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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冷染邪的命令,风无言并不愿听从,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并不能肯定冷染邪的性格,但他只觉得是这是耍滑头,手指压上他的关节,卸了他的左臂,想给他个教训。
“呃…”
冷染邪吃痛,可眼下没有时间与风无言计较,只能暂且忍耐,等解决了隐患再做打算。
冷染邪好不容易用右手撑着身子爬起来,竟疼得大喘气。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赶紧治疗背后的伤口,自己撑不了一个时辰。
风无言本事却实不错,可实战经验不足,而唯一有经验的自己又没有了足够力气,若是再打,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探视四周,早已不见人影。放出少许灵气试探,结果也表示安全。冷染邪放心下来,绷着的力气也都散去。
“风…”冷染邪眼前逐渐模糊,腿脚也如同一摊烂泥一样没有力气。话都未说完便跪倒在地。
见冷染邪倒在地上,风无言也意识到这不是玩闹,可侍卫提过师父不在府中,只能把冷染邪提进静室,自己先行处理。
虽说自己不喜与他人触碰,可眼下冷染邪是为了自己才受伤,这种时候还如此避嫌怕是会被人说不知感恩。
别的暂且不提,但自己代表着赤日阁的形象,赤日阁的名声和威望绝不能丢。
轻轻褪下冷染邪的上衣,纵使是风无言,也不由得微微张口——他的背上散着十几处莲花针。
莲花针是莲花箭头的缩小版,与莲花箭不同的是莲花针比较容易剥除,不会咬死在肉上;可莲花针比较容易出手,不易被查觉。
相比之下,两者危险程度不相上下。甚至当偷袭者技术足够高超,莲花针更加危险。
“你明知道这针的危险,为何要替我挡。”
风无言用绳子将冷染邪双手固定在床柱上,点了蜡烛,开始烧热刀片。
“嘶…啊!痛啊!”
冷染邪被剧痛惊醒,下意识的挣扎却没有任何结果。只能一个劲的喊叫。
“别喊!”
风无言快速下刀,削下的箭头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肉。
“风无言!松开!松开我!”
人在痛到极点时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冷染邪也不例外,他下意识的奋力挣断了捆绑右手的绳子,打掉风无言的刀,翻身爬起来。因动作太大牵扯了背上的伤,不自觉的颤抖。
“冷染邪,你暂且忍耐…”
“不要,不要继续了…”
冷染邪用力一扯,右手的绳子也断开来。他退的离风无言远远的,瑟缩在墙角。
“风默…我疼。”
风无言本有些不耐烦,可看见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却又忍不住心生怜惜。
“若是不及时除去剩下的针,怕是会危及生命。”风无言一点点靠近,“你莫要再闹,我下手轻些,可好?”他伸出左手,手掌用一块布盖着。
看着风无言诚挚的眼神,冷染邪鬼事神差的点了点头,主动搭上风无言伸来的手,被压回在了床上。
“风无言你下死手啊!”
“轻些!我疼!”
冷染邪又开始鬼哭狼嚎。
“莫要再动了!”
风无言生怕让冷染邪多挨刀,却又不想伸手压着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放下刀在一边生闷气。
冷染邪那还顾得上,他只想让疼痛快点停止,此时的后背疼成一片,根本分辨不出风无言是否在剃针。
混混沌沌中,他感觉有人将自己拉到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轻轻抚着自己的头。
“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