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杀人呐!”
乔楚生见他不说实话,立刻说了句:
乔楚生来人。
一名巡捕拿着警棍走上前,乔楚生回过头说:
乔楚生把他放了。
吓得张恭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拼命摇摆着,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大哥,别放我!我,我不想出去!”
乔楚生盯着张恭没有说话。
这时,刚才并没有乖乖待在乔楚生办公室,而是撇下白幼宁去了验尸房的路垚走了过来。
他把尸检报告往桌上一放,说:
路垚人不是他杀的啦!
说完,他在乔楚生右边的椅子上坐下,继续补充道:
路垚结果显示呢,尸斑扩散,至少死了八个小时。
乔楚生右手搭在路垚椅子的椅背上,看了一眼路垚,示意他继续说。
路垚前天晚上九点,最后一个工人离开钟楼的时候,李亨利还活着。送检的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也就是说,李亨利的死亡时间是在前天晚上九点到昨天晚上六点之间。
乔楚生没说话,只是抬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张恭。
张恭立刻解释说:
“昨天一天,我一直在白利南路修树枝,一直干到晚上八点。”
乔楚生八点之后呢?
“我去舞厅找了个妞儿。”
乔楚生那怎么又回花园了呢?
乔楚生在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地询问张恭,路垚却打起了乔楚生那支派克笔的主意。
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迅速把派克笔拿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口袋,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听两人的对话。
“我是想去找李亨利的,没想到还没等进钟楼,就摊上这糟烂事。”
乔楚生又没有出声,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路垚你不是找妞儿吗?找李亨利干嘛?
反而是路垚好奇地问。
张恭面露难色,没有回答。
乔楚生见状双手撑在桌子上,语气不善地说:
乔楚生我现在没什么耐性,要么你现在说,要么,我用完刑后逼你说。
“我说,我说。”
张恭立刻开口。
“那孙子欠我钱,我是过去要账的。”
原来李亨利之前弄坏了张恭培育的花,张恭一直都记着。
后来李亨利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又答应赔给他一根金条,他才罢休。
路垚三年心血,一根金条就给你打发了?
“其实吧,也没值那么多钱。他愿意给我,哪有不要的?”
张恭面露怯色地回答,还做贼心虚地瞄了一眼乔楚生。
路垚那李亨利一个监工哪来这么多钱,骗你的吧?
路垚继续质疑。
乔楚生把张恭从上到下扫了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问:
乔楚生他给了你多少钱?
“就五块大洋,我还想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路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
路垚你刚刚是不是说,他那时候一直在看表?
张恭点点头回答:
“是啊。”
乔楚生他是在等人吧?
乔楚生对路垚说。
路垚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话。
乔楚生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去钟楼找过他吗?
“我是真不知道啊!”
张恭委屈极了。
乔楚生行,你可以走了。
乔楚生看见路垚没有再说话,于是对张恭说。
张恭立刻问:
“那我出去不会……”
乔楚生放心,你有不在场证明。
“好的,好的,谢谢乔探长,告辞!”
张恭笑嘻嘻地道完谢,就脚步飞快地走出了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