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灯火阑珊

穆乐走在路上，路边的店家张灯结彩，其乐融融。

谭双叶紫苏妹妹，穆乐，快点！

谭双叶的声音。

公孙四娘挥着小手，李郅笑着站在她身后。

上官紫苏微微一笑，拉过穆乐踱步而去。

上官紫苏穆乐，走啊……

穆乐侧头看她，目光是自己未曾发觉的灼灼。

夜幕降临，月圆如镜，万里无星。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吹落如星雨。整个长安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一处接一处亮起灯火，鳞次栉比，车马、鼓乐交错，灯月相映。

灯如璀璨的海，人如过江之鲫，接踵擦肩。

谭双叶道。

谭双叶好漂亮的烟花……

黄三炮白了她一眼道。

黄三炮这有什么，炮哥我见识过比这更美的！

而此刻，明慧郡主落寞地坐在醉仙楼靠窗的位置上，独自给自己倒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她看着窗外的烟火满天，目光中却是一片萧索。

她眼底慢慢凝出水雾，倒映着窗外的烟火，低声呢喃。

明慧郡主姜忍……你好狠的心……

重重地放下酒杯，又唤道。

明慧郡主小二，再上酒！

长夜万家灯火中，上官紫苏正站在卖面具的摊贩前赏玩着，不想谭双叶突然冒出来。

上官紫苏侧头，惊讶道。

上官紫苏双叶，李郅他们呢？

谭双叶看了眼上官紫苏，无奈道。

谭双叶别提了，人太多，走散了。紫苏妹妹，你看这面具多好看啊，老板，这面具怎么卖啊。

老板热络地介绍：“五十钱。”

谭双叶欣喜地接过面具，递给上官紫苏和穆乐。

谭双叶送给你们。

穆乐看着手里的面具，和上官紫苏手里的分明是一对，他犹豫着不敢戴。谭双叶急了，一把拿过面具，直接为穆乐戴上，嗔道。

谭双叶我的心意，不许拒绝。

穆乐只得放下手，谭双叶这才满意地挽着上官紫苏朝前走去。

上官紫苏穆乐，你牵着我的手吧。

上官紫苏突然开口道。

穆乐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她。

上官紫苏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了。

穆乐嗯。

穆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缓慢而轻柔地握住了她伸来的手。

上官紫苏在一处卖灯笼的摊贩前停下，各式各样的灯笼让她目不暇接，面上露出欢喜之色。

摊贩见她喜欢，开口道：“这位姑娘，你是出谜还是猜谜呢，出谜请自行题写一个灯笼，若是猜中了谜底，便可以领走你喜欢的灯笼。”

谭双叶惊喜道。

谭双叶真的？这游戏倒是有趣。我们猜谜。

谭双叶看着当中一盏上题的谜面。

谭双叶一半满一半空。紫苏妹妹，这字谜是什么呀？

上官紫苏微微笑了下。

上官紫苏是江。

谭双叶却依然很有兴趣。

谭双叶那这个呢，孔雀收屏，打一人物。

上官紫苏关羽。

谭双叶久雨初晴？

上官紫苏昨。

谭双叶好奇地问。

谭双叶紫苏妹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上官紫苏认真道。

上官紫苏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我从小博览群书，自然会长些学问。

谭双叶惊叹。

谭双叶不愧是紫苏妹妹，厉害！你读了那么多书，不觉得累吗？

上官紫苏笑着答道。

上官紫苏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以文会友，寻觅知音，这是趣事，哪里累了？

谭双叶欣赏地点了点头，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