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兵天将走远,润玉回到内殿,抬手又布了一层结界,随后宽大的衣袖一挥,一只小巧玲珑的戴胜鸟落地,随后变作一黄衣少女。
穗禾揉了揉腰,“你就不能轻点!”
润玉坐在一旁的玉石桌前,“为什么火烧栖梧宫?”
闻言穗禾不干了,“天地良心,那栖梧宫是那只凤凰自己烧的好吧?明明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控制不住琉璃净火,才误烧了自己的窝!还好我跑的快...”
润玉:“哈......”好吧,旭凤对琉璃净火的掌控的确差那么点火候。
穗禾毫不客气的坐在润玉对面,“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本来都避过南天门那些天兵天将的耳目了,偏偏他多管闲事横插一杠,对我穷追不舍的!烧了他自己的窝,那是他活该!”
润玉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茶递给穗禾。
穗禾接过茶,一饮而尽。
“要我说,都是你!没事住那么偏僻干什么,害得我在天界兜圈子,遇上了那只火凤!”
润玉一脸懵,这也怪他?
穗禾撇撇嘴,“你这不仅偏僻,还十分清冷。”
润玉轻笑,“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清净。”
“清净...荒僻还差不多吧。”,穗禾嗤笑,“估摸着原本的那些人都被你打发走了吧。”
润玉岔开了话题,“为何夜闯天界?”
穗禾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
“这次来天界是想向殿下借一样东西。”
润玉放下茶杯,“不知润玉有何物,能入姑娘慧眼?”
穗禾正色道,“你...”
“噗,咳咳咳...”,润玉成功被茶水呛到了。
“你别误会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要借的是你的龙鳞!”穗禾无语的看着润玉,急忙解释道。
润玉不解的看向穗禾,“我的龙鳞?”
穗禾:“是啊,我师尊幻灵医仙病了,需要这龙鳞做药引...如今这天地间只有两条真龙,关键我也没那个胆子问天帝借龙鳞啊...”
“而且我查过典籍,对于成年龙族来说,拔一片龙鳞所受的伤应该可以忽略不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此前倒是试过蛟龙的龙鳞,但效果不大。”
润玉心下了然,原来去此。
“无妨,你与我有恩,若是这龙鳞能帮到你,润玉自然是义不容辞。”
少顷,穗禾紧紧捏着手中那片银色的龙鳞,担忧的看着润玉略微苍白的脸。
穗禾眉心紧蹙,一股脑的拿出了好多瓶瓶罐罐:“你的脸色好难看,难道拔龙鳞的危害这么大?”
润玉摇头,“我没事,你也说了,这点伤可以忽略不计。”
穗禾担忧的看着润玉,“可古籍上说的不可尽信,你...”
润玉摇头,“我只是朦胧中看到漫天的血色,我小时候似乎被人拔去过全身的龙鳞...”
穗禾嗤之以鼻,“这怎么可能?你是天界大殿下,哪个不要命的敢拔你的龙鳞?”
润玉轻笑,“你说的也对,而且我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许是错觉吧...”
穗禾不解:不记得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润玉:“好像是大病了一场,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
穗禾低头沉思,忽然抬起了头!
也许不是错觉,她之前看到润玉胸口的那片疤痕就十分不解,那片疤痕至少也有成千上万年了!按理说龙族自愈能力强悍,轻易不会留下疤痕才对...
难道说有人故意抹去了润玉的记忆?是因为那段回忆太痛苦...
润玉看着面色凝重的穗禾,“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穗禾压下心底的思绪,“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润玉并未答话,径自说道:“天亮之后,我带你出南天门。”
穗禾点头,“那就有劳大殿下了。”
润玉抬手轻扬,撤去茶具,随后幻化出棋盘棋子,“天色尚早,不如对弈一局。”
穗禾展颜一笑,“正有此意。”
看着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棋局,润玉笑了,“看来谷雨姑娘的棋艺又精进了。”
穗禾毫无诚意的恭维道:“不敢当,比不得殿下棋艺高超。”
润玉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润玉有一事不解,还请姑娘解惑。”
穗禾执棋落于右上角,“何事?”
润玉:”谷雨姑娘究竟是如何破了璇玑宫内殿外的结界?”
润玉百思不得其解,这姑娘的灵力绝对在他之下,为何能轻易破了他的结界?
穗禾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佛曰,不可说...谁还没点小秘密,这出门在外啊,没点本领,如何立足?殿下,你说呢?”
润玉一怔,“是在下逾越了。”
可是你能随意破坏结界,让龙很没有安全感啊!⊙︿⊙
穗禾:“听闻殿下最近跟着夜游神研习星象排列?”
润玉颔首,“正是。”
穗禾摸了摸下巴,“莫非天帝陛下有意让殿下继任夜神之位。”
润玉:“父帝的心思,又岂是我等能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