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 真凶伏法

路垚证据？证据就在你眼前啊。这面镜子的正面，你虽然已经擦干净了，但反面，还是会留下你的指纹。

因为赵医生要把镜子搬回原位，所以他肯定会用手抓着镜子，镜子背面肯定会留下指纹，而镜子背面紧贴着墙壁，他又没带手套，所以他肯定无法擦去镜子背面的指纹。

路垚是或不是，拿回去验一验就知道了。

赵医生此时已经无话可说，何鲲也神情严肃地低下头，乔楚生则板着脸审视着他们俩。

“没想到，百密，还是有一疏……”赵医生摇摇头，闭着眼咬着牙仿佛非常不甘心地缓慢地说。

陆垚听到后，低下头看了一眼地上，又抬起头看着他问:

路垚你杀人，是为了复仇吧？

赵医生义愤填膺、眼含热泪地回答:“对！复仇。当初拆迁的时候，冤死的老太太是我的母亲……他们两个，为了修建这个奢华的府邸，不惜害死我母亲的性命！所以，陈老六和聂成江必须为她赔命！”

陆垚不忍地闭了闭眼，随后转头看向低着头站在旁边的何鲲。

路垚那你呢？

何鲲抬头，看向陆垚。两个保镖也诧异地看向何鲲。

何鲲不屑地挑眉，傲慢地说:“你猜猜？”两个保镖立刻愤怒地走到他面前，抓着他质问道:“真的是你啊？为什么呀？”站在一旁的巡捕立刻上前把两人拉开。两人一边走一边不停地问“为什么”。

乔楚生等两个保镖被巡捕拉走后，面色凝重地对何鲲说:

乔楚生何鲲，杀老大是江湖大忌，你为什么这么做？

何鲲忿忿不平地怒视着乔楚生，说:“还不是因为你？”

乔楚生疑惑地挑眉。

乔楚生因为我？

“咱俩当年同时在上海滩打拼，可是后来我腿瘸了，只能给陈老六当秘书，每天被呼来唤去颜面无存。后来听说你当了租界巡捕房探长，前途无量啊！”何鲲说出这句话时嫉妒之情油然而生，接着他情绪崩溃地大吼，“我也得为自己找一个未来吧？”

乔楚生听见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过的表情。何鲲又接着坦白了与赵医生合作的具体细节:“赵医生冒死来找我……”

赵医生带着一箱钱找到了何鲲，并说这些钱是他半生所有的积蓄，还说这件事只有何鲲帮得上自己。

何鲲一开始不愿意并且威胁他要杀了他，可他帮何鲲分析了目前的形势后，何鲲也觉得在陈老六手下没有未来，只有陈老六死了，自己才有出头之日。于是他答应帮赵医生这个忙。

“四哥，你比我命好，你跟了白老大，那么重情重义的老大。不像我跟的那位，从来没把兄弟们当人看过。”

乔楚生眼里泛起泪花，不忍地朝巡捕们一撇头，巡捕们就把何鲲带走了。

没等乔楚生沉浸在情绪里多久，陆垚就愤愤不平地说:

路垚作案手段我是想明白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聂老板要陷害我？

乔楚生斜着眼看向陆垚，面无表情地说:

乔楚生凶手只有一个，把你抓了，真凶不就脱罪了吗？

陆垚疑惑地看着他:

路垚那他为什么要保护赵医生呢？

赵医生出来解释:“他可没这个好心。当初他和陈老六贩卖烟土，这个案子如果不结，迟早啊，会查到他身上。他为了自保，才拿你当个替罪羊。”

路垚早知道晚两天再来了。

“早晚没区别，他已毒入脏腑，活不过这两天了！”赵医生说完得意地嘻嘻笑了起来。乔楚生朝旁边的巡捕撇了撇头，巡捕就把赵医生也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