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巴掌毫无预兆的生根在陆景郁的脸上。
她的脸被气的通红,心中的怒火不断沸腾。手上暴起的青筋,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断颤抖着的手。
她保留的唯一儒雅被陆景郁的不以为然击垮。
“你为什么这么做?!陆景郁你为什么这么卑鄙!”
陆景郁还是鸦雀无声的看着她。那清脆的巴掌声让他视而不见。似乎就如无形的空气一样在他面颊上闪现。他纹丝不动。
“你说啊!你说啊!”她发疯似的拍打着陆景郁的胸膛。后者绅士风度,任由她发泄。
她停住了,这一暂定让陆景郁出其不意。
她缓慢走向南嘉,就如一个行尸走肉的丧尸一般。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南嘉的胭脂脸上。肤如凝脂的娇嫩被染上一滩粉红,她刚要还手,莫桃之便又给了她一巴掌。接着,她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狠狠撕扯她的头发。
那种要吃人的饿狼眼神出现,她果断开口:“我让你犯贱!”
“唔唔唔!”南嘉不断挣扎,可在此刻全是徒劳。
“南嘉,我他妈今天就告诉我,动我莫桃之行,但是敢动我的人,你若是真敢伤他一分一毫,我就敢让你下地狱!”她凤眼圆睁,又给了她一巴掌。
南嘉的头脑逐渐昏晕,在三巴掌的药效下,她有些迷蒙。可她还是在潜意识里游走着自己的仇恨:“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莫桃之,我就是动了你的人怎么了?!我不仅要动你的人,我还要将他们一一拉下地狱!啊!”
莫桃之似乎已经沦陷于打她来释放的快感,嘴角一笑,眯着眼睛靠近她羞红的脸:“那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把谁拉下地狱!”
莫桃之的心里划过一抹邪念,对着南嘉开口:“你不是想下地狱吗?好,那我就成全你!”语毕,她便拿出一把小刀,直直刺向南嘉的心脏。
陆景郁一惊:“莫桃之!”他没料到莫桃之会如此器重沈将竟会为了一个沈将冒着危险为南嘉下手。
她疾手夺过她手中的小刀,用力将两人分开。南嘉被摔在地上,莫桃之嚼穿龈血的瞪着陆景郁。
她差一点儿就能杀了南嘉!为什么这个时候陆景郁要英雄救美?
莫桃之讽刺的笑了笑:“你心疼了?”
陆景郁当机立断,没有片刻质疑的回答她:“对,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再试图伤害她。”
莫桃之呆住了,她呆滞的看着陆景郁将南嘉扶起,又怜悯的抚摸着她被打红的脸颊。就连迟到的乔本看到这一幕也被震撼了。
空气刹那安静,一个被风吹着的女孩儿被一个抱着另一个女孩儿的男人碰肩,她不言不语不管不问。
身前遮挡风雨的窗子破碎了,玻璃渣吹向她的脚边,她的的小腿被玻璃划出一道鲜艳的痕迹。
陆景郁的瞳孔骤然纠纷,他心里暗自疼痛的。
他多想在此时此刻去抱抱那个受尽冷风吹击的女孩儿,为她亲自处理伤口,吻一吻她的额头……
“百年好合。”莫桃之背对着她,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边的那一抹晚霞。
不知不觉,她心中一痛……是被抛弃的痛楚。她费尽心思要遏制自己的痛苦。
为什么,她对陆景郁没有感情,对南嘉更没有感情,但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正当她渴望以肉体疼痛占据心中的疼痛时,陆景郁开口了:“借您吉言。”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本看了一眼陆景郁。他严重的灰尘立刻让乔本看穿。南嘉在他怀里满是不悦……
只有南嘉心里清楚,陆景郁这是再一次用自己最为残酷的方式护莫桃之周全。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被一对苦命鸳鸯打破!
孤寒的背影,直直耸立在一行人的眼前。那种孤寂散漫在天边,凌风萧索的思绪炫酷在莫桃之的脑海中。
那句绝情,惨无人道的话一遍一遍复读着:“对,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再试图伤害她。”
对,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再试图伤害她。
对,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再试图伤害她。
……
呵呵……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就可以断绝别人的大好前程了吗?!这是什么谬论?
凭什么要用自己知音的生死一线为他们这无凭无据,令人作呕的狗屁爱情作为牺牲品埋葬品?!他陆景郁当自己是什么!
他与所有人合起伙来欺压,凌虐自己,最后再说上一句动人的话,剥夺自己的同情心吗?他错了,他一错再错了!自己的心,从他冷血的那一刻起已经变为铁的了。
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重复着自己不爱他,自己对他没有感情,自己对他只有痛恨与仇恨。
这样的语录,逐渐麻痹症人生渴盼,未来可期的女孩儿的心。填充着她被耗尽了的人性。
时间久了,她的心理便也逐步遗忘“感情”二字。陆景郁的到来,不过是她一时心热,这哪叫爱情?他先打自己一巴掌,再给自己一颗甜枣吃这就叫关心了?她没这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