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日便要启程回府了,真期待。”说话的是清竹,和她一起长大。小丫头此时满脸憧憬,一看就是个未经世事的。
而她,李府嫡长女李长乐。
“来,让祖母看看。”座上的老人一脸慈爱,挥手让长乐过去。
李长乐顺从地走了过去,倒让这位祖母颇为满意,笑着不住点头:
“我们长乐要是让外头的青年才俊看了 ,指不定要挤破头一睹芳颜。”
长乐受惊般低头,两颊微微染上红色,倒是多了丝女儿家的娇柔,让众人眼前闪过一抹惊艳,不免有些失神。
“祖母谬赞了。”
老夫人越看长乐越觉得顺眼,只是可惜了,她是叱云柔的女儿。
低着头的李长乐眼中却闪过一道暗光,她是李长乐,却又不是。
五岁那年,李长乐不慎落水,当天便生了一场大病,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来了一道士,便把长乐接去山上静心疗养。
至此,长乐便没下过山,都是他们来人看她。
生病期间,长乐一直昏迷不醒,而长乐却只觉得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我李长乐,生而高贵,绝不为奴!”
字字铿锵,似重重砸在李长乐心上。
梦中的她,爱惨了拓跋浚,却因此连累母亲,连累表哥,连累叱云家。她对不起许多人,却独独没有对不起拓跋浚。
她很爱很爱他,却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强人所难罢了。
梦中她没有被道士接走,在李府活得高贵嚣张;现实中她被道士接走,活得自信潇洒。
梦境总是与现实相反的。
长乐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但梦中的每个人,是那样鲜活。在见到李府众人的时候,她慌了,所有人都与她梦境中的一般无二。
李长乐时常忆起梦中的事,不免有些郁郁寡欢。
还是清竹,时常逗她开心,她的师傅也常常开导她。
但这心结,是留下了。
“长乐回来了,未央也要被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好。”老夫人感叹,“届时我们就举办一个家宴庆祝一下。”
老夫人转头看向叱云柔,满脸慈蔼。
叱云柔忍住心中的不悦,表面上温婉笑道:
“是,母亲。”
听到李未央这个名字,长乐心中一跳,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紧,不管梦境是不是真的,她会保护好她想保护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