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捭阖

　　“ 相传古时候，有一个国王每天要娶一个女子，但每到第二天便残酷地杀掉这个女子。直到一天宰相将女儿献给国王，她每天讲一个故事。故事一直讲了一千零一夜，一共讲了一千零一个故事，终于感动了国王。他凭安拉的名义起誓，将故事记录下来，永远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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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btitle 1

　　“我没有神明。”太宰治缠满绷带的伸出手，轻轻推开了少女。

　　“你在小瞧我吗？”少女笑道。

　　“……嘛，算了。”

　　杯中的冰球在渐渐融化，香槟的醇香和色泽被缓缓稀释。太宰治站起身，敲了敲在昏暗灯光下折射着微光的杯壁，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你当真？”

　　少年人眼眸含笑，哪怕浑身散发着阴鹫的气息，充满笑意的眼中却有点点星光，毫不吝啬地辉耀给瞳孔中倒映着的人。

　　“不当真谁会冒死玩火呢。”少女眼波流转，却不似对方脉脉柔情的流光飞舞，而是朦胧濯净的月色流淌。

　　冒死。

　　玩火。

　　“你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在我伸展的前方好像洒满了阳光。”

　　*注：此处对话语句引用太宰治《潘多拉之匣》。

　　太宰治轻笑一声。

　　“嗯。”

　　我不知将去何方，但我已在路上。

　　subtitle 2

　　屋顶上垂着水晶吊灯，落地窗前的暗红色窗帘被拉开。暗红色的立体收音机放着缓慢的蓝调音乐，映衬得这件宽敞奢华的房间小资情调愈浓。

　　太宰治在一堆玻璃碎中翻过空酒杯，手法熟练地开始调酒。

　　想都不用想，那堆玻璃碎都是割腕失败的道具。少女微微一笑，凭着空气中弥漫的果香和龙舌兰酒香，猜测道：“ Margarita？”

　　据说，1926年，Jean Durasa在墨西哥与Margarita相恋。然而一次两人去野外打猎，Margarita中了流弹，最后倒在恋人Jean Durasa的怀中，永远离开了。于是Jean Durasa就用墨西哥的国酒Tequila为鸡尾酒的基酒，用柠檬汁的酸味代表心中的酸楚，用盐霜意喻怀念的泪水。

　　这便是Margarita。望穿秋水，肝肠寸断，也等不来不归人。

　　“想不到治君也有煽情的一面……”少女有意无意地打趣着。

　　“这种酒入口不烈，适合你这样的小鬼。”

　　“喂喂～你也不过15岁啊……”

　　太宰治那双水波流转的鸢色眼睛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正欲开口，就被一阵摔门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