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了你们了,给我打。”金提名眼见两个随从被打,摔倒在他的身边,立刻急红了眼睛,朝带着的几名凶神恶煞的打手说到。
领了命令的打手摩拳擦掌一拥而上,将浮华道人团团围住。在这群壮实威武的打手面前,浮华道人看起来竟有些弱不经风。
“完了完了,多好的少年郎啊,这下可惜喽。”旁边有人惋惜道。
“这些打手可是国威馆培养的,出了名的下手狠毒啊,这人怕是要废了。”
被困住的灵襄听了也是心里没底,生怕瘦弱的浮华打不过几个壮汉。
带头的穿红布衫裤的打手将手掌摊开,朝掌心唾了口唾沫,随后一个箭步上前一掌劈去浮华的胸口,只差不余一寸的距离,被浮华闪身倾侧躲了过去。
其余打手见他打空,一齐出手,皆被浮华用拂尘挡住。
也只是轻轻挡住,不敢伤人。
“伸手不错嘛?”红布衫裤的男子说到。
浮华不予理会,只盯着身旁其余的打手,以免他们趁机偷袭。
金提名那边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掳了灵襄就跑。
浮华欲拦住他,被先前几个壮汉打手又堵在了面前。他面色一沉,踏空连续飞踢,将一人重重击倒在地。剩下几人见状便卯足了拳劲打向他,拳风之大,所过之处“呼呼”有声。
浮华退后几步,竖起食指与中指,心中御口诀,操控金丝拂尘。
一阵眼花缭乱过后,几个打手纷纷躺在地上哀嚎。
浮华越过他们走向金提名,将灵襄从他手中扯到自己身后。
金提名左右看看身边已没有护卫,苦着脸哀求到:“不打脸成吗?”
浮华道人不说话,兀自施法将他的右手强行摊开,攥着金丝拂尘朝他的手掌抽去,清脆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一,打你色欲熏心,强抢民女。”
“二,打你无义无良,欺侮妇孺。”
“三,打你以权欺人,为非作歹。”
金提名痛极了,无奈的向他求饶:“哎呦,别打了,好痛,哎呦,我知错了,别打了。”
浮华道人好似没听到他的哀求,继续痛打着他的手掌:“六,打你草菅人命,枉为人道。”
金提名实在是痛的不行,又向灵襄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灵襄瞧见他这幅惨样,心里一软问他:“你真的知错了吗?”
金提名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状说到:“知错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看你认错的态度如此良好,本姑娘就……”灵襄歪了歪脑袋,故意停顿了一下,金提名以为她要放过他忙说:“谢姑奶奶,谢姑奶奶,您真是菩萨心肠。”
“谢早了。”灵襄瞧他听的一愣,知道效果达成,面上得意了几分,说到:“你方才说放过你的是菩萨,我突然想到我又不是菩萨,不是菩萨干嘛要放了你啊,对不对?”
围观的人皆哈哈大笑。金提名被这般羞辱,脸涨成了猪肝色,恼羞成怒的骂到:“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本公子要是逮住你,就把你卖到窑洞里去,做最下等的烟花女子。”
他说的如此腌臜,灵襄也不由的恼了,一把夺过浮华的金丝拂尘向金提名面上抽去。翻羽马马尾所制的拂尘丝素来柔韧有劲,仅抽了一下,金提名的左颊便红肿起来。
灵襄举起拂尘再欲抽去被浮华一手挡住。
“灵襄,不可!”
“为何?”
浮华道人同她喟劝道:“纵是有错,罚他一二便是,不可过量。你既已撒气,无须再横添一竖,否则与小人有何区别?”
灵襄听后面上是委屈又愤怒,冷冷的瞪他一眼走开了。
浮华见她走了,有些后悔在众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将拂尘搭回臂上朝金提名说到:“人为天看,好自为之。”
瞧见他俩全都走了,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散,街道上只留捂着脸痛呼的金提名与他那倒在地上的一众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