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重伤

“可恶！”

　　打尽了最后一粒子弹，她直接拿枪托砸晕了一个人，一手拎起朝正准备开枪的二人扔去。

　　三人倒地，夜凌汐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如鬼魅般割断一个又一个人的脖颈。

　　“把枪收了！用别的。”男人一声令下。

　　“他是想耗尽自己体力。”夜凌汐意识到男人罪恶的意图，反而勾唇笑了…

　　一个黑衣人握着刀直接向夜凌汐冲来，夜凌汐一个闪避，一个高抬腿直接踢向了男人下巴，男人吐出一口血。夜凌汐丝毫没有停顿，右脚再一下子将他揣向后方正蠢蠢欲动的几人。

　　四五个人又向她冲去，夜凌汐一个扫堂腿打开一个缺口。一刀插在一个男人的心口处。身子跃起，右手撑在那个还有一口气的男人肩膀上，对着其余围着的人就是一阵连环踢，招招踢在面门，众人皆倒。

　　此时后方又冲过来一个拿匕首的男人，夜凌汐右手一用力，支撑他的男人彻底倒下，她整个人在空中横着飞速转了几个圈，一个侧踢踢向了他的手腕，匕首一下子飞了出去。

　　许是人实在太多，她的背突然被重踹一下，那力道让她五脏六腑一阵颤栗，她向前跌去却又强行稳住了自己，单膝跪地，左手握着匕首撑着地面，右手大拇指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渍。抬头，就是一双宛如从地狱来的双眼和染了血苍白的嘴唇。

　　连杀了数十人之后。夜凌汐的伤口越来越多，先是手臂，再是右肩，就连右腿也被人割伤一刀，她背后的衣服已被划了几道，露出瓷白的肌肤，上面流淌着猩红的血液。

　　又是一人冲过来，夜凌汐右腿一阵钝痛，生生用手接住了那把刀，血液顺着刀口一滴滴留下。她左腿一踹前方，刀柄已翻转，直直插向对面的人的脖子。

　　秦陌枫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大厅里满是黑色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味。

　　夜凌汐环顾四周还有十几个人，她勉强撑一撑，还是能有胜算。

　　于是一刀又毙命一个。

　　此时，她已经杀红了眼，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招招致命。

　　她忘了自己的疼痛，忘了自己满身鲜血，忘了自己是谁。

　　只知道，我要活着！

　　当整个大厅只剩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他就这样注视着面前浑身血污，黑发肆意飞舞着的女人，将匕首重重插入自己胸口。

　　主楼厚重的大门被打开。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仿佛暗夜的修罗，一步一步踏了出来，她的手不断滴着血，在地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极美的罂粟花。

　　红，白，黑三色的交映，勾勒出眼前诡异的画面。

　　没有人再拦她。

　　也许是秦陌枫的命令吧。

　　又也许没有人再敢去送死。

　　夜凌汐一步一步往前，只感觉密密麻麻的痛意像是蚂蚁在不断啃食心脏，每迈一下腿就和凌迟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似是又回到了那个萦绕在她噩梦里的雨夜，也是这样，一个人。

　　大概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吧。

　　她不知道她走向的是光明还是黑暗。

　　直到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片眩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