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

阮王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殿中也无人搭话。

成川（字元染）陛下？丞相大人？

苏阡（字秣陵）失礼了，殿下。

成川（字元染）无妨，倒是大人，究竟在想什么竟然如此入迷？

苏阡（字秣陵）倒也没……

成若（字珏熙）够了……

成若心里骂骂咧咧，你自己没丞相是吗，干什么和朕的丞相说如此多的话。

成川（字元染）陛下？

成若（字珏熙）无事，朕有些乏了，阮王还是先行退下。

阮王行礼退下，苏阡正准备作揖，却被陛下扶了起来。

苏阡眼中有些错愕，抬头不解，看着陛下。

成若也不搭话，只是将人抱进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性子慢的苏阡才反应过来。

于是低头笑笑抬头看向陛下。

苏阡（字秣陵）陛下啊陛下，莫不是醋坛子倒了一地？

成若（字珏熙）胡说，朕怎么会。

苏阡把头靠在成若的肩窝处，声音里含着笑意。

苏阡（字秣陵）陛下啊，都多大了，还计较呢？

成若不说话，知道他说的是小时候的事。

儿时的陛下，几位王爷与丞相，关系好得像是一母同胞的血缘。

有次冬至，皇城下了厚厚的雪。

几个小孩子在御花园里爬树，非要摘到那最高处的叶子。说是觉得好看，事实上只是因为成若说了一句想要最高处的东西，苏阡便去爬树了。

可是啊，如今的丞相身子骨孱弱，还是已经调理过的，更不要提小时候的苏阡成若让他干什么都不舍得。

但是那天冬至苏阡像是认准了那最高处的叶子，非要摘下来给成若送去。谁也拦不住，也没有人舍得拦，只能在树下提心吊胆的扬起了脸巴巴地看着。

后来叶子摘掉了，苏阡也掉了，成若没抱住。却是让成川裹起来了，苏阡却还是把那片叶子递向成若的方向，成若那时候就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此后每一个冬至，没有人会再像个孩子一样为他的一句戏言摘树叶，也没有会让他去摘树叶。

成若和成川本来不大友善的关系经过此事以后彻底决绝。

成若一想起这事就莫名的怒火中烧，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成川要凑过去，分明是给他的。

苏阡（字秣陵）好了，陛下。话说回来，阮王殿下，说的可非属实？

成若（字珏熙）朕派人查过了，属实却也不真，假话却也没问题。

苏阡（字秣陵）陛下何意？

成若（字珏熙）送了钱款是真，美人也是真，只不过真正收下的，只有美人。

苏阡仍是不解，有些恍惚。

成若（字珏熙）阮王美吗？

苏阡（字秣陵）雌雄莫辨。

成若（字珏熙）称得上美人吗？

苏阡（字秣陵）是。

成若（字珏熙）北边荒凉，哪里养的出绝世的美人。况且呼延不是没见过美人，他自小酒肉池林，怎么会对野生的花感兴趣。

苏阡（字秣陵）陛下是说，筹码是阮王？

成若（字珏熙）嘘，小秣陵慎言……

成若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示意苏阡闭口。

苏阡（字秣陵）此事可否属实？

成若（字珏熙）自然，朕查出来的，自然是真。

苏阡（字秣陵）陛下……

苏阡觉得自己看不清成若的心，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通权谋了。

他不知道，无法回答。

菜菜沽看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