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休养了几日,脑子里的信息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总而言之,原主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熟读诗书,满腹经纶。可是却体弱多病,想到这里楚瑜眉头一皱。心想:这副身体太弱了,不调理好,去了长安也只会给人家添麻烦,看来要好好锻炼了。
楚瑜是行动派,很快便制定了计划,每天在院子里慢跑几圈。
沈依依看见楚瑜在锻炼,心中十分诧异,道:“蝶衣,你怎么想起跑步了?”
“我之前身子骨太弱了,现在我的咳疾也好了,是该好好锻炼了。”楚瑜道。
“我们一起吧。”沈依依兴奋道。
楚瑜没有拒绝,两人便在院子里慢跑了几圈,不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蝶衣,你大病初愈,我们要不要好好庆祝一下。”沈依依道。
“好啊。”楚瑜笑道。毕竟她答应要替原主好好照顾她的好姐妹依依。
沈依依雀跃着前往厨房,楚瑜跟在后面无奈一笑。到了厨房,沈依依那神乎其技的厨艺也让楚瑜大开眼界。
“蝶衣你尝尝,这道菜好不好吃啊。”
“嗯”
“还有这鸡汤,你趁热喝了。”
楚瑜用勺子盛了一碗鸡汤,优雅地一饮而尽,满意地砸了砸嘴。
吃完之后,沈依依以散心为由,带着楚瑜去街上。街上玲琅满目,一些古色古香的玩意儿也让楚瑜这个文艺女青年过了一把眼。沈依依拉着楚瑜四处逛,这么下来,楚瑜也摸清了沈依依的性格,两人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回到沈府,楚瑜翻阅了蝶衣的手札和一些往来的书信,不由得唏嘘造化弄人。沈蝶衣和唐九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是天作之合,却遇到如此变故,若是那唐九华知晓蝶衣已死,怕是会大受打击吧。
楚瑜想既然顶着沈蝶衣的壳子,自然要替她完成心愿,于是摊开宣纸,开始临摹沈蝶衣的字迹。
沈蝶衣的字迹娟秀,写得一手簪花小楷,饶是楚瑜自幼浸染书墨,也不得不赞上一句。
练了一个时辰的字,楚瑜觉得有些累了,便出了房门,在院子中随意走动。
楚瑜手摇团扇,漫不经心地走在布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沈府中四处都是假山甲水,转到假山后,有一方莲池。
半池的碧绿莲叶,亭亭盖盖,菡萏盛放,清风拂面,带来些许潮湿的热气,吹在脸上痒痒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正如周敦颐的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楚瑜一时兴起,唤来家丁弄来一叶扁舟,自己径自划着船桨,向莲池深处划去,一时间玩得不亦乐乎,美中不足的事此处没有酒。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起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楚瑜一边欣赏莲池美景,一边念着李清照的词,颇有些流连忘返的意味。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变暗了,家丁来寻楚瑜,楚瑜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入夜,楚瑜躺在榻上,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喃喃自语道:“这里还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