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最近生意不景气,我也莫名变得颓废,开始酗酒。
每次回店走的都是同一条路,因此就算喝再多也能摸黑回家。
酒精带来的快感和欲望任何一方我都无法割舍,一直持续到现在。
回到店已是后半夜,外面下着雨,门口的铃铛吹的乱作一团,我点了烟,脸上带着迷幻的笑容,心里很是愉悦。
突然门被敲响,我瞧过去。
有位先生站在门口,双手抱着什么,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额前,水渍和雾气让我无法看得更仔细。
看样子是想来躲雨,他再一次用手指轻轻叩响了我的玻璃。
我掐了烟,把门锁打开。
“晚上好,先生”
他有些不自在,抱歉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屋,只是把手里抱着的画板立在一旁。
“真不好意思,雨停了我就走”
我笑了笑以示回应,并不打算继续话题。
空气中还留有淡淡的烟草味,我躺在沙发上,拿起手边读了一半的书,盖在脸上。
我甚至都不担心他会偷店里的东西,毕竟长期没有生意的裁缝店,没什么值钱的。
哪怕我闭着眼,脸上盖着书,也能感受到他看向我强烈的视线。
“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啊啊...”
我扯下脸上的书,撑起身子看他。
柔和的眉眼,像个涉世未深的孩童,在乱世称得上难得的美人。
“可以定做一件衣服吗,我身上湿透了”
如果酒能提起我的兴趣,那钱更能。
给他找了毛巾和浴袍,请他先进更衣室等待。我拿着他潮湿的衣物,凑近闻了闻。
是松木的味道。
隔开更衣室和工作室的只有一个帘子,我拿着热牛奶背靠在墙上,身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和他轻微的呼吸声。
片刻,他整理好,很意外我在门口。
“牛奶”
“谢谢”
“热的”
“...嗯”
怪我藏不住心事,浴袍半遮不遮,露出大片风光,白嫩的皮肤能看到细细的血管。
羡慕,活这么些年倒不如一个男人。
“你腰上那颗痣挺好看,红色的”
“哎!你...你看我换衣服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总想着逗他玩,每每想到这个大男孩害羞的低着头叫我‘别闹了’时,我对现如今社会的恶意也在慢慢消减。
甚至——
有了些许欢喜。
他高我一头多,画画的。
我较他小巧许多,做衣服的。
那天的雨是热的,我拿皮尺一点一点勾勒他的腰线,肩宽,还趁机用手指划过他深深的腰窝。
他红脸微颤的样子,当真会让我呼吸急促。
之后来取衣服,我又缠他给我画画,他拗不过我,搬来椅子坐到对面,我穿着和他相衬的丝绒裙窝在沙发。
他笑我像个小孩子,我说他颜料弄到了脸上。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榅筠”
“明天”。“明天”。
“要一起出去吗”。“要约会吗”。
我们在一起了。
他对我很好,自从和他确定关系后,便不允许我宿醉,虽然我偶尔还是会喝多。
喝多后的我喜欢胡言乱语,人性深处的欲望更加暴露在他眼前。
他捧着我的脸,质问我为什么又喝多,粉嘟嘟的唇瓣就在我眼前,我凑过去送给他深深的一个吻。
使劲到能清晰地听见“啵”的一声。
他立马就害羞地埋在我颈窝,搂着我,闷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猫爪在挠耳朵般,致命。
“不许再喝这么多了”
“你亲我我就答应”
“每次都这么说,你就是学不乖”
我确实学不乖,因为他每次仅仅亲一半就抱着我睡觉了,什么都不做了,连酒后乱性都不给我机会。
哪怕我们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他貌似感觉到我在气什么,吻了吻我的眼角,安慰我。
朴灿烈,是你逼我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