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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小渔缩坐在衣橱内,双手环抱着膝盖,身子有些许颤抖。借着斜射进来微弱的光线可以还可以发现她脸上的两道泪痕。
万能角色就在这里。
熟悉的胖院长声音浮现,小渔的身子倒是舒缓了些。还好,不是那些人……
万能角色人呢?
许是院长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便有些疑惑,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长相稍显清丽的少年?不清楚,但是光芒照耀在他的身后,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万能角色阿木,看见小渔了吗?
阿木?!小渔又缩紧了身子,微微颤抖着,眉头又皱起来了。
她不希望他们再次找来。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把她锁在画室,为什么不让自己和其他人玩。为什么一定要毁了我所有的快乐!
小渔拽着衣袖的手又攥紧了些。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渗出丝丝鲜血。抱怨有何用,他们还是自顾自的。也怪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说不……
万能角色我不知道啊,你翻翻啦。
名为阿木的男孩又疯跑了出去。
突然,脸颊边滑落两行清凉,小渔赶紧伸手抹去了泪水,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万能角色等等,应该在这里。
院长思索了下,随后打开了衣橱门。
黄仁俊小渔……
先开口的不是院长,而是他身边的如光一般的少年。
出于自我保护,小渔没有松开紧握着膝盖的双手,同样,也只是微微抬头,随即又低了下去。
万能角色没事,孩子认生,你们聊一会吧。
院长作势要走。
小渔突然抬头猛的拽住了院长的裤腿,眼神哀求着,似乎不想和黄仁俊共处一室。
万能角色小渔,他是你小舅舅,接你回家的。
院长摸摸小渔的头发,慈爱地说着。
随后向黄仁俊微微点头,还是推开了房门。
黄仁俊小渔,我来接你回家了。
黄仁俊蹲下身子,和小渔平视。他的手刚想要触碰到她肩膀之时,她便猛地缩了回去。
黄仁俊停在空中的手渐渐放下。
黄仁俊没事,我知道你可能不太会接受,但是我真的是来接你回家的。
黄仁俊的声音里灌着蜜糖,弯弯的眼角含着薄荷香,怕是没有人可以拒绝。
“我会过的好吗?”小渔突然抬头对上了黄仁俊的眼神。此刻,黄仁俊注意到了她脸颊上的泪痕。为什么要哭呢?一定是很不开心吧……他有些心疼。
黄仁俊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嗯……”小渔轻声应了应,还是低着头,但是膝盖上的双手却渐渐松开……
“你真的是我小舅舅吗?”内心的疑问终究还是被抛出,覆盖着稍稍水汽的眼睛就那样正对着黄仁俊。黄仁俊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深刻,令人捉摸不透。
黄仁俊当然了。
少年厚实的手掌触上了她的身子,将她抱起。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稍显颤抖的双手。
奇怪,为什么不觉得不自在呢?
小小的脑袋伏在黄仁俊的肩头,他脖颈间的肌肤很白净,这是小渔所看见的。
黄仁俊这是你的房间。
黄仁俊牵着小渔的手,另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黄仁俊过几天带你去新学校。
黄仁俊再度蹲下身子,手掌抚上她细瘦的手腕。
黄仁俊别怕,那里很好的。
小渔没有说话,但是她相信黄仁俊,即便面前的少年也大不了她几岁,但是不知道为何,有他在,心总会更安。曾经的那些伤痛,现在也能烟消云散了……
所以,自己可以过得好吧……
那里,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吧……
小渔躺在床上,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期望。
//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你是不是哑巴啊!”
黄仁俊给她梳的马尾被揪得生疼,无力反抗,只能蜷缩在冰凉的地上,身边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被无限放大,涟涟的泪水再度喷涌而出……
为什么,到哪里我都是最不讨喜的存在……
小渔避开了黄仁俊给她配的司机,一个人走在微风浮动的小道上,明明是夏日稍显温热的清风,吹过来却都是冰凉的。
她不想让黄仁俊看见自己身上的淤青。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一个累赘。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永远都是令人唾弃的存在。
黄仁俊怎么跑到这里了?
突然被拉入一个熟悉且温暖的怀抱。小渔赶紧低下头,不愿意让黄仁俊看见她的落魄模样。
不用她说,黄仁俊自然早已注意到了稍显刺眼的手臂上的淤青。他不用过问,便知道这是从何而来的。
黄仁俊走。
黄仁俊拉住她的手臂,直接背起了小渔。
黄仁俊别乱跑了好吗?
