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附容

伊索（冷笑）师傅，这副面孔您还满意吗？

伊索您也许猜不到吧，我考试的教具这次是您呢。

伊索正如您送走我母亲一样……

伊索我也用相同的方法送走您吧。

灰发少年狠狠地锁上了灵柩，明明房内灯火通明，那具漆黑的灵柩却透着浓重的妖氛鬼气。

他，伊索•卡尔，一位入殓师，大家理想中的“送终人”，交上了他人生中最满意的答卷。

而这张答卷，正是他的老师。

他很清楚，迎来的也许会是和他老师一样的结局，所以他必须要马上离开。

第二天，入殓师伊索•卡尔声名扫地。

伊索呼，就躲在这里吧。

伊索（敲门）有人吗？

依莱我擦？又来？！

菲欧娜让他进来吧。

#伊索谢谢。

薇拉（轻蔑）告辞。这门之钥您愿意给我吗？

#菲欧娜你要，你就拿走。不过替我看看，你到底还给了世人什么东西？

薇拉（离去）愉悦，和自由。对了，你打听打听，我叫薇拉•奈儿，调香师。

依莱所以你是谁？

伊索我只不过是个借宿的，姓名您就不用知道了吧？

依莱任何隐瞒都会带来毁灭。您如果不说，我就只好逐客了。

菲欧娜别啊，留他一次，下次我不会再放不知名的人进来了。

#伊索（冷笑）我叫伊索，伊索•卡尔。我是个杀人犯，满意了吗？

依莱出去，杀人犯是吗？

#伊索杀人犯……呵呵呵，如果理想有生命，你我早已扼杀了无数生命，不是吗？

依莱别狡辩了！

#伊索好好好，不过刚刚那个姑娘说她叫什么来着？

菲欧娜薇拉•奈儿，她还没走远，去追吧。

#伊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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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等等！

薇拉（继续走着）什么事？

#伊索你……

薇拉我怎么了？

#伊索我们都在逃，不如结伴。

薇拉（不屑）我没有逃，逃的是你。

#伊索既然没有人追着你，你为什么还在往前呢？

薇拉我们都需要一个追梦的理由。

#伊索你的梦？是什么？

薇拉我要这天下，再无神。

#伊索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薇拉命由神定。

#伊索听我的，别再动了，神总能追上你的。

薇拉既然逃不掉，那为什么不拼一拼呢？

薇拉为自己。

#伊索为自己？我报了仇了，有什么可为自己的？

薇拉为更多的人，向神复仇。如果神真的有天理，你母亲又岂会冤死？

“岂会冤死？”

这四个字不断在他脑海里缭绕。

幕后黑手真的只有他的师傅吗？

十年前。

“你母亲走了，以后我抚养你长大。”

小男孩忍着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想哭，却哭不出来。他想挣脱男人的手，却半点力气也没有。

伊索（再见，母亲，在天上过得开心哦。）

那时他只觉得母亲是忍不了生活的苦难而离开的，他无法理解这么美好的世界怎么就说走就走了，让他成了个孤儿。

现在想起，这句话就好比：

“哮喘病人身边有那么多空气，他为什么不呼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