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一年过去了。
在商凌昏睡的一年中,沈瑶进了“君生”。
不似沈翼的不尽心,君漪是把自己能够教给她的东西都交给了她,也没有给她特别的殊荣,反倒是在她做错了也会被吵,会收到惩罚。
而在这一年中,商凌除了一开始动了动手指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举动。
沈瑶的生活看似走上了正轨,却只有熟悉她的人知道,这一年她过得糟糕透顶了。
她每天除了去公司,就是待在医院里,有时候公司的事情做完了以后,她就会坐在商凌的病床里,一待就是一天,如果没有人提醒的话,她可能也会饿一天。
在这段时间里,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似乎又回到当初没有遇到商凌时的情景了。
不问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开口的,而这段时间,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有时候笑起来也只是强颜欢笑,扯出来的笑容假的不行,又让人心疼不已。
对此君漪愁到不行,看着她日渐消瘦下去,心里也很难受,带着她去看了无数个心理医生后,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
这是心病。
她把自己的心再一次封闭了起来,等着商凌醒来的那一天。
她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但又不需要别人太多的关心。
除了不爱说话,时而会走神以外,她的工作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上次齐苗来看她的时候,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齐苗“瑶瑶,你瘦了。”
沈瑶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有些僵硬,
沈瑶“没有的,我很好。”
齐苗劝她,
齐苗“你得好好的照顾自己啊,要是商凌起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他得多心疼啊。”
看到病床上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沈瑶“如果他心疼我,那他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
见劝不动,齐苗只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也猜到她现在不想吃,所以也不问了,干脆把粥吹冷了以后喂她。
沈瑶不吃的话,她也就这样一直举着,最后还是沈瑶妥协了,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以后就不吃了,齐苗也不说话,就这样端着,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沈瑶对于她这个样子是最无奈的,只好把粥都吃完了,强忍着涌上心口的那股恶心。
等齐苗走了以后,她就冲到厕所里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胃里只剩下了胃酸,苦的她心里也泛酸。
她走到商凌身边,带着哭腔,
沈瑶“凌哥,我有好好吃饭的,你能不能醒过来啊,我真的好想你。”
想到心肝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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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年中,章成开的分公司也日益有了气色。
对于他的能力,君漪打心里佩服。
先不说章成凭着一己之力就在C市建立了“倾世”,单凭他这一年来,谁也不靠就把现在的“倾世”变成了和“君生”并排在一起的能力,都让她刮目相看。
而某个男人对此倒是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章成“我只是觉得沈氏不配和君生并排在一起而已,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把他挤下去了,没劲。”
君漪“……”
她突然有点想动手了打人了怎么办?这么轻蔑的语气,说的好像超越她也不是时间问题,而是看他愿不愿意了。
要是章成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的话,估计会在心里点头微笑,说嗯。
只不过他可不敢真的这么说。
而现在,余光瞟到她变了的脸色时,立马就从沙发上蹦起来了,谄媚的走到她身边,给她捶背捏肩,讨好的笑道,
章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沈氏最近的业绩有点差而已。”
她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好转一点,还是阴沉着一张脸,
君漪“章成,你不要以为,你的能力在我之上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的能力再怎么厉害,在家,”
她的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君漪“还是得听我的。”
章成“是是是,”
他忙不失的点头,就差举手发誓了,
章成“当然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倾世也是你的。”
君漪“切,谁稀罕。”
她嫌弃的扭过了头,嘴里不满的说道,
君漪“我是没给你饭吃吗?重点啊。”
听到她的吩咐,章成又很小心的加重了力气,然后……她又不满意了。
君漪“哎哟,你是想杀了我吗?用这么大的力气。”
等他的力气稍微小一点,她又开始不满了。
这下,他总算知道了。
这是来找茬的,不过,自己找的女人,哭着也要宠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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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一次迎来了新年。
这一天,沈瑶早早的就起来了,先给自己花了一个淡淡的妆容后,又给商凌擦了擦脸,把他的头发修剪了一下。
因为把他的纱布拆开了以后,他被减掉的头发就长起来了,平时的时候她也会给他修剪,导致现在商凌的头发怎么也长不长了。
给他弄好了头发以后,她理了理他的衣服,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后,立起来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出去了。
这段时间,她去学了驾照,靠着自己的努力买了一辆车,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她开的很顺手。
今天,她要去蛋糕店,再给商凌做一个蛋糕,这也是她这几年来不曾间断过的,尽管最后的那个蛋糕还是坏掉了,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车子开到了停车库里后,她就下来了。
锁好了车以后,她拉起了自己的包包,往停车场出口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些杂乱无章,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巴。
她用手肘顶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围巾却不小心勾在了那人的衣服拉链上,导致她没走几步就被拉了回去,而这个时候,那人手帕上的蒙汗药也发挥了作用,她身上的渐渐失去了力气,人也倒在了地上。
昏迷的那一刻,她用力的睁开眼去看那个人是谁,却还是抵不住药效的传来,眼皮慢慢的关上了,意识也渐渐被剥离了。
她觉得,这一次她可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