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魁终于把两部戏给做好了,戏魁练了大概三四天,每天超额地练习,虽然有些累,心里却充满喜悦。
戏魁刚捧着最后一批连衣裙到裁缝店,经过多次交易,她已经和裁缝店老板很熟了。刚拿到40文钱,便打算回去。
今日的风略凉,轻轻扑打在脸上。戏魁静静地走在街上,晨初,人不多。
“刘公子?”戏魁走着走着发现一人竟在远处看着自己,挺拔的身姿,有许反光的面具,大概就是刘公子吧。
刘公子轻笑,踱步而来:“姑娘,真巧。”
戏魁轻轻一笑,清冷的面容浮现一抹温柔,她心里略带开心,世上怎会有一次次巧合?莫不是他就是来看自己的:“嗯,真巧。”声音温柔。
刘公子嘴角微扬:“不如我们去酒楼一聚?”
“刘公子,我是戏子,恐怕会害您的名声。”她在委婉地拒绝。
刘公子低眸看着她,随后说道:“无妨,不过…若是姑娘付钱,我倒是无所谓。”
戏魁低着头,她思考着,随后笑着说道:“刘公子真是高估我了,我这是一介戏子,恐怕请不起您。”
刘公子心里笑着,看来这戏子是个理智的。一般有地位的人这样要求戏子,戏子也只能答应。也有个别戏子不惜钱财和富贵人家共饮一场,只为被青睐。
刘公子点点头:“那还是我来请你吧,跟我来。”
“现在?”戏魁身上穿着普通的衣裙,她呆在刘公子身边像一个有姿色的丫鬟,恐怕不太好。
“嗯,就现在。”刘公子说罢便转身而去,戏魁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愣了愣,然后紧随其后。
一路下来比较清净,街上也只有几个买东西的小贩摆着摊,戏魁边走边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心跳略快。
突然,刘公子停住了,戏魁还在出神,险些撞上他。她抬头一看【武家画坊】。
“刘公子,您带我来着作甚?”不是去酒楼吗?戏魁有些疑惑。
刘公子没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戏魁紧随其后。
戏魁进去瞬间被惊呆,这些画不是挂在墙上的,而是悬挂在空中,有的长得即将垂地,人穿梭在其中,配上绝美的灯光,恍如梦境。
她欣赏着一副醉酒美男之画,画中的男子举杯饮酒,妙美的容颜有些熟悉。一阵轻风吹来,画似轻纱飘起,露出了画的另一面。
那面是一位佳人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戏魁觉得很像自己。她颇为惊叹,这天底之下,居有如此精湛的画工,两面画栩栩如生,下笔适中,在灯光下隐隐约约浮现背后一面,妙!妙极了!
“想不到姑娘居然也喜欢画。”刘公子突然出现,戏魁才反应过来,轻轻点头。
两个人并肩走着,欣赏四处的画。
刘公子突然发问:“敢问姑娘芳名?”
戏魁看着这人的黑眸,有些讽刺。他都不以真名真面目示人,为何问寻自己的名字?
“公子,我只是一介戏子,无名无姓。”戏魁心里不舒服,但依然以笑示人,完美地掩饰里内心的微微感伤。
刘公子似乎知晓一般,突然停住了脚步,站于戏魁身前。两个四目相对,周围的赏画人早已不知去向。他抬起右手,轻轻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高挺的鼻梁相称着这张绝色的脸,俊美至极。
“姑娘对我的容颜可曾满意?”刘公子轻轻一笑,嘴角勾起。
戏魁心里有许波动:“公子果真是绝色容颜。”
刘公子听后,笑着说:“你以后便叫做棠吧!”
“棠?”
“我令人连夜画了一副精美的棠花之画,明日便来这里拿,顺便将前几天欠我的戏跳回来,姑娘意下如何?”刘公子正打算走出画坊。
“棠自然愿意,不过为何是明日?”棠疑惑道,虽然最近没有什么琐事。
刘公子走进旁边的一家酒楼,到了三楼,二人相对而坐。
棠见他迟迟不回答,低眸说道:“对不起,棠逾越了。”
刘公子端起美酒,细细抿了一口:“本公子听说,醉后容易吐真言,不知棠酒量如何?”
棠轻轻一笑,温柔了不少:“自然敌不过公子。”说着为自己倒上一杯美酒,动作优雅。轻轻饮了一口,嘴里弥漫着酒香。
刘公子黑眸看着她,眼里的算计又浮现出来,磁性地声音说着:“那,棠是否心悦于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