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你只管做你自己

北堂墨染“乔乔，是我，我是墨染。”

在隆隆得雷声和嘈杂雨声里，北堂墨染温柔的声线，就好像一道柔和的光……

他撩开帘子，小心翼翼伸手把顾小乔搂在怀里。

今儿的小猎物倒是格外的乖顺。说给搂就给搂，说让抱就让抱。

低头一看才看见乔乔小脸儿皱皱巴巴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想笑，还忍不住心疼。

北堂墨染“我在呢，乔乔别哭，是本王。”

顾小乔“北堂墨染，你关窗。”

北堂墨染“我关啦，关啦。”

顾小乔“那……怎么还这么大？”

北堂墨染“外边雨大，我在，别怕，我护着你呢。”

他怀里让她莫名的心安，宸王低头轻轻拍了拍乔乔的后背……

外边雨大，外边起风了，不过没关系，都还有他在。

顾小乔“你别走。”

北堂墨染“好，我不走。”

不走了，这辈子都不走了。顾小乔在他眼里，一直都肆意洒脱，脾气直爽，性格外放。

脆弱的乔乔，很罕见。

行宫里日子清苦，年幼时顾小乔第一次想逃，就被嬷嬷关进了黑漆漆的柴房。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雨，外边一记又一记的闷雷。

她就缩在柴堆边上捂着嘴小声哭，破茅草房遮不了风也挡不了雨，刺目的闪电和着惊雷，她永远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从那以后，乔乔就怕打雷的雨夜。

北堂墨染“本王不会再让你受一丝丝委屈……你不必聪明，也不必勇敢，更不必去考虑别人，你只要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顺着你自己的心意……”

宸王捋了捋她鬓边儿的碎发，像安抚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顾小乔咽下细细碎碎的哭泣声，埋到他的肩膀上。

顾小乔“北堂墨染，我以后要是对不起你怎么办……”

顾小乔“我要是……北堂奕要是跟你争，争那兵符，你会杀他么？”

她哭的喘不上气儿，说话断断续续像个小结巴。她好怕有一天她会站在他的对立面上，好怕北堂奕和宸王有一天会剑锋相对。

她不知道她该帮谁。

宸王只当她是是怕极了，托着她的脸蛋碾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封住她的唇，吞下细细碎碎的呜咽。

良久，才不均匀的喘息着回应顾小乔。

北堂墨染“不会的，我答应你不会的。”

顾小乔“那，那要是万一……”

北堂墨染“没有万一。”

宸王苦笑，从头至尾，他都没想跟自己小侄子争什么。他只不过是想帮他守着江山，守着基业，逼迫北堂奕更快的成长。

唯有历经风雨才能站在顶端，这千秋万代的基业，他才肯交还给他。

沉默了良久北堂墨染轻轻叹了口气，问怀里的姑娘。

北堂墨染“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选。”

乔乔在他怀里摇摇头，没说话。她谁也不想选，外边的雨还是那样得大。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最后是紫葛来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