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言川是在沙发上醒来的,半夜他起来上了个厕所,一时兴起打了个电话给沈居安打听进度,得知什么进展都没有之后的任言川心灰意冷,便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烧酒独自坐在沙发上灌醉自己,可惜酒量不行,两杯之后就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这不,某人此刻正在按揉太阳穴。
顺手一摸没发现手机的踪影,任言川起身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正在振动的手机。
“喂。”是杨尚恩打来的。
“任局!你终于接电话了。怎么今天没来上班,出什么事了吗?”
任言川看了看手机才反应过来已是中午时分,头开始一阵阵抽搐,他想了想干脆不去了,在家调整一天也好。
“嗯,今天不去了,给后勤部说一声。”
“哦好。”
挂断电话,任言川又去浴室洗了个澡,一身的酒气在半个夜晚的发酵下熏的他直想吐。
再次出来时未干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就顺着发梢滴在桌面的资料上。
白纸黑字写着的是邢也的大名。
‘男,29岁,无业游民。具体资料不详。’
真名假身份做的天衣无缝,任言川不止一次佩服他领导下的技术人员。
无业游民还真是随便。
“有空吗,出来见一面。”
“不太方便啊任局。”
“邢也那儿在监视你?”
“那倒没有,不过我贸然出来他肯定会怀疑的,而且听说今天有个重要客户会来,我在等着接单。”沈居安在厕所小声的解释,任言川太冒失了,还好他们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接完找个理由出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郁彦那边行动越来越张扬,现在开始杀人灭口了。”
“我尽量。”
抽水马桶开始运作,水流的声音完全将说话声掩盖,沈居安若无其事回到接待室,同一时间客户被江深领着坐到沈居安对面。
“你好。”沈居安礼貌性的伸出手。
“不必行这礼,一个花钱雇人,一个拿钱办事,我们是平等的。”
“那当然,我也并不觉得我们低人一等,不过我是有教养的人,知道对客户还是礼貌在上。”
“你叫什么。”
第一次有客户问自己的名字,从江深把他领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沈居安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江深,眼神带着疑惑。
江深自然懂她的意思,颔首点头。
“沈居安,接单员。所以您要雇我们做事直接告诉我就行。”
“巾帼不让须眉啊。”那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沈居安。
“过奖,我只是在履行职务。”
“好了,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我亲自来你们组织,诚意你们也看到了,我就拜托你们解决一个人就行,事成之后奖励这个数。”那人举起肥硕的手指比出一个八。
“这么大的数,想必也是个大人物吧。”
“不仅是个大人物,我想你们还很熟悉。”那人说着笑了起来,还不忘看看江深的反应。
“谁。”
“两个字。。你们的老客户,郁彦。”
“……”沈居安沉默,再一次向江深求助,江深则一脸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的神态。
“那个,方便告诉我你的身份吗?”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先打听打听底细。
“鄙人刘兴龙。”没错,是刘博怀的老爹,那个刚从丧儿悲痛中缓过来一心为儿子报仇的中年企业家刘兴龙。
二次沉默,加上震惊。江深的瞳孔直接放大一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