田岛略微沙哑的声音，“斑，泉奈。”

回应的是二人的沉默，宇智波田岛也不急不躁，只是将手指触在宇智波晔的脸颊上。

“我想……”

良久，宇智波泉奈细微的、带有哽咽的声音才响起来。

宇智波田岛没有回应，只是对着斑的目光，轻微改变了询问句子：“斑，你想去看看吗？”

“我……”宇智波斑的声音渐渐响起。

宇智波田岛却在听见后，皱着眉，语气严肃：“说话，斑，我是如何教你的。”

“我……不想。”

意料之外的回答。宇智波晔缓缓瞪大了双眸，后颈的轻微凉感即便已渐渐消散，却仍存在于此，而更意料之外的……宇智波晔看向宇智波泉奈，后者也并无任何反应。

“为什么？”很不错的，这位父亲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但与他不同的，宇智波田岛的脸上波澜不惊，“你知道的，斑，我希望能看到写轮眼的诞生。”

是要用他们母亲的死亡作为诱饵，催生出写轮眼吗？宇智波晔想着写轮眼的形成，沉默不语。

而被赋予厚望的宇智波斑却低下头，宇智波晔能看出他的心情实在糟糕：“我从出生到现在，只见过母亲七八次。”

也谈不上感情，宇智波晔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中波澜起伏，却终是沉默不语，但同时，他闭上了眼。

“七八次。”宇智波田岛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地响起，“泉奈只有你的一半，斑。”

他很幸运了，明明是质问的话语，宇智波晔却凭空想出来幸运一词。

“父亲。”意料之中的声音，并且含着几分轻易不可察觉的不舍，“我只是放不下这种血缘的感情……仅仅如此。”

泉奈的声音很显然令宇智波田岛注意力转移，他目光深沉地看向两个兄弟，良久，才移开了脚步，离去之前，宇智波晔感受到了一丝目光的投向。

“你们的母亲，和兄弟，都在里面。”

宇智波田岛的声音落下了一片小水坑上，水坑绽放了剧烈的“浪花”。

…

白色的世界中，除却不可覆盖的物件，也唯有宇智波晔是黑色的。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丝毫没有刚刚的急迫，事实上，在进来的一瞬间，他们就好似话剧演员般的，遵循剧本的内容于舞台上表演。

祭拜，上香。行云流水，甚至称得上熟练的动作之后，宇智波晔被重抱回了宇智波斑怀中。

“这是母亲。”宇智波斑指着面前的灵堂，似乎也不在意宇智波晔这个婴儿听不听得到话，“我只见过她不到十面……但兄长保证，她是个很好的母亲。”

宇智波泉奈抿唇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赞同了斑的说法。

“她会关心你，照顾你，也会因为你将要离开而不舍，但也别无选择，母亲她……是个合格的族长妻子。”宇智波斑沉下双眸，缓缓向幼弟说着关于母亲的往事，但很快，宇智波斑便闭着眼，轻缓地说，“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宇智波斑睁开了那双黝黑的双眸，倒影着宇智波晔沉默的表情，片刻，他扯出了一抹十分复杂的微笑：“这便是忍者的其中一个涵义啊。”

要熟悉生死，也要接受离别。

“哥哥。”宇智波泉奈站起身，他的眼中还残留着红色的血丝，“不要说了，我们该回去了。”

“泉奈。”

回应他的是宇智波斑轻声的叫唤，宇智波泉奈闻言望去，婴儿清澈的双眸倒影着自己悲凉的神情——竟就在这一刻，宇智波泉奈哭出了声。

宇智波泉奈的哭声不大，甚至在后面可以称得上无声，但哭泣却未有停歇。宇智波斑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闻着后面传来的浓重香火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宇智波泉奈顶着红彤的眼睛，坐在了宇智波斑的旁边。

“哥哥。”

“什么？”宇智波斑侧着身，轻言询问。

“人死后会去哪里？”

“……或许，是再次为人吧。”

“不是的。”宇智波泉奈摇摇头，看着被婴儿定律困扰早早熟睡的晔，垂眸道，“就像晔，他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也不可能是任何人的转世。”

“……”宇智波斑愣了愣，随后，未来的忍界修罗轻笑道，“你说得对呢。”

…

“人死后会穿越，还会遇见你这个……”被恢复少年的宇智波晔看着漆黑空间中唯一的光亮，少有的吐槽道，“灯泡吗？还是什么发光物？我时间很紧的，不想跟你玩什么弯弯绕绕。”

发光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绝色的长发女子。

“……也不想谈恋爱。”宇智波晔后退几步，“我的宗旨是单身万岁。”

【……】

【宿主您好，万界系统为您服务。】

绝色女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先前的发光物，听着脑海里机器特有的磁声，宇智波晔不由得一愣，随后试探性地唤道：“系统？”

【是的。】

“啊……”宇智波晔撑着手，“我果然是主角呢。”

【请有自知之明，火影忍者主角为漩涡鸣人。】

“……我知道，我看过的。”宇智波晔头上缓缓出现黑线，但随即，他便跃跃欲试道，“万界？意思是诸天万界是吧？有琦玉老师那样的能力互换吗？或者五条的六眼也许，宇智波的祖传黑色眼睛太不特别了。”

【……】

【请不要做梦，宿主，现在是白天——另外，虽然为万界系统，但为了防止异世界战力悬殊，本系统只解锁火影世界面板。】

“空有其表……？”

【请解锁您的新手礼包。】

“我收回那句话。”宇智波晔现场来了个翻脸，面前缓缓出现了一个发着红光的方形物品，靠着识海的操控，不多时，礼包便已开启。

眼眸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宇智波晔不由得闭上了双眸，体内似乎交织着什么能量一般互相碰撞，但很快，一切正常起来。

宇智波晔睁开眼睛，血色的痕迹一闪而过，他微微俯身，勾起微笑：“这可是个大惊喜啊，系统君。”

血色重新回到他的眼眸之上，血色之上，三颗勾玉缓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