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茗见黑衣人如数进了血池,便从角落里溜了出来,一针药晕了把守洞口的黑衣人,将他拖到隐蔽处,来到了昨天去的小木屋。
少年依旧双手握拳,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见阮冬茗来了,也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阮冬茗试探地向前,直到与少年只有一臂的距离,少年警惕的往床上缩了缩。
“刘义,你是叫刘义吗?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阮冬茗轻声道。
刘义点了点头。
阮冬茗顺势将手搭在了刘义的脉搏上,果然,只是中毒之症,并无失血体虚的症状。
“我是来救你的,你相信我好吗?”阮冬茗尽量让自己变得温和一点,好取得一个已失去自主意识的痴傻之人的信任。
她刚一伸手,就被刘义一把甩开了,刘义突然变得一脸惊恐,跳上床,缩在角落里。
阮冬茗无奈,想要靠近他,刘义竟大声喊叫起来,吓的她立马上前捂住了刘义的嘴,刘义疯狂的抵抗,张开双手推着阮冬茗的肩膀,阮冬茗叹了口气,又拿出一根银针,让刘义暂时失去了意识。
刘义顺着墙角倒下,张开的双手上的符号,让阮冬茗一惊。
与此同时,山洞血池。
方桀处理了黑衣人,环视血池一周,“封锁山寨,给我把人找出来!”近乎怒吼。
卫珵跟着黑衣人离开血池,往拐弯处看了一眼,见阮冬茗不在了,深深叹了口气。
整个寨子里的黑衣人全部出动,黑压压一片,将寨子的每一处都填的满满当当,阮冬茗躲在木屋的角落里,看着逐渐逼近的黑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小刀。
“哐当”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是方桀,阮冬茗自知躲不住,也就故作镇定的站了起来,肆意的打量着方桀。
“呵。”方桀冷笑一声,“中了毒,还没失去记忆或是痴傻,你倒是能耐,只不过,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真是好奇,官府是没人了吗,竟派你一女子深入虎穴。”方桀的言语中皆是不屑。
“大当家的过奖了,略有小才,不值一提,我到底有没有落到你的手掌心里,还不能那么早下定论。”
“来人,给我抓活的。”方桀一声令下,黑衣人如泉般涌进。
阮冬茗打破了窗子,跳到外面,直奔山洞而去,无奈黑衣人人数太多,死死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本就被饿了几天,身上还有伤,打起来是真不占优势,几个黑衣人同时进攻,内力不足的阮冬茗就更是应接不暇了,发髻在乱剑中被打下,长发遮住了侧脸垂腰而下。
“呵,还是个美人儿。”方桀一跃而起,跳到阮冬茗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阮冬茗一个反手,银针直指方桀的太阳穴,方桀稍稍向后一步,轻松躲过了银针。
每到这种打斗时刻,阮冬茗都会将自己完完全全嫌弃一遍,内力太差,打架吃亏啊。
“大哥,寨子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开始破寨了!”
黑衣人正向方桀禀告着,刚刚传递完消息的卫珵迟迟赶来,运起轻功,踩着黑衣人的头直跃到阮冬茗身边,一掌打向方桀。
方桀猛地退后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打他的黑衣人。
“没事吧。”
阮冬茗摇摇头,“去山洞,那里有出口。”