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对峙

“你所谓的和平相处就是我们瓦剌向大明俯首称臣，年年来向大明进贡吗？老师还教给我们一句叫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说完之后阿失帖木儿就离开了，顾茗妍一直都不明白，为何他们就是理解不了高义的良苦用心。

“公主殿下倒是住得很安稳啊。”

顾茗妍直说吧，你到底要我干什么？你也是个生意人，绝对不会做无用之事，都留我这么多天了，也该有个结果了吧。

“不愧是我李子龙教出来的，很好，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如果牺牲一人而救百万人，你救还是不救啊？”

顾茗妍沉思许久始终没有答案，李子龙已经坐在她的对面开始嗑瓜子了。

“有答案了吧。”

顾茗妍我想了又想，你的这个问题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啊？”

顾茗妍个人利益是不能建立在牺牲别人的情况下得到的，这个与数字无关，如果为了救百万而杀一，是不是也会为了救百万而杀千，这个不是问题的根本。

“问题的根本在于你得选择，给你举个例子吧，狼吃羊，狼只有在吃了第一只羊之后它饱了，才能保全后面一百只羊的命，所以对羊而言，牺牲一不叫牺牲，那是他们的希望。”

顾茗妍可是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时候宁愿牺牲百万也要救一。

“没办法，规则就是这样，你得选择。”

顾茗妍我还真是傻，想了这么久才找出问题的关键，这个一不是坏人，不用杀一救百万也不用为了保一而牺牲百万，因为真正的坏人就是这个制定规则的人，该杀的是这个人。

“有点意思啊但一点都不浪漫，我告诉你，规则之所以是规则就在于它冰冷强悍地存在着，你永远无法撼动这种存在，规则就看谁敢跳出来选择，真正的英雄永远都是敢于杀一而救百万然后还能承担一切后果的人，不是那些夸夸其谈只会耍小聪明，两面三刀，左右摇摆，嘴里说着仁义道德实际上却害死所有人的人。”

顾茗妍打开自己面前的盒子，那里面赫然放着的是博浪，顾茗妍突然心头一紧。

“它就能制定规则，不好意思，所有的博浪都在我手里，我就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顾茗妍不可能，博浪都在西厂，你怎么会有？

“因为西厂的那些小太监们跟你一样自以为是，一群废物。”

顾茗妍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给你个机会，我想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站在规则之上决定别人的生死，好了，靖仪公主，选择一个人还是选择百万黎民百姓，你来选择！”

裴淮救醒了金三娘，得知了顾茗妍在铁市的消息，锦衣卫和西厂两方联动准备搜查铁市。

大牢的门被人打开了，顾茗妍走了出去，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自己。

顾茗妍我想好了，我选一百万。

李子龙示意手下把盒子递给顾茗妍。

顾茗妍给我？

“我说过，这个里面的东西能够决定谁来制定规则，你带着它，帮我去劝劝那几个蠢货，让他们早日下定决心。”

顾茗妍你就不怕我在此炸死你吗？

“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就算是死了也没有回转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