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枝駿佑圈外女友我们无时无刻都在谈死亡、爱与勇气。
道枝駿佑圈外女友太文绉绉啦,我是说,我自愿游弋在你设置的国王游戏。
-|完结篇·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伊始
潮汐是海水酸涩的吻痕,那你为何消失在长镜头里的第十四年。
投奔我这颗环大西洋孤岛的树根。
Ⅰ
仲秋,这个染指荒凉的季节里,唐晓翼的病情愈重,蓝白条纹的病服几经漂白,早就生涩得开始发硬。
他右手攥着衣角,白色的粗线头被他的意念几经撕扯,弯绕在指尖。
眼眸转侧到窗外,全然没有什么脑中肆意勾画过的、落木萧萧的荒凉之景,因为他算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季节的。
若要更确切地说明原因的话——便是沈歇教他的第一句诗话:“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他说他不用再做什么凄切的玄蝉,在生命尾声里悲戚着过往,要做就做水塘外翘首的孤鹜。
每年这个季节,沈歇总会将数通无厘头的电话打来,仿佛要给自己的到来下所谓的最后通牒。
但电话中的内容更多的则是他去了哪玩吃了什么好像在他的世界里仅剩下游玩,确实像一种自我欺骗式的走马观花,毕竟喜欢的人不在身边。
或把这种捉摸不透的坏心情比拟为锦鲤,从来飘忽在天际,连流云也要避让,好天气,会在哪里?沈歇是喋喋不休的说着说着昔日的秋千、在阿尔卑斯山的滑雪,仿若在嘲笑他那个丧失基本运动能力的病号。
他本意明明不是如此的。
每当他们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被梅雨季所濡湿的心事刹那间无防备地喷薄而出,建立在晨昏线麦芒的朝朝暮暮。
似瀑布般的屋檐,十四年前,他附身为他理着衣角,相顾又相互。
Ⅱ
青梅酒,味涩难品。
沈歇爱调,唐晓翼被逼着尝。
大多是影影绰绰的灯光下,难以言喻的低脚杯中晃着澄黄,还在杯口加了几处柠檬片。
现在是苍白的病房,在病床上搭起的小课桌上,举杯欢庆死期、殉情、爱、死亡、国王游戏。
就好像为少年时生稚虚妄的梦想献上最高礼赞,透过这酒触得到青梅皮层上反复蹂躏的绒毛,闻得到伴着青梅生长的葡萄柚的清香。
这种感觉过滤到记忆中枢,激起沈歇的身影。
几年前的他们总是伴着蟹壳青色的天空,在其下呢喃言语,他们玩着飞花令,蓦然联想到前几月拜访的姻缘庙。
Ⅲ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Ⅳ
而唐晓翼将这句轻喃只当做富有节奏感的催眠曲,看着玻璃杯里被沈歇碾来碾去的青梅。
在沈歇念出的芜杂诗句中淡然插上一句:“黄冰糖我只要桐乡产的。”
沈歇手中的动作随着吟诵的声音骤停了一下,随即又像复生一样,又开始说起来,却在那节奏相济的闲暇从袖口里用手指,夹出早就准备好的黄冰糖细粉。
心跳慌乱最好的不在场证明是沈歇灰蓝条衬衫袖口浅洇的青梅汁。
然后呢?
蓝眼泪与你描摹的梅瓣白相济,捱过一个孟夏的距离。
道枝駿佑圈外女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