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关上门,便见一少女坐在屋顶上,夕阳的余辉与白皙的皮肤交缠,眉宇如黛,飞樱点唇,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泻于肩,如一幅画工精巧的水墨丹青。
言冰云冷冷的道:“公主有门不走偏偏翻墙,若是叫人见到了那可说不准会有什么非议。”
闲墨烟忆把玩着手里的衣带,一边道:“无碍,你的名声又不会受损,也不用介意。”
言冰云也未理会我,做到院内的石椅上。
我落到地面,做到他面前,道:“喂!别这么冷淡吗?”言冰云倒了杯茶水,递给我。
我端起水,仔细瞧着他的面貌,不曾细看,一看竟然不输那些什么自诩英俊之人,甚至更胜一筹!
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经心雕琢,五官长的近乎完美,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双寒江凝眸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很好看吗?”
我不自觉的点点头,事后才反应过来,胡吹瞎扯的道:“我就是觉得云公子的衣服不错,不知公子衣服的布料在哪能买?改天我也去买。”
“都说北齐公主很少穿女装,倒是喜欢自己创作一些款式不一样的衣服,而且深受北齐子民喜爱。”
闲墨烟忆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也不能怨别人,方才一直盯着人家脸看,现在又说看衣服,瞎子都能看出来自己在扯谎。
言冰云道:“不过这衣服的布料只有南庆有,那日公主可以去看看。”
闲墨烟忆一听到“南庆”二字,脸上的笑便僵住了,在听“公主”笑容渐渐消失。
言冰云其实是非常不解,她闲墨烟忆一个北齐人,又为何听到南庆时如此模样?
“你怎么了?”
闲墨烟忆故作淡定的说道:“我能怎么?”
算起来真正的年龄,自己也是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小时候的任何事情都不记得?
南庆公主,可笑!一国公主却成了他国公主,能不可笑吗?
我将茶水一饮而尽,道:“夕阳落山了,下次来找你!”
说罢,离开言冰云的居所。我安排辰时去帮我查查云公子这个人。黄昏是戌时,所以跟在我身后的自然是戌时。
今天太累了,倒床就睡。
翌日,闲墨烟忆趴在床上,想今天到底要做什么?
“卯时,你吩咐下去,我闭关,有事找我的一律等我出关再说。”
“是。”
等人走后,我关上门继续睡,直到午时,才悠悠醒转,打开密道的门进去。
我可不是真的想闭关,我只是想出去去一地,不过不能让他人知晓而已。
暗道直通城外,只需走一个时辰便可以到了,说的是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不要以为很近。出了密道我进了一片竹林。
风吹万竿斜,乌云压顶,想是风雨欲来。
前面有一个竹板屋。
倒了院子,我喊道:“师父!”
白粉扑面而来,我迅速的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泼去。
白粉遇水融化,费老一身湿,道:“我是你师父,你师兄们都没这么狠的!”
我上前扶老人家坐下,说道:“师父,我知道我有师兄,可是师兄们不知道有师妹呀!我也不知道您老试探他们时,他们都是做何反应呀!”
“您老去换衣服,风雨欲来,着凉了可不好!”
“是是是。”
费老换好衣服后,两人坐在门口。
天空陆陆续续的下起雨来,风声雨声入耳。
“你怎么有时间到这来呀?”
“无聊呗!”
想了想,又问:“师父,你有没有春/药的解药?”
费老用诡异的眼神看向闲墨烟忆。闲墨烟忆说道:“师父,你别这么看我,我是以备不时之需。”接着讲道:“你看啊!我呢,是不是九品高手?有些毒是不是对我无效?”
费老:“然后呢?”
“可比如春药是不是对任何人都有效?”
“给你。”费老拿出一个玉瓶。
“师父对我最好了!”
“不过此药只能压制,想解春/药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什么造化?我可是金尊之躯,怎么可能因为春/药而……
“师父,你这有伞吗?”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嗯,我是以闭关的借口出来的,出城走的还是密道,得赶紧回去了。”
“嗯,伞在屋里,你去拿吧。”
去屋子里拿了伞后,对费老说道:“师父那我走了!”
“小心点!”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