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受封琅琊

第二十五章：

“不知陛下可知道卢植、皇甫嵩二位大人何处去了？”秦龙炀轻言细语说出这话，却让殿内众人大吃了一惊。脸色最难看的还属张让和何进等一众权臣。

“大……大胆！”张让首先反应过来，“秦龙炀你好大的胆子，这皇甫嵩卢植二人妄受皇恩，叛乱期间拥兵欲反，陛下以下达圣谕，见此二人应当诛之，你居然还敢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

“陛下！”秦龙炀没有理会张让的施压，反而步步紧逼，“微臣恳请陛下下命彻查此事，二位老将军侍奉朝堂多年。高官厚禄且不能使二人动心，却又为何在剿灭黄巾军的最后一步被冠以了‘反贼’的帽子。此事只怕还有隐情啊陛下！”

秦龙炀的话中之意能闻者皆明了，要说灵帝是一点都不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正是因为他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才使得如今的朝堂之中党派争斗如此严重。而像秦龙炀这种未谙世事的刺头后生，却是令所有朝中显贵权臣都忌惮的存在！

“你！”张让正要发怒，一直沉默的灵帝突然伸手打断了他，“行了，既然有人提出此事，张爱卿你就仔细彻查一下，万一真有隐情那也说不一定。”

“这……喏。”既然皇上都开口了，张让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灵帝让张让督管此事，自然不会再有下文。秦龙炀在朝堂之上提出这件事也只是为了给张让等人一击棒喝，也好刷新一下其他人眼中对这个叫秦龙炀的后生的印象。

可他这一举动，触及到的可不止张让何进二人，这顺带一大票权臣的利益都被触动。一时间，许多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就投向了秦龙炀身上……

“贤婿，你可真是糊涂！”退朝之后，蔡邕气冲冲地将秦龙炀拉到一边的角落之中，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你可知道今天这一出，多少人会把你是为眼中钉肉中刺！”

“从今往后，你若想再在朝廷有半步升迁的机会，必然都会有许多人来阻拦！而且张让等人皆是睚眦必报之徒，若是日后趁你不防备加害于你，你该如何办！”

面对准岳父的批评，秦龙炀只是连连称是，却又轻松笑了笑让蔡邕宽心。“岳父，你知道小婿为何敢在朝堂之上说出这些吗？其一，张让等人在我眼中形同虚设。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他忌惮我，那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掉我，这样就给了我抓住他的把柄除掉他的机会。”

“其二，小婿与其他在京谋求升官发财的人不同。我若是想要往上爬，靠的不是人脉，而是实力。把我调去徐州当小吏，那我就会攻下整片徐州。我的目标不是汉朝之臣，而是汉朝分封的异姓王！”

“你……”蔡邕吓得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这些话可不许在洛阳乱说。”

“唉，”蔡邕理解了秦龙炀的想法，点了点头，“你还年轻，又有打算。手下又有精兵强将，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从今往后还是多加小心为上。”

“多谢岳父警醒，时候不早了，小婿还有事情急待处理，即刻就要离开京城。”秦龙炀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精美的玉饰交到蔡邕手中，“烦请岳父代劳，将此物交给文姬，等一切安顿完好，我便会返回洛阳，和文姬完婚。”

蔡邕双手略有颤微的接过玉饰，重重地拍了拍秦龙炀的肩膀，“好，好女婿。于外为官，多加小心！”

“告辞！”廖化牵着马来找到二人，秦龙炀赶紧向蔡邕行了一礼，在目送中逐渐离去。

二人前脚一处洛阳城，廖化便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个狗皇帝真是可恶，我们为他守住了幽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下倒好，把我们调派到了什么狗屁徐州去！”

秦龙炀倒是很释怀地开导他道：“得了郡守一位应当是庆幸了，张让负责统计时压根就没记我们的名字。这卖官鬻爵之事，倒也称不上少见多怪了。”

“徐州就徐州吧，我倒是到哪都无所谓。”秦龙炀笑了笑，不知道心中在打什么算盘，“节约时间起见，元俭你我就此分开，你速速返回幽州将此事告诉主簿。让他着手搬离幽州，我先往琅琊去接任。你一来一回，估计得一个多月光景，时间就差不多。”

