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潮汹涌

时间已经将近圣诞节了，素天风跟随林中路学习心灵力快一个多月了。

他已经看完了《赫拉克利特残篇》，对赫拉克利特的火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周五放学后，素天风去图书馆借了书，回到宿舍就准备开始学习。他借的书是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据林中路说这本书对于提升心灵力很有帮助。他看得正入迷，此时电话响了起来：

素天风父亲“天风，你妈妈被车撞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呢，你……”

电脑那头响起了素天风父亲着急的声音，但马上却陷入了犹豫。

素天风“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赶回来一趟吧，你一定要照顾好妈妈，她千万不能出事”。

这个消息对素天风冲击很大，这是此时他唯一能想到要说的话。

素天风父亲“好的，你快回来吧。”

素天风父亲说完电话就挂了。

素天风打电话跟辅导员张惠佳请了假，很快就批准了。

不过辅导员要求素天风跟负责本科生教学的马敏俊也请个假。张惠佳把马敏俊手机号给了素天风，他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了起来。

素天风“马老师好，我是哲院新生素天风。因为家里出事了，我需要请假回家一趟。希望您批准。”

素天风没等对方说话，就把自己要说的话通通说了。

马敏俊“同学你好，事情紧急吗？是否需要学院帮忙？”

马敏俊回答得很沉稳，像是经常遇到这样的学生。

素天风“母亲出车祸住院了，正在急救，我想赶回去看一看。”

素天风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躁。

马敏俊“好吧，你快回去吧，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再给我打电话。”

听完这句，素天风连谢谢都忘记说，就把电话挂断了。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客套了。

素天风上网订了张飞机票，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看到那价格真是高得吓人。不过事态紧急，他心里也做好了后面几个月勤工助学，省吃俭用的准备。

第二天早上，素天风就坐着飞机赶回了老家，来到了镇上的第一人民医院。此时，他的母亲还在手术室，只留父亲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

他的父亲已是一夜没睡，神态很疲惫，时不时看看手术室的灯，期待着好消息尽快到来。

素天风“爸，我来了。妈妈现在情况怎么样？”

素天风走到父亲身旁，急切地问道。

素天风父亲“手术还没结束，再等等吧。”

父亲显得很无奈，似乎他心中的着急已被停滞的时间所粉碎，只剩下无奈和被迫的平静了。

素天风“妈妈怎么会无缘无故被车撞？肇事司机找到了吧？”

素天风父亲“肇事司机逃逸了，警察说那是一条没有监控的路，人流不多，也没有目击证人。你妈妈本来是去买菜，抄了一个近道，谁知道就被……”

父亲再次无语凝噎，流下了泪水。

素天风气得用拳头砸向医院的墙壁。他恨这肇事逃逸的司机，更恨母亲遭受的苦难。

望向医院外明媚的阳光，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瞬间感觉很苍凉。此时，他的脑中竟然出现了艾米莉·狄金森的诗句，感觉再合适不过: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容忍黑暗。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突然，素天风听到椅子发出“咯吱”一声，原来是父亲站了起来，他快速冲向手术室门口。素天风也跟着冲了过去。只见医生走了出来，神情很淡然。

素天风父亲“医生，我妻子怎么样？”

父亲抓着医生的衣服问道。

医生“人抢救过来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说完这话，没有任何的喜悦之色。素天风隐隐感觉医生话没说完，就问医生：

素天风“就是说我妈妈已经安全了？”

　　医生摇摇头说：

医生“你妈妈失血过多，我们已经给她输了很多O型血。由于医院O型血库存较少，所以你妈妈还需要更多的血源，否则还是有危险。”

素天风父亲“来输我的吧！”

父亲两把直接撩开双手袖子，手伸直对着医生说。

护士“你是什么血型？”

旁边一个护士问道。

素天风父亲“我是A型。”

护士“那可用不上，O型血只能接受O型血。”

护士回答得很干脆。

素天风“试试我的吧，医生！”

素天风也一把撩开自己的袖子。

护士“你是什么血型？”

素天风“我是……我记不清楚了。”

说也惭愧，素天风只记得自己的身高，体重和视力，血型没刻意记过。

护士“那你跟我过来，测一下看看。”

素天风跟着护士快步来到了一个房间，准备抽血化验。护士从他的指尖抽了一管血，然后就开始化验。过了几十秒，护士问道：

护士“你和患者什么关系？”

素天风“她是我妈妈。”

护士“她是你妈妈？”

护士有点疑惑，皱起了眉头。她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操作，然后郑重其事地对素天风说：

护士“你是B型血，患者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