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杀人案（一）

民国奇探之路卿卿

第二天

路垚公寓

路垚（路家三少爷）【故意拉着难听的调子，吵着白幼宁】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好难听啊

之后，白幼宁来了，正和路垚吵着，乔楚生过来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们在干嘛，行了，别打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为这种人进局子不值当

路垚（路家三少爷）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有正事啊，我长话短说，死者沈大志，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户政科科长，死亡时间，昨天晚上十点左右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死因呢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目前呢，还不明确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死者右手握枪，天花板上有一个弹孔，但身上却没有，头部几乎被砍断了，而且案发现场门窗都已反锁，没有任何人进出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漂亮，密室杀人案啊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路先生，开个价吧

路垚（路家三少爷）不，这一单我不接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为什么呀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巡捕房在租界，警察厅在华界，政商关系错综复杂，两头掐的厉害，我哥他不想淌着趟浑水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对呀，华界的案子，为什么让租界巡捕房调查呢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分厅的厅长呢，是老爷子的门生，老爷子让我尽快处理，不要影响他的仕途

路垚（路家三少爷）一个门生能干到厅长，你们家老爷子没少花钱啊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对，花了不少钱，所以啊，让我尽快破案，只要能保住他的位置，价钱好商量

路垚（路家三少爷）大家都是兄弟，谈钱多俗啊，但是你这块表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我这表呢，是朋友送给我的，如果你喜欢帮你订一块，一个月就到

路垚（路家三少爷）这样啊，那算了算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拿起小提琴】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你也是够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妹说的没错，你还真的是贪财啊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摘下了表】给你

案发现场

路垚（路家三少爷）哇，最新款的留声机，这可是全球限量一百台其中之一啊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看一眼尸体去

路垚（路家三少爷）我看过了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路三土，你害怕了?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难不成晕血啊

路垚（路家三少爷）我解剖课满分啊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不过上完课就去厕所吐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后面那句就不要说了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那你看呀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准备拍照】能拍照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说呢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偷拍也不行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没有破案之前，任何线索不得见报，再说这种断头尸照，片你也敢登报啊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幼宁姐，听乔探长的吧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好吧

路垚（路家三少爷）【跑到一旁，开始呕吐】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你没事吧

路垚（路家三少爷）【摆了摆手】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有什么发现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目前还没有，具体的结果等小宇验尸之后给乔探长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好，抬走吧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那个科长颈部伤口十分光滑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应该是高手干的

路垚（路家三少爷）刽子手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又知道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你出门没带眼睛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你怎么回事

路垚（路家三少爷）我又怎么了

原来这个科长的桌子上有份报纸，上面写着刽子手连环杀人案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民国四年，十年前的旧案

路垚（路家三少爷）死者手里有枪，天花板上有弹孔，感觉像是发现了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举枪射击的同时，瞬间被砍掉了脑袋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天花板上能有什么

路垚（路家三少爷）鬼喽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你就胡说八道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瞪了瞪路垚】

警察厅警察您也这么认为

路垚（路家三少爷）否则呢，苍蝇，蜜蜂，蚊子，小鸟，也不可能在警局里开枪吧，这个鬼你也见过吧

警察厅警察那倒没有，但我听说，沈科长十年前抓到了刽子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才当上警员的，之前他就是个巡逻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你把情况介绍一下吧

警察厅警察民国初年，那会儿不是刚把斩首取消了吗，有个松江的刽子手叫王一刀的，在家闲着没事干，手痒就连着杀了好几个人，后来被巡夜的沈科长拿下，处决前，王一刀在刑场上放话说，将来还会还魂回来报仇，这个事当时闹的特别轰动还上过报纸

路垚（路家三少爷）十年前处决，现在才还魂，看来这地府比咱们上面还忙

警察厅警察您也信这个？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你觉得沈科长为什么想起来看卷宗了

警察厅警察肯定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警察厅厅长行了，别整天神啊鬼啊，胡说什么

警察厅厅长【朝乔楚生还有白幼宁点了点头】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哥，别忙活了，待会儿就走

警察厅厅长老爷子最近还好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挺好的

警察厅厅长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没事

警察厅厅长你说这案子也够邪门的啊，发现尸体的时候，里外门窗都反锁了，门口还有警卫，楼道里有我和警员，绝对不可能有人从屋里跑出去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暗门暗道检查过吗

警察厅厅长检查过了，绝对没有任何人出入，要不你再派人检查遍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老爷子交代过了，说这个案子必须得破，绝对不能耽误你的仕途

警察厅厅长还是老爷子对我好啊，兄弟让你费心了

乔楚生出来的时候，路垚和白幼宁正在打闹，路卿卿站在窗边看风景

路垚（路家三少爷）【看中了留声机】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这台留声机呢，是我们家老爷子送给厅长的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松开了手】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前两天副市长过来视察，怕影响不好，才放这儿的

路垚（路家三少爷）这些都是托词，来，过来搭把手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大哥，这案子真的很重要

路垚（路家三少爷）我知道啊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知道还这样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要不这样，你把案子破了，我代表厅长把这个送给你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真的假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真的呀，所以破案去

路垚（路家三少爷）那这些个唱片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都送你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想到什么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困了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真有你的