“那可不成！”廖化赶紧投了反对票，“您今日在朝廷得罪了那么多大官，万一有谁想在路上害你咋整。我可不能离开您半步。”

“放心吧，既然我敢在朝廷说出这种话，我就已经打定了他们不敢对我下手。”秦龙炀安慰道，可廖化还是说什么都不干，秦龙炀故作怒态喝道，“怎么？我不当刺史了，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末将怎敢！”廖化吓得赶紧解释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有那么多闲话。主公既然安排了，照做不就行了！”

“可是……”廖化还想再说，可一看秦龙炀愠怒地样子，还是垂下了头，“末将领命。”

“这就对了嘛。”秦龙炀一改怒态，笑着拍拍廖化，“走吧，以免夜长梦多。如今朝廷信不过我，那我就把乌丸人留起来祸乱一番幽州，我倒要看看刘虞这个新任的刺史有没有能力解决掉这块硬骨头！”

……

洛阳城中，有一处装横华丽的大茶楼，京城中的达官显贵们都在此地饮茶作乐。就连一手遮天的张让也是这里的常客，甚至还有自己的专用茶房。

“义父，儿子给您请安了！”说来好笑，这董奎公子爷来到楼上一间茶房前，对着紧闭的房门就先哐哐磕了三个响头，人也诚惶诚恐至极。

片刻，两名宫女拉开房门，不大的茶室中坐着的竟是当朝大太监张让！这董奎难怪如此跋扈，居然拜了一个太监做义父，好不笑话！

“进来吧。”张让眯着眼尖声道，董奎赶紧毕恭毕敬地走进屋内，两名宫女也知趣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义父，您怎得有雅兴请儿子来喝茶啊。”董奎又是沏茶又是给张让捏脚的，伺候得比对自己亲爹都仔细。

张让却皮笑肉不笑地一哼，“请你喝茶？你有多大个脸面？”

“是是是，儿子这张臭嘴就爱胡说，您别见外。”没想到张让却是一点面子不给，吓得董奎连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这秦龙炀你可认识？”

“秦……秦龙炀？！”一提他的名字，董奎先是一愣，随后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一日在洛阳街头的场景，“认识，我们打过交道。他好像是幽州刺史来着……”

“什么狗屁幽州刺史，”张让喝道，“自封的而已，皇上给他调到徐州琅琊当郡守去了。”

“郡守？”董奎心里一喜，想起秦龙炀那张嚣张的脸，心里顿时感觉除了口恶气。

“但那小子，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他是丝毫不给我们这些老臣脸面，今天在朝堂上，他是有什么说什么，连皇上的脸面都不顾及。”

“有这种事？那皇上为什么没直接给这小子宰了！”董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现在恨不得看见秦龙炀被装在囚车中推去游街示众然后斩首。

“愚昧！”张让又是一喝，“若非贪赃枉法，陛下怎能轻言杀字。但陛下不说，不代表我们不能替他分忧解难。”

张让邪笑着，端起一杯茶递到董奎的面前，董奎顿时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义父……您这是……”

“他现在在往徐州去的路上，带点人悄悄在半路上做掉他！”张让狞笑着，“替义父……哦不对，是替皇上做掉他！”

“这……我……”董奎一惊，平日里他虽说是嚣张跋扈，可从来没有干过杀人的勾当。何况秦龙炀官虽小，却好歹是个朝廷命官。张让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要是出了差错，出来顶包的绝对是他自己。他董奎可没蠢到这种程度。

“怎么？不敢？”张让又将茶杯收了回来，冷笑道，“那就算了吧，只是可惜了这卢植皇甫嵩二人辞官了，这羽林中郎将的官可还是虚位以待。可惜，可惜啊。”

“羽林……中郎将……”董奎的手又开始颤了起来，这可是他一辈子都不敢觊觎的高度，如今这个义父抛出了这么大的诱惑……

“好好考虑吧，下午给我答复。不过你最好把事情办的仔细漂亮，我可不希望又有人在朝堂之上求圣上彻查他的死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