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臣女愿与护国公和离，求太后成全，我只要我的女儿。林晴匍匐在地，讲了进广安宫的第一句话。

“我太概是明白候夫人的意思了，你想让女儿合离，但这恶人却是要哀家来做呀！"陈太后明确了目地，也不在客气。“候夫人，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好。可你确定哀家这把刀一定会得用。"

“臣妇不敢，林家也是逼不得已，总不好打了老鼠伤了玉瓶。不过出门前我家候爷交待，我家晔儿的脚还挺贵。收了这么林家这么珍贵的礼物，若回礼不能让我家候爷满意…陈氏话虽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陈太后眼睛都亮了。她对江家忍也忍了，头也低了，硬是在广安宫当了十多年的缩头乌龟。她也想江家倒霉，“这事我应了，不过你也知道这命妇有皇后在，就不是哀家能插手的了。"陈太后应的痛快，也不想打了孔皇后的脸。

“皇后娘娘驾到″真是事有凑巧，陈太后刚提了孔皇后孔皇后就到了。

“给太后娘娘请安″孔皇后是天启帝嫡妻，四十多岁的人保养得像三十岁一样。

“听说母后的广安宫开了门，媳妇儿就连忙过来，生怕来迟了您这门又关上了。"孔皇后又仿佛刚看见陈氏母女一样，“候夫人与国公夫人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若不是对后宫深有了解，陈氏真把孔皇后的表情当真了。

一

孔皇后等太后叫起后，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即然孔皇后问了，陈氏也没瞒着:“臣妇是来向太后娘娘请罪的。都怪臣妇不好，没教养好女儿。晴姐嫁入国公府四年也没给苏府留个后。臣妇想太后娘娘给赐道旨意让晴姐离了国公府。不能让苏府再绝了嫡枝。也是请太后娘娘看在同族的份上给臣妇留些颜面。”

孔皇后一听，心道:这还真新鲜，都听过儿媳妇不生养婆家休离的。还没见过哪个娘家替自家姑娘自请下堂的的。这简直是好丈母娘的典范啊！她信了才怪呢！

孔皇后砸砸嘴:“瞧您这话说的，没生嫡子的主母多了，也不能个个都下堂啊！"孔皇后也只生了二个女儿，意有所指道:“国公夫人也不过二十岁，便是再过上十几二十年也没有，不是还能纳妾吗？怎么就到了下堂这一步了呢！″她还以为陈氏故意拿瞧，要将国公府一军。

“娘娘，若不是万不得己臣妇也不会出此下策。"报复苏府可少不了皇后这一环，陈氏把林晴的糟遇又对皇后讲了一遍。

“娘娘，晴姐也是我与候爷的嫡长女。自问身份与各方面也配得上国公爷。可王氏一个小妾扶上来的四品夫人就以孝道之名残害我的女儿。我可怜的晴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陈氏说到此外，抱着林晴又是一阵痛哭。

“晴姐可不是没有娘家的孤女。即然苏府敢这么糟贱我女儿，也要看我们林家答不答应。"陈氏一副被伤了幼兽的母兽模样，一脸的凶残。

孔皇后也被陈氏的话震惊了，也被陈氏的模样吓到了。她对林晴的遭遇也很同情，因为她也有那么一个小妾扶上来的糟心婆婆。

“候夫人慎重啊！事情了结的办法有很多种，也不是非…"孔皇后还是象征性的劝解一下。

“娘娘，苏家己经绝了晴儿的生育能力，难道还让她一面顶着恶毒婆婆的刁难，还要搭着嫁装与下半生的幸福继续为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添砖加瓦吗？"陈氏又一记重磅炸弹，林晴生育困难这个秘密就是压死骆驼最后一颗稻草。

林晴也是刚得了消息，面无人色的的晕了过去。陈太后忙叫宫女太监把她抬入偏殿休息。

陈太后与孔皇后又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陈氏，“两位娘娘，臣妇决不是无的放矢，林家若不是调查清楚，也不会口出妄言。″

她一脸苦笑，“太后娘娘，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会要莹姐，王氏在晴儿生产时动了手脚。太医院的张院正也说晴姐再生的希望不太。我们也是疏忽了，才让晴姐遭了大罪。但这些却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的。臣妇这才请了太后娘娘，也想保住晴姐的脸面。国公府对晴姐来说己是龙潭虎穴，她回不得。虽然广陵候府也能养她一辈子，但她才二十岁臣妇也舍不得她就这样虚度了光荫。″

“罢了，罢了，你我出自同族，总不好让这个不会教养的名声落到陈氏的出嫁女身上。哀家就任性一回吧！阿金，去，传哀家口谕允护国公苏宁与广陵候府嫡长女合离，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苏氏女可莹由林氏抚养，断绝与国公府一切关系。你去启明殿外候着，等苏国公下朝后一同去宣旨。"

想了到那个王氏陈太后有了主意:“阿芳啊！哀家多年不理俗务。你乃一国之母，天下命妇的表率。这惩戒王氏的事情还是你做合适。”

陈太后把球踢给了孔皇后。孔皇后到也没推迟，大方接下了，她对身后的吴嬷嬷吩咐，“去叫慎刑监的李嬷嬷走一趟吧！就十板子吧，小惩大戒了，再把女德抄一百遍也让王氏懂懂規矩。"

两个女官领命下去了。其实孔皇后也挺恶毒的，本来这种事完全可以悄悄地去。被孔皇后这么一整，王氏怕是三五个月别想出门。

孔皇后惩戒王氏是小，重点是想恶心一下江太后。她这些年也是受了江太后不少鸟气。对这个同江太后一样小妾扶上来的可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