黄仁俊拆掉了已经散落的马尾辫,再次温柔地捋着,轻轻绑紧。
黄仁俊我会胆心的。
黄仁俊低垂着眼眸,将小渔拥进了怀里,眼神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但是也只有黄仁俊知道,他害怕,害怕再次失去她,之前是他不好,现在不能够了。
黄仁俊你要知道,我一直爱你。
毫无保留的那种……
学校里,还是一样的。
没有人会怜惜她,她也没有朋友。永远一个人,孤零零的,有时还要忍受所谓同学的嬉笑,戏弄。
但,眼泪已经流干了……
黄仁俊怎么了,不开心?我带你去玩,你可不可以不要不开心……
黄仁俊乞求着,眼神里是她从没有见过的不安,像是就要失去珍宝一般……
相似的生活过了几年,她的心灵愈发阴冷。可,黄仁俊永远是那个试图以自身的光芒覆盖她内心阴冷的存在。
每当颠沛流离,找不到心灵栖息之地的时候,是黄仁俊一直陪伴着他。他好像不会疲惫,永远都是笑脸的模样。
好像,自己也喜欢上他了吧……
眉眼生的如此俊俏,性格又是那样的温和,有谁能够抵抗呢?
“你……怎么哭了?”小渔匍匐在黄仁俊的床边,注意到了他眼角流落的一颗眼泪。
黄仁俊小渔,
他哽咽着,
黄仁俊没事,见笑了。
不知为何,小渔的鼻子也是一酸,眼泪不受控地落下。那样子阳光的仁俊怎么也会有眼泪呢?
只有一直生活在阴沟里的我才有吧……
黄仁俊别哭。
黄仁俊拭去了小渔脸颊的泪水,身子微微向前倾倒,冰凉的嘴唇相碰。脸颊的泪水落下,混杂着咸咸的味道。
他喝酒了……
酒香环绕在他的唇齿之间,侵袭到她的腔内。
她生硬地配合着,也闭上了眼睛,细细地感受着。
“我该回去了。”两唇分离,先逃开的果然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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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求……”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被封死在狭小的卫生间内,小渔被一群年纪相仿的男生压在地上。
身旁是被褪去的衣物,女孩正处发育期的姣好身材隐隐弱弱展现在昏暗的灯光内。
嗓子喊哑了,同样,唯一的圣洁也不复存在……
她没有再哭泣,倒在微微血泊中。眼里早已无光。
她整理好衣物,梳好散乱的头发。黄仁俊还在家里等着她,她不能晚到。
酸痛的双腿撑着自己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地奔向家的方向。
“仁俊……”
她呼唤着,发现了床上已经睡熟的黄仁俊,眼里满是不舍。
我就要离开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感受不到你温柔的臂弯,你甜美的笑容。我希望,那些你曾给予我的美好,还可以留给下一个真正可以陪伴你走过美好人生的那个人,她肯定很幸福吧……
这样想着,幸福的泪水滑落脸颊,她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在他的侧脸。
她褪去身上脏乱的衣物,踏进温热的浴缸内,左手持着美工刀。
深吸一口气,划过之处,鲜血密布。
每当血液凝固之时,她总会瞥向黄仁俊房间的方向,因为她也不知道在第几刀后即将死去,能保留一点记忆是一点。
终于,她的手耷拉下来,美工刀随即滑落,掉在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永远地闭上双眼,睡去了。
身边尽是血水,但是她嘴角却是上扬的,眼角还有一颗摇摇欲坠的泪珠。
她虽不舍,但是更多的是厌倦。
或许一开始黄仁俊来接她就是个错误,一个美丽的错误。起码,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我的而且我爱的人……
黄仁俊嘶……
黄仁俊抚摸着心口,不知道为什么方才闪过一丝疼痛。还有,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他走向小渔的房间,推开门,里面没有人。
黄仁俊小渔……
他呼唤着。
却注意到了浴室半开半掩的门,还有丝丝血迹缠绕着的瓷砖。
他推开了门,愣住了。
他没有落泪,只是他不敢相信。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站在那里了多久,只知道这个时刻很漫长。
他颤栗地向前走着,一步一步,仿佛每迈一步都是巨大的疼痛。他突然膝盖一软,跪在了她垂着的手旁边。
反复割过的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她不是怕痛吗?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
我爱你啊,为什么不愿意爱这个世界呢?
他紧握着她布满鲜血的手掌,眼泪突然落下,猝不及防。他哽咽着,没有一句话。
眼角,为什么会有一滴泪呢?
他探上前去,吻着眼泪将要落下的地方。
黄仁俊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是你的仁俊啊!
他的声音颤抖着,双手攀上她的脸颊,轻微晃动着。
黄仁俊看看我,求求你……
我爱你,我可以舍弃一切,但我不能没有你,你看看我,我需要你……
我……
黄仁俊无力地靠在浴缸边,手里攥着的是浸着鲜血的美工刀,眼里是不同于先前光芒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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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作者其实更多我想描绘的是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入骨的感觉
卑微作者但是这就偏了呗k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