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我姓杨,我叫杨逍!
杨逍小丫头可要记住了!
第二日,锦兰迷迷糊糊地醒来,就只看到昨日的公子,头也不回的,翻窗跑了,徒留这几句话,似是在锦兰耳边低喃似的。
南央……
南央杨…逍?
锦兰咕哝了几句,终于把这两个字记住了,这时,门开了。
是巧儿?
虞巧小姐!
巧儿一进门,先是放下手中的吃食,随即便慌忙地奔向床上的锦兰,翻看她的左臂,在看到那点朱砂还在时,终是松了口气,同时也在心里暗道。
看来昨日那位公子,也算是个正人君子。
南央巧儿,你怎么来了?妈妈有没有难为你?
锦兰虽对巧儿的行为不解,但这并不妨碍她担忧巧儿现在的处境。
闻言,巧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虞巧小姐,我没事!
虞巧(只要小姐清白还在,总有一天,巧儿一定能带小姐离开这里!)
这边巧儿信誓旦旦地暗暗发誓,当初要不是小姐,她可能早就死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带小姐逃离苦海!
可是,仅凭她三脚猫的功夫,还带着小姐,她们几乎没可能逃出去的!
巧儿一边眉头紧皱地思索着,一边为锦兰穿戴好衣物,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位白衣公子。
昨晚再好不过的机会,他都没有碰小姐,或许他真是个君子,是能带小姐离开这个腌臜地方的最好人选!
黎巧面露苦涩地看着不知事,正欢快吞咽着那些她带来的吃食的锦兰,她不知道,那位公子何时才能再来,而她的小姐,又能躲得了几次?
这是楼里的规矩,开了苞的姑娘,她的牌子,会在第二天,挂在迎客墙上,小姐就算是花魁,但只要价钱让那个“妈妈”满意,那小姐就真的非接客不可了!
而此时巧儿挂念的白衣公子,正坐在醉香楼对面的酒楼里,旁边仍旧是他的那位“老友”。
杨逍虽是手持酒杯,但却是迟迟未动,视线望着对面,似乎是已经神游在外。
南央公子,我还要脱吗?
南央公子?
眼神澄澈如斯,似乎她只是单纯地问个问题,可那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可不是这个意思,让人口干舌燥。
好想要……
突然,砰的一声!
杨逍被惊的一激灵,杯中的酒撒在了桌上,脑海中的旖旎景象,也已褪去。
范遥杨逍!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看着处在暴怒边缘的“好友”范瑶,杨逍忽然觉得有些懊恼,也是有些好笑。
就那么一个呆呆傻傻的小丫头,怎的还把他堂堂一个明教左使,给弄得茶不思饭不想了?
杨逍调整好心绪,斜了范瑶一眼,说道。
杨逍你喊什么?
杨逍你的“才子风度”呢?
看着杨逍眼里,毫不遮掩的暗讽之意,还有嘴角不怀好意的笑,范瑶终是想起来,他这个杨兄的“本来面目”。
不仅嘴毒!心还黑!
范遥你还好意思说!昨夜你抢我的姑娘,怎的还不让我说上几句?!
范遥不过说真的…
范瑶突然一改方才兴师问罪的神气,冲着杨逍十分暧昧地眨眨眼。
范遥锦兰姑娘怎么样?功夫厉不厉害?
范遥让我们的左使大人都相思成疾了?
都露出那样…“淫荡”的笑了。
反正于他而言,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啊,而杨逍听了范瑶的问话,顿时笑容一僵,手中酒杯也是一紧。
杨逍没有!
杨逍哪来的相思。
至于功夫,都是男人,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只是暗暗咒骂了声。
杨逍老淫棍!
范瑶也当这是夸奖了,他翻了白眼道。
范遥不过也没事,反正以后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杨逍什么?
杨逍突然觉得眼皮直跳。
范遥杨左使不知道?
范瑶调侃道。
范遥这开了苞的姑娘,她的牌子会在第二天,挂在那迎客墙上。
……
是夜,杨逍端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眼神却是直望着醉香楼的方向。
夜越深,那处的灯笼便越亮,而杨逍的心,跳得也越快。
范瑶早已经苦哈哈地离开了,他是临时被教主传唤回去的。
至于杨逍…
虞巧公子!
虞巧昨晚是我不对,还请你救救我家小姐!
杨逍一踏进这楼里,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脂粉气给呛得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呼吸的地方,一个女子突然奔着他来了,直直朝着他跪下了。
是昨晚的…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