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暗影江南 第九章、寒霜神腿

杨霖心看着萧婉如灵巧地踢着皮球，双足忽起忽落，显得十分灵活，倒像是一套武功腿法一般。这边使自己产生了灵感：既然双手可以聚集内力，使出寒霜拳，那这腿上功夫也可以试一试啊！既然有“寒霜拳”，那为何不能有“寒霜腿”啊！想到这里，杨霖心开始向双脚聚集起了寒霜真气，很快，他的双脚变得“寒气十足”了。

“杨大哥，接着！”见杨霖心一直看着自己踢球，萧婉如想让杨霖心陪她一起玩，于是一脚将皮球踢向了杨霖心。

杨霖心刚刚成功的将真气聚集到双脚上，正欲踢几脚试一试，听到萧婉如对自己说的话后，就看见那皮球向自己飞来，于是连忙用胸部停住了那个皮球，并开始学着萧婉如的样子来踢那个皮球，并打算利用踢球这一契机，试一试自己的“新招式”。不过自己毕竟从未学过这蹴鞠之技，到底不像萧婉如踢起来那般熟练，但好歹反应力还算可以，所以不至于在萧婉如面前“丑态百出”！

“对！杨大哥，就是这样！”萧婉如见杨霖心第一次玩蹴鞠就能如此适应，就更加开心了，在她看来，杨大哥不仅会武功，能够保护自己，今日还学会了这蹴鞠之技，以后可以陪她玩，她就更加不舍得离开杨大哥了！

渐渐的，杨霖心开始适应了这蹴鞠的技巧，双脚较之刚才活动娴熟了些许，见萧婉如一直看着自己，于是有心和萧婉如对踢一番，便说道：“婉如，接着！”说罢便一脚将皮球踢向萧婉如，可是这一脚踢过去，皮球却没有向萧婉如那里飞去，而是粘在自己的脚上了！

“咦？杨大哥，你的鞋子上涂了‘鱼鳔胶’吗？”见皮球粘在了杨霖心的脚上，萧婉如好生奇怪，走上前去刚用手碰到那皮球，就连忙缩手道：“哎呀！这皮球好冷！”

杨霖心听到后，抬起脚看着那皮球和自己的脚，这才明白，原来之前自己向双脚聚集了真气后，一直专注于踢那皮球，而双脚上的寒霜真气不断灌输到那皮球之上，随着不断的脚踢，那皮球竟被杨霖心硬生生地踢成了一个“冰球”！所以杨霖心准备将球踢给萧婉如的时候，那“冰球”与聚有寒气的脚一接触，便冻在了一起！

“原来如此！婉如，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明白了原因后的杨霖心笑着对萧婉如感谢道。

“感谢我？杨大哥说的话，小妹听不懂啊！”萧婉如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果没有你，我又怎么会创造出这‘寒霜腿’的功夫呢？”

“‘寒霜腿’？难道说杨大哥刚才双脚一直聚集了‘寒霜真气’？”

“方才见你踢球时那优雅的腿功后，给了我很大的灵感，我便想既然可以将真气聚集在双手，使出‘寒霜拳’来，也就可以将真气聚集在双脚，从而使出‘寒霜腿’！所以当你将球踢给我后，我便借机试一试这这招式是否可行，在不断踢球的过程中，这皮球被我的双脚不断打进真气，所以适才你碰它才会觉得冷，这皮球因为完全冻住了，所以当与我的脚相接触时，便与我的脚冻在了一起，好似粘上了一般，照现在这样子看来，我这‘寒霜腿’的招式算是成了，所以我真得谢谢婉如你给了我创造新招式的机会啊！”杨霖心对萧婉如详细解释着，并由衷的感谢萧婉如。

“嘻嘻！杨大哥真会说话！由此看来，小妹确实能帮到杨大哥，给杨大哥提供帮助啊！这也许就是因为我是最好的伙伴的缘故吧！那惺惺相惜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萧婉如笑着恭维道，同时还不忘自我夸奖一番。

杨霖心听了此话后心头一阵无语的尴尬，自己只是客气的夸了夸萧婉如几句，没想到萧婉如就自我感觉良好，人都快飘到天上去了！但表面上还是笑着说道：“是啊，是啊，婉如真是兰质蕙心，善解人意，这等优秀的女侠，天底下恐怕都没有第二个了！”

如果说杨霖心难以抵挡那萧婉如的美貌和声音，那萧婉如便是难以抵挡杨霖心对自己的赞美之词，刚刚自我感觉良好的她，听到兰质蕙心这等赞美之词后，又不好意思的害羞了起来，忙说道：“小妹还……还差得远呢！”

杨霖心看着萧婉如娇羞时的美态，似乎别有一番风味，心里不禁一笑：“普遍都说有些人是‘吃软不吃硬’，看来这萧大小姐就是此类人啊！”表面则说道：“像婉如你这样的好姑娘，如果还差得远，那天底下的女子就更是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哎呀！讨厌！”见杨大哥还在夸奖着自己，萧婉如愈加不好意思了，漂亮的脸蛋比熟透了的苹果还要红上三分，羞答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呵呵，不说了！”见萧婉如娇羞到了极点，杨霖心便“适可而止”了，随后收功，这样便将冻在脚上的皮球拿了下来，那皮球掉在地上后，倒震下来了不少的碎冰屑，足可见杨霖心踢进去了不少的真气！

萧婉如看着那一地的碎冰屑，心里不由得赞叹道：“瞧杨大哥这几脚踢下来，就能掉出那么多的碎冰屑，这‘寒霜真气’可真是奇妙无穷，有机会一定要向杨大哥讨教一番才是啊！”