从警察厅出来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你有有什么发现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两种情况，一个是那个人有内应，另一个就是自己人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没了？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其他的没想到，回去好好想想，我先走了，乔探长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行吧，注意安全

路垚公寓

白幼宁（白家大小姐）【给路垚看了刽子手杀人案的卷宗】

路垚（路家三少爷）其他三个死者都有案底，第四个却没有，这有些蹊跷啊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是啊，有些奇怪

巡捕房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怎么，有线索了吗

路垚（路家三少爷）没有啊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你出去吧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你真是欠揍，乔探长，问你个事，十年前刽子手杀人案里，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现在还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亲戚朋友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他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路垚（路家三少爷）这你就别管了，最好是被杀当天接触过他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行行行，我让萨利姆查查去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乔探长，我去验尸房看看去

路垚（路家三少爷）去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去吧

路垚（路家三少爷）【在纸张上写了写字，纸却写破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这什么破纸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没办法，现在卷宗太多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种工业造纸

路垚（路家三少爷）这种纸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民国初年吧

路垚（路家三少爷）那你看看这个，是警察局的纸吗

路垚（路家三少爷）【递过卷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看纸质应该不是吧

路垚（路家三少爷）可这是死者桌子上的那份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科长的卷宗不是真的，是有人造了一份给他

路垚（路家三少爷）聪明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谁会给他一份十年前的卷宗

路垚（路家三少爷）凶手呗，不然还有谁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怀疑和教书先生有关

路垚（路家三少爷）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抓紧查啊

路垚（路家三少爷）【转身离开】对了，一会看到我妹，让她回家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行，等会儿

路垚（路家三少爷）怎么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我的派克笔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借我玩两天呗，等你消息啊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妹说的没错，看什么好顺什么

路垚（路家三少爷）【随后，去了警察厅巡捕房】

验尸房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乔探长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验尸结果怎么样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按照小宇的验尸结果，确实是高手，没有一丝迟疑，一刀毙命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还有其他发现吗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暂时还没有，我哥呢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先回去了，不管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跟我一起去找他吧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好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哎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乔探长怎么还叹气了，是压力太大了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我还可以

街边

路垚（路家三少爷）【走了过来】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幼宁查出来了，教书先生被杀当晚，跟同事说要去长三堂，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

路垚（路家三少爷）教书先生这么有钱，教哪科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省吃俭用不行啊，只不过当天还没到呢，就被王一刀给杀

路垚（路家三少爷）那那个青楼女子呢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这不正在查吗

路垚（路家三少爷）这种小事让手下人查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咱们亲自去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长三堂的女孩道行深，见识广的，一般人还真问不出来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乔探长经常去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我，我还行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我要是说不去才是骗人的

路垚（路家三少爷）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的道行能深到哪儿去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试试去啊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乔探长，任何人只要说话就会有破绽，只要有破绽就能找到突破口

路垚（路家三少爷）【点了点头】

长三堂

长三堂女子对不起啊，不知道呢

路垚（路家三少爷）你再好好想想，十年前的那个案子很轰动的

长三堂女子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

路垚（路家三少爷）不可能，你是这儿的元老，一开始你就在， 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

长三堂女子我平常很少看报纸的啊，也很少出门的，不知道很正常吧

路垚（路家三少爷）那你总该听客人提起过吧

长三堂女子客人聊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这不吉利的事情聊它干嘛了，脑子坏掉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行，你要再不和我说实话，我把你抓回去严审

林姜（宏仁医院医生）好啊，那我收拾一下跟你回去呗，如果你审不出来的话，咱们报纸上见吧

女子准备离开

路垚（路家三少爷）姐，坐，我开玩笑的，来，吃水果

长三堂女子先生，还有其他的事吗，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准备化妆见客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等一下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附在女人耳边说着话】

女子的手指划过乔楚生的胸膛

长三堂女子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案子，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路垚（路家三少爷）那个教书先生之前和谁好来着

长三堂女子叫琬清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她现在在哪儿

长三堂女子对不起，不知道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行，我不问了，你爱说不说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我们着急回去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揽过女子的肩膀，走了出去】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你看她什么态度啊

路垚（路家三少爷）跟我都这样，更何况你，不过也只有乔探长这样的，她才能变个态度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气死我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行了行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好吧

出去的时候，两人还是保持那种亲密的举动

路垚（路家三少爷）原来是这样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得知了有用的信息】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都听见了，那行啊，那案情你清楚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她到底说了什么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不都听见了吗

路垚（路家三少爷）我装的，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卿卿呢

路垚（路家三少爷）在那边呢

路垚（路家三少爷）她刚刚只顾着生气去了，哪有时间听啊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我好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她说，和教书先生相好的那个琬清，认为人不是王一刀杀的，她还去警局闹过几次，后来不了了之了，没过多久她就赎了身，据说，现在混成了名记

路垚（路家三少爷）那她不都赎身了吗，怎么又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记者的记

路垚（路家三少爷）从青楼女子到记者，这个跨度也太大了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青楼女子从小受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改行写作应该不难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乔探长，你和那个女的说了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告诉你

路垚（路家三少爷）这也是我想问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那你觉得，像她这样三十多岁的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路垚（路家三少爷）爱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爱个鬼啊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是客人啊，动点脑子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走了出去】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客人？你听懂了吗

路垚（路家三少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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