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如此说法的三人都错愕不已,哪吒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却心道也算是榆木脑袋开了窍,石头缝里长出花了。黄儿惊愕过后满目了然,那是他曾欠她的一个诺言,一个隔了万年的承诺。
魔尊惊讶之后便是一声嗤笑“既是夫妻,那你二人可曾行嫁娶之礼?”
“未曾”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未曾嫁娶,如何就是你妻了?”魔尊言语讽刺的开口。
“心意互通,礼节便可有可无”他定定的看着魔尊,虽然声息颤抖,却依旧中肯有力。
魔尊冷哼一声,苍凉的笑了起来“既如此,阁下为何不能理解我的用心?”
“我理解,可情之一字向来自私,阁下不也是一样吗?”金吒晃了晃,被身后的哪吒扶持着,没有倒下去,他喘息几声才轻轻开口“阁下若是愿意,并非只有一命换一命这一个方法”
魔尊神色一沉,紧紧盯着他“你知道些什么?”
金吒却故意转移话题道“阁下若是不伤害黄儿,金吒自然有办法”
魔尊皱眉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金吒却倒了下去,昏睡前,他看见那一抹明黄急切的朝他冲来,嘴角舒展一个笑意,安心睡去。
黑鹰回了王府,本想禀报妖道逃走一事,王爷却并不在意,挥了挥手命他去追捕那天牢里逃出去的马府公子,秋后问斩的马天龙。对于此事黑鹰也略有耳闻,只是下属不便过问上司的事情,他只需要按照吩咐办事即可,黑鹰承了命令,便退出大厅。
青儿虽然想去董家村找她四姐,可如今自己容貌毁了,想起之前带着伤疤见人时那些人避而远之的样子,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容貌不过是身外之物,真正值得的还是一个人的真情实意,她不自觉看向马天龙,这个与她同病相怜的少年,当初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却连请她吃顿饭都要低声下气。
“掌柜,你家店开业的时候我明明借了你两百两银子,如今我家道中落,你看能否把银子先还我?”他客气的开口。
掌柜捻了捻胡子,满脸堆笑“自然,马公子你稍等,小二,好好招呼二位贵客”
她原以为那掌柜是真心实意要还马天龙的钱,直到面前摆上一盘炒的乌黑的香菇青菜。
“掌柜说了,要钱没有,就这些菜,爱吃不吃!”小二嚣张的说了一句,一挥抹布,转身得意的离开。
马天龙盯着那盘菜良久,愧疚的说了声抱歉。青儿摇摇头,她看透了这些,也明白这世上并非都是好人,她挽起马天龙的手“我们走吧”
二人刚至门口,正撞上一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似乎认得马天龙,抓着他一顿寒暄后,便把来龙去脉都弄了个明白。
“这顿饭我来请吧”大汉开口,便拉着马天龙坐到一桌空位,一顿饱餐后,大汉问起了马天龙之后的打算。
马天龙看了眼蒙着面纱的青儿,为难道“确实不知去处……”
“我这马帮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地界,只是……”大汉看了眼青衣姑娘,欲言又止。
“我不怕吃苦的”青儿看着马天龙“你去哪我去哪”
马天龙抿唇,便决然看向马帮的镖头,作揖道“那就有劳兄弟收留我二人一段时间了”
天庭上,阴蚀王再一次挑衅天庭,王母迫不得已,亲自出战,临行前把临时代理天庭的事务交给了太上老君,只是阴蚀王似乎并不打算与她决一死战,只是将她打落天庭,要她在人间受难七日。王母醒来时身处一片荒凉的空地,周围奇怪的嚎叫让她不得已警惕起来,好在还有权杖护身,她便撑起身子,缓缓朝着一处亮着火光的门口走去,那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除了吊着的锅和一张支离破碎的桌子,不见其他。她便是在那桌子下发现了两个少年,一个听不见,一个不会说,是以取名为天聋地哑。
又说绿儿自橙儿那听闻五妹灵石在天庭,自己落入凡间不知去向,便想着回天一看,加之她实在挂念那在天牢的大姐,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赤脚大仙发现,便直接飞上了天庭。
千里眼与顺风耳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南天门前,自王母离开已有半个时辰,这漫长的等待里忽然见到一抹绿光从远处飞来,他眼疾手快得捂住眼睛,也遮住顺风耳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顺风耳抬手打掉千里眼的手,正准备说几句,那绿衣女子已经站在面前,他便迅速捂住耳朵,闭着眼睛“我什么都没听到”
绿儿见状,玩心大起,揪着千里眼的耳朵轻声道“我回来啦,母后在何处?”
千里眼吃痛的睁开眼,故意忽略眼前在他面前挥手嬉笑扮鬼脸的四公主,望着头顶的青天道“王母娘娘出战阴蚀王,这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回的来呀”
顺风耳也作望天状“就是呀,现在天庭归老君看管,赤脚大仙辅助老君,也不像以前那么严肃了”
“母后出战阴蚀王,怎么回事?”绿儿疑惑的看向两人,两人却做听不见的样子,转身去做其他事了。绿儿皱起鼻子,冷哼一声,又朝里面去了。
天缘阁月老正与太白对面而坐,饮酒发愁。见了那绿色身影,都视若无睹,只是旁敲侧击的告知她想要的东西要去兜率宫拿。
“老君和赤脚大仙在哪?”
“这个点了呀,老君和赤脚大仙应该去天书阁查阅古籍了,希望他们能早日找到破解阴蚀王的办法吧!”
得了消息的绿儿便放心大胆的闯入兜率宫,一眼便看见了那架子上摆放的锦盒,打开一看正是她要找的东西,满意一笑,又想起尚在天牢受苦的大姐,便又去了天牢。
天牢门口,她灵机一动化作食神的模样开口唤她红儿,见着她睁眼后满脸惊喜,心中便急切的请她随自己一同回凡间。
“你不是食神,你是谁?”
食神嘴巴一撅,变回了绿儿的模样嗔道“大姐,是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