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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丁怀山的儿子啊,跟了你爹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我还想着北城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个青年才俊呢”
“真是可惜了,丁家的给人做三都嫌弃”
饶是唇边虚假的笑意也瞬间消失殆尽,丁程鑫冷了眸。
是,他是丁怀山的儿子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沈清桉装着天真的样子问为什么,说话的太太好似认为自己知道的多,很了不起,就跟她解释了原因。
“丁怀山嘛,去年还是前年的时候靠一张彩票进了上流圈子的暴发户,之前我陪着我先生去参加一个晚宴的时候碰见他了,哎哟身上一股骚味,臭死了”
“听说他以前是开养殖场的,肯定一身味儿,几年都消不掉”
“也不知道那来的乡巴佬,还以为有钱了就能进这个圈子吗”
指甲慢慢卡进手掌,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崩出几根细细的青筋,如果仔细点还能看到他在微微颤抖。
每一次都是被人这么羞辱……
沈茵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瞪了沈清桉一眼。
她还想着沈清桉带回来个翩翩公子,正好给她长长脸,让那群太太们好好瞧瞧。
结果却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真是丢脸!
沈清桉“程鑫,你还好吗?”
沈清桉“别介意啊,阿姨她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沈清桉歪头微微一笑,看似是在安慰丁程鑫,可话里隐藏的一字一句却是处处在提醒着他。
丁程鑫抿了抿唇,算是听明白了沈清桉的话。
他不能介意,他也不敢介意。
丁怀山铁了心要入这个上流圈子,要是他今天在这撕破脸那会给丁怀山带来多少麻烦啊。
丁怀山会多讨厌他啊……
装作听不懂太太们的嘲讽似的,扭头对着沈清桉和沈茵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丁程鑫“家父管的严,晚上八点前必须回家,就先失陪了”
沈茵打心底里鄙夷丁怀山的身份,也将这份不屑牵扯到了丁程鑫头上,扭过头去看也不看,完全了没了刚才的和蔼可亲。
沈清桉“要我送一送你吗?”
虽然嘴上说着要送,可坐在沙发上的两条腿却是半分都没挪。
丁程鑫是个识趣的人,知道怎么帮人做足面子,笑着拒绝了。
谁会发现他离开时颤抖的肩膀?
谁又能看见他掌心被指甲抠出的血痕?
没人会发现,也没人能看见。
他把今晚所受的疼痛都交给漆黑的夜幕,把眼泪交给汽车方向盘和左手袖口,然后对着后视镜提起嘴角,开着车向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再用右手轻轻抬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沈家。
待到太太们说的尽兴都各自回家了,沈茵才冷着脸把沈清桉叫到书房去。
沈茵“你今天为什么要说他是丁怀山的儿子?”
沈茵“你是不是觉得给我长脸了就无法无天了!”
要是沈清桉不说,沈茵在这场太太们的聚会上还不至于这么丢脸。
真是笑死人了,沈家的小姐居然自降身份和暴发户的儿子混在了一起,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将会被耻笑成什么样子,沈茵就气的简直想甩沈清桉一巴掌。
沈清桉“母亲,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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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嗔“让我看看哪个崽子还没关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