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

林清愣了愣神，还是说了和以前一样的话，“我不是都说过了吗？17岁，那年你出了车祸。”

这句话林阳听过不下五次了，每一次都觉得不可信，出车祸，那自己为什么会没有一点印象？他佯装的笑了笑说：“妈，你能别这样搪塞我了吗？”

林清忽然就失控了，冲林阳吼道：“搪塞你？那你觉得还发生了什么？”

林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火，但还是说到：“我只想知道事实。”

林清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眼泪就不停从眼角滑落。她感觉自己胸口疼的厉害，林阳不会突然问这些事，他一定想起来了什么，林清捂住胸口做到沙发上。

林阳每次一问这个问题林清都会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时间一长，林阳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了。递给林清一杯水说：“妈，你就非要这样吗？”

林清拿着水杯，水的温度隔着玻璃杯烧的指腹生疼，砰!摔了杯子，咬牙说：“是，我就非要这样，除非你自己全部想起来，否则你就别想从我这里知道。”

砰的一声，林阳就摔门离开了。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需要她装病来不让自己问。

林阳坐在车上，点燃一支烟。缓缓用修长白皙的手送到嘴边。抽烟，一开始抽的第一支烟除了好奇耍帅，林阳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林阳抽烟会习惯性抽多，然后才慢慢吐出去，这样抽烟然会导致吸入的多，吐出的少，呛得要命，每一次都忍不住咳嗽。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吸烟，谁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也不会真的有人因为它损害健康就去戒烟，毕竟当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烟雾缭绕之中，或许能让自己清醒几分，冷静几分。

正午的阳光，斜射在车窗上，整个车像个蒸笼一样热的要命，江阳掐了烟，打开空调，放平椅子睡了过去。

梦里他还是刚上高二的样子，坐在操场的草坪上，过了一会，一个跟他一样大的少年坐到他旁边递给他一瓶水，他没有接，说了句“不喝。”

少年笑了笑说：“那吃糖吧。”少年从口袋摸出糖，拆了糖纸就往他嘴里塞。他还没反应过来，甜味就在嘴里漫延开来，是草莓味的棒棒糖。他没有说话，吃着糖，看着他。

少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就问了句：“江阳，你一直看我干嘛？不用太感谢我，下次多给我买一个就好了。”然后就起身打球去了。

少年穿的是一个篮球服，篮球服，蓝色镶边白色打底，没有袖子，可以明显的看见胳膊上的肌肉，少年拿着球，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把球向球框里抛去。再然后林阳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打电话的是邢北岩。

“喂，邢北岩。”

“林队，你快来警局一趟。”

“去警局干嘛，我请了三天假。”

“那个死者的儿子黍光愿意配合调查了。前提是你审他。”

“我知道了。”林阳挂断电话，揉了揉眉心，那个梦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