正这样想着，只见水伯向他们这里走来，还一边说道：“小姐，杨公子，早膳已备好，请去膳堂用膳。”

“杨大哥，咱们去用早膳吧！”面色已经回归正常的萧婉如对杨霖心说道。

“好！”杨霖心答应过后，便与萧婉如一起去向膳堂。

进入膳堂前，杨霖心小声对萧婉如说道：“婉如，今日这早膳，就不用你帮我夹菜了，昨晚你光顾着照顾我了，我怕你顾不上自己吃没吃饱啊！”

“杨大哥是客，小妹自当尽地主之谊，杨大哥放心吧！”

“还是……好吧！”

早膳虽然较之昨日的晚膳相对简单了一些，但在杨霖心看来，依然是那么的丰盛，而萧婉如还是不断地将各种食物放入杨霖心的碗中，杨霖心则是见怪不怪了。

“对了，爹爹，昨天忘了问了，大哥二哥去哪儿了？”萧婉如忽然想到了什么。

“呵呵！你大哥前日说有些事情，好像说是要去验证一下自己的剑法，便离开了。而你二哥，听说你出走了，这不是去找你了嘛！不过既然那‘黑须虎’已经落网，我估计他也该回来了。”萧楚成解释道。

“原来如此，杨大哥，你都听见了吧！我大哥追求武学不是一般的执着，以前总是拼命练习着，动不动就出去闯荡一番！而我二哥，功夫也很好，一直挺关心我的，但总是不放心人家！老把人家当小孩子！”提到自己的二哥，萧婉如撅起了小嘴，有些娇嗔地说道。

“前辈的大公子为武而生，二公子如此关怀家人，将来必大有一番作为啊！”杨霖心恭维道。

“哈哈！哪里哪里，这两个小子，需要磨练的东西还多着呢，至于我这个女儿，需要磨练的东西，恐怕比他们还要多一倍呢！”

“爹爹！”听到爹爹似有所指地说自己不如两位兄长，萧婉如娇嗔道。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对了，前辈，晚辈正有一事要说。”提到磨练的东西，杨霖心忽然想到一直还没有跟萧楚成说萧婉如的想法，于是准备此时说出来，希望萧楚成能劝一劝自己的女儿。

“杨公子但说无妨。”萧楚成客气道。

“自昨日令千金此次与在下相遇后，经过一番长谈后，令千金提出说要与在下结伴而行，一起去江湖上行侠仗义，希望在下能够答应。但在下坚持遵守江湖道义，故不能完全做主，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今日便向前辈说一声，由前辈来做主决定。”杨霖心向萧楚成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原来如此！夫人，看来咱们的如儿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你看呢？”萧楚成听完后，似乎还要听一听自己夫人的意思。

“如儿这孩子一直缺少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看这两天她和杨公子挺投机的，杨公子这一路上对如儿也是很关心，依我看，让他们一起结伴闯闯倒也并非不行的。”萧夫人内心对杨霖心的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觉得杨霖心对自己女儿也挺怜惜呵护的，更何况杨霖心也会武功，可以随时随地保护自己的女儿，所以便同意了。

“娘说得对！杨大哥对女儿很好的呢！有杨大哥在，女儿什么都不怕的！”见娘同意，萧婉如高兴地说道。而杨霖心听到此话则不由得心一沉，心里暗自说道：“这萧夫人就这么信任我啊！我现在的武功都未必能完全保护自己，更何况保护婉如啊！”

“既然夫人如此说，依我看，如儿倒是可以和杨公子一起出去闯闯，也算是磨练一下吧！既然我萧家是武术世家，那确实要多闯荡闯荡才是啊！”萧楚成说出这话，看来是同意了。而杨霖心差点没昏过去，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萧老庄主居然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这一下真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谢谢爹娘，如此我便可以和杨大哥一起‘勇闯江湖’了！”见爹娘都同意了，萧婉如自是喜不自胜，巴不得现在就和杨大哥一起走了。

“不过你现在是初闯江湖，所以还不能走太远，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要多回家看看！那么杨公子，小女便有劳你照顾了。”萧楚成对杨霖心托付道。

“前辈托付，晚辈自当尽心尽力！”内心沮丧，但外表平常的杨霖心只好顺承道。

“如此，那我这便去准备了！”萧婉如恨不得现在就走了。

“不急不急，今天你二哥应该就快回来了，等给你二哥介绍一下杨公子，再一起吃个饭，明天再走吧！”萧夫人劝说道。

“是啊！二公子如果今日回来，在下自当见上一面才是啊！”杨霖心顺着萧夫人的意思说道。

“也好，让二哥认识一下杨大哥。杨大哥，到时候你跟我二哥说说，人家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萧婉如倒也同意了。

“好的，婉如。”杨霖心内心真是服了这一家人了！

就这样一顿早膳的对话，彻底决定了萧婉如将要与杨霖心结伴同行，萧婉如自然是开心兴奋。而杨霖心，内心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吃完了早膳，杨霖心继续练习着寒霜腿，由于心理憋了一肚子气，所以此时他练功的力道，倒比刚清早时还要强上三分，什么鞭腿、扫腿、前蹬腿、里合腿、外摆腿，使出来那是虎虎生风！萧婉如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觉得杨大哥这腿功使出来是那样的帅气，便时不时地拍手叫好。

杨霖心虽然心中有气，但终究不敢对萧婉如发作，因为他对萧婉如并非没有一丝好感，只是始终不愿意让这样一位好姑娘跟着自己吃苦受累，甚至是赔上性命！但是从今天聊天的结果来看，自己是甩不掉她了，所以只好一门心思投入到新创造的招式的练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