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见母亲

无痕山庄。

　　石惊天带着阿舍步入前厅，正赶上一中年男子来迎接。

　　“先生！”石惊天难得用如此尊敬的口气说话。

　　“嗯，”男子面露喜色的看向石惊天，“惊天，你终于回家来啦！”

　　石惊天一笑，“有先生打理一切，惊天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关于经营之事，惊天何需费心呢？”

　　男子一笑，“你呀，非把我这把老骨头累垮不可！”

　　石惊天与阿舍相视一笑。男子回身吩咐丫环，“快把夫人请出来！”

　　“是！”丫环领命退入后堂。

　　男子

　　回身看向阿舍，目光中露出疑问。

　　石惊天忙道，“哦，我来介绍一下，阿舍，这位是从小教我读书识字的先生，宋青云，也是我们无痕山庄的总管！”

　　阿舍落落大方的一礼，“阿舍见过宋先生！”

　　“阿舍姑娘好！”宋青云的笑容却颇有深意，对着石惊天，满意的一点头。

　　“夫人到！”只听小厮一声传唤，一阵香风直入大厅。

　　阿舍抬头，便见到一名身型袅娜，高贵端庄的美妇人正步入大厅，眉眼间，俱是笑意。

　　阿舍看得呆了。

　　石惊天却是充满感情的唤了一声，“娘！”，阿舍更是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石惊天的母亲，竟然这样出尘绝丽。

　　“惊天！”白玉步上前，温柔地唤了一声。

　　“娘，我来介绍一下，”石惊天迫不及待的向母亲介绍起阿舍来，“这位是阿舍姑娘！”

　　阿舍乖巧地叫了一声，“伯母！”石惊天的母亲白玉上下打量着阿舍，只见阿舍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一双明眸，毫不避讳的与石夫人直视，目光清澈，满是惊艳与折服，不禁会心一笑，“原来你认识了这么标致的一位姑娘，难怪迟迟不肯回家了！”

　　石惊天难得的害羞起来，阿舍也有些脸红。

　　白玉一笑，“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如果我是个男的，看到阿舍，也会为她倾倒！”

　　阿舍面上更红了，“伯母，别取笑阿舍了——”

　　石惊天见状，忙给阿舍解围，“阿舍，你别介意，我酿从来都是快人快语！”

　　阿舍调皮一笑，“伯母这样抬爱，阿舍受宠若惊，哪还有其他想法”

　　白玉眼神中也露出顽皮的神色说道：“惊天，我看是你多疑了——我与阿舍一见如故，人家自然明白我的赞美是出于真心的喽！”

　　阿舍点点头说道：“阿舍明白！”

　　白玉更加开心，“阿舍，夜深了，我看你也累了，今天晚上，不妨就在山庄留宿，明天，咱们再好好聊聊！”

　　阿舍心里欢喜万分又觉得不妥于是说道：“伯母，这样叨扰，恐怕不太方便吧——”

　　石惊天站在一边边，急切的盼着阿舍答应。

　　白玉轻瞟了一眼石惊天，笑道：“山庄之内，厢房甚多，怎么说会叨扰呢？除非，你有所嫌弃——”

　　阿舍哪还敢再多说婉拒的话，“伯母盛情，阿舍，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云——”白玉回身轻唤。

　　宋青云却早上前一步，说道：“夫人不用费心，我会亲自为阿舍姑酿安排舒适宽敞的厢房！”

　　阿舍倾身一礼，“有劳宋先生了！”

　　宋青云微躬身，“阿舍姑娘，请！”

　　阿舍对石惊天微微一笑，随宋青云走向后院。石惊天跟在阿舍身后离开。安顿好阿舍，石惊天去母亲房间，见母亲坐在那里等他，开口说道：“娘，不知有没有打扰到娘的休息啊？”

　　白玉略带嗔怪的瞧了石惊天一眼笑道：“我在等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呢？”

　　石惊天略有些羞赧，“娘——”

　　石夫人宠爱一笑说道，“没想到，我这个眼高于顶，一身傲骨的儿子，也会有害臊的时候啊！”示意石惊天坐。

　　石惊天坐下来羞涩道“儿在娘面前，宛如无知孩童一般，岂敢有一丝傲气？”

　　“好啦，你不必哄娘开心啦，”白玉打断他的话，“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娘，又怎么会经常数月不归，让娘一个人孤单度曰呢？

　　石惊天坐直了身子认真道：“娘，儿以为娘一直希望儿四处游历，增广见闻，以至于忽略了尽人子之孝！请娘原谅！”

　　看着儿子诚惶诚恐的样子，白玉一笑，“你这孩子，你怎么看不出来，娘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何必认真嘛？”

　　“不管娘说的是真是假，都提醒了惊天，惊天以后，一定减少外出，多在家陪娘！”石惊天却仍是一本正经。

　　白玉无奈的一笑，“你就是这么死心眼儿，总是这样硬梆梆的，我真不懂，那个阿舍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石惊天却颇为自信，“也许，她就是喜欢我这种个性吧！”

　　白玉欣喜道：“这么说来，你们两个真的是情投意合了？”

　　“不是——”石惊天否认“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还嘴硬？”

　　“我们真是普通朋友——”

　　“那既然是普通朋友，我就不必留她了！”白玉假意起身

　　“哎！”石惊天立刻拦住母亲，自己也不觉害羞的笑了，“我——娘——”

　　“在娘面前还想撒谎？”白玉假意嗔怪，面上却满是开心。

　　石惊天红着脸，“我…我这该怎么说呢？”

　　白玉一笑，“你不会说，娘替你说好了！是不是你对她情有独钟，而阿舍，却还没有表明心迹呢？”

　　石惊天瞪大眼，“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玉轻轻一叹，“你从小到大，冷傲孤僻，曾几何时，对人如此献过殷勤呢？”

　　石惊天自己也感觉到自己对阿舍明显的不同，低头一笑。

　　白玉又道，“再说，前阵子，谈起我们无痕山庄准备迁移之事，你毫不犹豫，就希望移往长安城外，当时我就已经有所怀疑，如今见到阿舍，自然是真相大白！你有近水楼台之心，娘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石惊天释然一笑，“娘，既然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再隐瞒了，一切真如娘所言！”白玉一笑宽慰道：“傻孩子，如果阿舍真对你无心，怎么会跟你同返山庄呢？

　　石惊天却小心翼翼，“娘真的这么认为？”

　　白玉点点头，“当然了，娘是过来人！”

　　石惊天开心起来，“对了，娘，当年我爹，是不是也这么跟娘示爱的？”

　　白玉脸色一变，眼神忽然哀凄起来。

　　石惊天知是自己触了母亲的痛处，忙道，“惊天糊涂，不该重提旧事让酿伤心难过！”

　　白玉摇摇头，面上却仍然哀伤，“算了，你语出无心，娘是不会怪你的！可是，你要记住，以后你为人夫，绝对要忠于妻子，不可以负心薄性，否则，我可不会原谅你！”说完背过身不在说话，石惊天站起身告辞离去。

　　“惊天谨记在心！”石惊天见母亲不快忙起身恭敬地道：“娘，你早点休息，惊天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