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晁见金子瑾脸色比之刚才更难看,嘴角也有了丝丝血迹,遂不再拖沓,化作黑烟偏向了床榻之上的男子。
在温晁飘进了男子身体后,金子瑾将画好的符篆,打在了男子身体上,随后终于再也站不住,轰然倒地。
而原本注意力在男子身上的金金光瑶见金子瑾晕倒,连忙上前欲扶住金子瑾,不过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金光瑶蹲下身将金子瑾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阿瑾,阿瑾你醒醒,你别吓我!”
还算镇定的苏涉见状,也顾不得合不合规矩,上前两步蹲下身,抓起金子瑾的手腕,给金子瑾诊脉:“敛芳尊,君公子他……”
“悯善,阿瑾他如何?”
“君公子原就只有不到一月的时间,现在又受了内伤,只怕日子更少了。地上凉,敛芳尊还是先将君公子先放到软榻之上去吧。”
金光瑶闻言,这慢慢冷静下来,将金子瑾抱起,轻轻放到软榻上:“阿瑾,快醒醒……”
金子瑾没醒来,床上已经还魂在男子身上的温晁倒是醒了过来。
温晁听到金光瑶的话,连忙起身来到软榻边:“敛芳尊,还请让一下,小瑾修的是鬼道,我亦然。”
金光瑶听了,从软榻起身,将位置让给了温晁。确如温晁所言,他与苏涉都修的是灵气,而金子瑾无法承受半丝灵力之事,金光瑶自然知道的。所以如今修习鬼道的温晁,便成了在场唯一个可以替金子瑾疗伤的人。
好在如今温晁还魂的身体,没有修炼过灵气,他在阴铁之中所学怨灵之术,可以水到渠成的使用。
温晁给金子瑾输入了大量怨气后,这才收了手,随后挑眉看向苏涉,一身气势不再隐藏:“本公子记得你叫苏涉是吧?你方才说小瑾只剩不到一个月时间,这是怎么回事?这近一年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光瑶与苏涉均被温晁故意放出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尽管苏涉被温晁有意用气势压制,却仍是不卑不亢的说到:“温公子,君公子的事,在下认为还是等君公子醒了,由君公子自己来说,才是最为妥当的。”
温晁盯着苏涉良久,这才收起威压,变成了那个老老实实的农家男子,仿佛刚才那个如择人而食的凶兽一般的人,并非是他一般:“也对,确实该由小瑾亲自说,本公子才能相信。”
“温公子,阿瑾何时能醒?”
“最晚明日一早想来便能醒了,怎么?敛芳尊这是着急回金鳞台?那敛芳尊自行先回便是,待小瑾醒了,本公子自会护送他回到金鳞台。”
金光瑶闻言,笑着说到:“不必劳烦温公子了,阿瑾是在下的道侣,如今他受伤昏迷,在下自然该半步不离的贴身照料才是。”
金光瑶的话,让温晁再次将周身气势完全放开,全部压在了金光瑶的身上,使得金光瑶再也站不住,半跪在地:“金光瑶,你方才说什么?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