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似黑幕,零零散散的点缀了几颗若明若暗的星星,月亮隐去一角,惨淡的微光透过窗纱,照在染旧毫无血色的嘴唇上。
“大多是外伤,你也别太担心。”白长安(季家的医生)拍拍季星河的肩膀,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我回去补觉啊。”
季星河点点头,紧紧地握着染旧的手,一想到之前的事,心里难受的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在大雨滂沱下,在满是污水的巷口,他找到了她。她就像一只小猫,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她嘴角鲜血殷殷地浸出来,却还是对他浅浅一笑,明明身上都是伤,却还要抚平他的眉心。像被刀剜了心一般的疼,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从她的眉眼间滑下。
季星河回神,看了看染旧,他双眸黯淡,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染旧的细眉,从她的薄唇划过,她长发散落如绢丝重墨,像睡美人般躺在他的床上。
将近凌晨2点,季星河趴在床边,牵着染旧的手入睡了。
他是喜欢她的……
墨蓝的天幕徐徐撤去,黎明的曙光掀起夜幕的轻纱,露出绚丽的朝霞,曦光钻过镂空细花的纱窗,在空中散落。
染旧蒙眬地睁开眼睛,身上如同被撕裂了的疼,她不适地歪歪身子,季星河就醒了。
“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煮粥。”季星河急忙松开了牵着染旧的手。
染旧蹙眉,伸手去拉他背在身后的手。“嘶。”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该死的黄毛,下手这么狠。
“哪里疼?”季星河皱皱眉。
“肩膀。”染旧冲他笑了笑,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季星河眼眸暗了暗。
他从医疗箱里拿出小药瓶,递给她,“要擦药。”说完就准备走。
染旧接过药瓶,沉思良久,“擦不到。”
季星河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地解开染旧的衣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季星河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像红透了的柿子,逐渐蔓延到耳根。
她白皙的肩头,青一块紫一块。季星河小心地为她擦药,眼神虽然没乱瞟,但是脸红扑扑的,让染旧忍不住想咬一口。
“那个女孩呢?”染旧突然想起来。
“什么?”季星河没太听懂。
染旧眯起眼睛,刚要咬下唇,季星河的手就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唇。
“别咬,会疼。”他看着染旧,认真的说。
“哦。”染旧不自然的应答。
一抹绯红悄悄攀到她的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